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血沫飛濺,濃鬱的血霧幾乎籠罩整間柴房。
刺鼻的血腥味讓白袍少年皺著眉頭後退,在看到柴房內的牲畜幾乎都已自爆後,有些興致缺缺的他轉身走向門外。
“大,大師兄!”
“那邊還有一頭水牛還活著!”
就在白袍少年即將走出柴房時,有眼尖的灰袍弟子視線穿過漫天血霧看到了依然趴在角落裡的陸謹,不由有些驚訝地提醒白袍少年道。
“喔?”
白袍少年聞言有些意外,轉頭循著那名灰袍弟子指著的方向望去,這才發現角落裡竟然躺著一頭神俊而通體黝黑的水牛。
在看到水牛的第一眼,他便有種被驚豔到的感覺。
那牛雖然靜靜地趴在那裡,卻給人一種不動如山的獨特氣勢。
壯碩的身軀通體黝黑,皮毛散發著墨黑色澤看起來給人一神秘感。
情不自禁被其吸引的白袍少年快步來到水牛近前,他抬手落在水牛頭上,體內磅礴靈氣瞬間注入其內想仔細查探下水牛。
隻是他注入水牛體內的靈氣,就好像泥入大海般竟神秘消失了。
白袍少年愣了愣,有些錯愕與驚訝。
他似乎不太信邪,再次催動靈氣注入水牛體內。
可結果都是一樣,那注入水牛體內的靈氣全都猶如泥入大海連個水浪花都沒激起。
陸謹氣息內斂沒有散發出任何一絲妖氣,所以白袍少年也不確定他是否已經化妖。
“你們都給我將靈氣注入這水牛體內,不過要小心點彆把它撐爆了!”
這時,收回靈氣的白袍少年對身旁的眾多灰袍弟子命令道。
那些灰袍弟子聞言麵麵相覷,似乎有些搞不懂大師兄這又發哪門子神經?
他們這麼多人,一起出手能不將水牛撐爆?
這特麼的!還是個技術活?
罵歸罵,卻都隻敢在心裡嘀咕。
否則以他們大師兄那綠豆芝麻大的心眼,恐怕話還未說完他們就被拍死了。
眾弟子沒人敢怠慢,紛紛催動體內的靈氣注入那水牛體內。
剛開始他們還怕撐爆水牛,所以大部分人全都出工不出力。
但在發現注入水牛體內的靈氣全都消失似乎被吸收掉後,他們麵麵相覷有些傻眼的同時也加強了靈氣的量。
一息,十息,百息......
閉目裝死的陸謹此刻差點笑開花,他驚訝地發現肉身竟能吸收靈氣。
是的!
那些注入他體內的靈氣還沒等煉妖瓶與妖核舔兩口便全都被肉身吸收了,而吸收了諸多靈氣的陸謹並沒感受到肉身有增強或者什麼變化。
但也不是啥好處也沒有,至少他現在感覺渾身舒暢就好像有無數雙手在給他理療按摩一樣。
一個字爽!
二個字好爽!
三個字真的爽!
這些天陸謹不是在逃命就是在拚命催動大預言神術金頁,消耗了大量的魂力,妖氣,乃至體內的氣血之力。
本來有些身心俱疲的他此刻舒坦地都想伸個懶腰,那種疲憊的感覺也是一掃而光。
他是舒坦了,圍著他拚命灌輸靈氣的幾十名灰袍弟子卻是全都臉色煞白,汗如雨下,氣喘籲籲地咬著牙還在堅持。
特麼的,不就是一頭牛?
老子還就不信撐不死你!
咬牙切齒的灰袍弟子心頭都憋了股怒火,覺得被大師兄屌也就算了,現在一頭半死不活的水牛也敢挑釁欺辱他們。
惱火的眾多灰袍弟子拚命朝著水牛灌注靈氣,而在一旁的白袍少年靜靜感知著,他那隻能外放個十幾米的神識嘗試進入水牛體內,可也被一股詭異的吸力瞬間鯨吞,讓他不敢再嘗試。
“不行啦!我不行啦!”
“這到底是個什麼怪物?就是妖獸也早被這大量靈氣撐爆了吧?”
“我的媽呀!我也不信啦......”
咬牙不服輸的眾多灰袍弟子此刻全都猶如死狗般癱軟在地,呼呼喘著大粗氣。
“有點意思!”
“這牛我倒是越看越喜歡了!”
在一旁靜靜觀看的白袍少年雙眸放光地盯著趴伏不動的水牛,他還真沒見過這般神異又奇特的水牛。
眸光閃爍打量著水牛的白袍少年突然取出十幾瓶丹藥,那些丹藥全都是狂暴丹,尋常野獸吃一枚便會散失理智陷入狂暴狀態。
當然,這種丹藥跟剛才那種大劑量的自爆丹可不一樣,一般來說不會致命就是狂暴後會陷入虛弱狀態氣血虧損而已。
“你們把丹藥一枚一枚喂給它吃下去,記住慢慢喂,一旦它表現出任何異常你們立即給我停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