顧魚嘿嘿兩聲笑,薑晚心中便有了答案。
顧魚素來不愛誇人,如若真有本事之人,也須得她親眼所見,才會得到她的認同。
她能對寧清遇有如此高的評價,必然是親眼見識過他的本事。
“不過寧清遇是文官,並不會武功。你說倘若有朝一日他的仇家尋仇來了,大理寺可能保他平安呢?”薑晚戲謔問道。
顧魚下意識要回答之際,陡然反應過來薑晚在試探自己。
她佯裝惡狠狠的雙手叉腰,有意要發狠與薑晚說個高下,可下一瞬,薑晚頓時斂起神色,淡淡笑道,“寧清遇,許久不見了。”
顧魚身子一僵,她連忙拍了拍衣擺,擠出有些勉強的笑容轉身。
寧清遇不知何時走到了三人身邊,他本欲與黎不言搭個夥,可才靠近些,便聽著什麼放火燒山的話。
寧清遇心中一驚,思忖著難道這暴戾脾性的長公主是要燒死西羥使臣?
他唇邊的笑容有些尬色,勸誡的話到了嘴邊也不知該不該說。
顧魚雙手攥著衣角,垂著眼眸說道,“寧公子今日怎會在禦花園?”
寧清遇的思緒被拉扯回來,視線落在了顧魚身上。
他自是認識顧將軍,見她也在此,對薑晚會作惡的擔憂也鬆了一些。
“這不是顧將軍麼?今日本是前來與聖上彙報南詔間諜一事,恰好遇著禦花園開宴請使臣的宴席,惠貴妃有意相留,我也沒有推拒。”寧清遇笑道。
他語氣平靜,似乎並不在私下認識顧魚。
薑晚狐疑的打量著二人,卻被顧魚悄悄的在身後擰了一把腰肢,提醒她不要多話多事。
“南詔內賊一事調查的可有結果了?”黎不言問道。
寧清遇環顧四周,見附近隻有他們四人後,也不曾回避:“沈瑜死的蹊蹺,其餘被抓住的內賊套不出有用的話。想要徹查此事,恐怕要去趟琉璃城。”
這一點,與薑晚所想的如出一轍。
“既是要去琉璃城,那就帶我一起罷。”顧魚突然熱情道。
她雙手握在胸前,一臉期待的看著寧清遇,見寧清遇一臉訝色的怔在原地,又雙眼放星星的看向薑晚。
她見二人都無動於衷,不由得伸手扯了扯薑晚的衣袖,催促道,“阿晚,你說呢?你瞧,你把我調回了京都,現在我終日無用武之地,劍都要生鏽了。”
薑晚強忍笑意,她假借咳嗽調整了臉色,隨後看向寧清遇,用眼神示意他回答。
寧清遇這才回過神來,淡淡笑道,“若有了顧將軍幫忙,想必事半功倍。”
方才還有些急迫的顧魚頓時抿了抿唇,露出一副小家碧玉的羞澀模樣,她扭捏的揪著衣擺,小聲道,“寧公子謬讚了,除南詔內賊,也是我分內之事。”
薑晚忍不住輕咳出聲,提醒道,“他們瞧著都落座了,我們也快些過去罷。”
顧魚頓時竄出薑晚身邊,有意將薑晚與黎不言湊的近了一些,隨後便對薑晚擠眉弄眼,示意她趕緊按照自己的安排去做。
薑晚無奈歎息:“言之,隨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