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她說什麼都不會放手。
陸以朝也隻能無奈地妥協。她看著單奚澤小心翼翼地把她的手捂在懷裡,鄭重其事。仿佛在對待自己最重要的寶物。
女人長久凝視著眼前的少女。她的手原本寒冷如冰,此刻在對方的嗬護下漸漸暖了起來。
這種感覺,其實也挺不錯。
因為天冷而且風大,單奚澤堅持不讓陸以朝
在外麵多待。沒過多久,兩人就回到家裡。
小球照常在門口迎接,在看到陸以朝的那一刻,連搖著的尾巴都停滯了一下。待了幾秒之後激動得直接撲了過來,在陸以朝腿邊蹭著她的褲腳撒嬌。終於久違地見到了另一個主人,小球肉眼可見地比平時興奮很多。
陸以朝也就抱起小球,一邊忍不住感慨:“這麼久不見,都快抱不起它了。”
一邊說著一邊走向客廳,在沙發上坐下。小球依舊粘著陸以朝,而陸以朝也拿起旁邊茶幾上的牛肉條逗它。
單奚澤看著陸以朝逗弄小狗,莫名體會到了一種名為家的溫暖感。
她們三個這樣是不是也算得上“一家三口”?
單奚澤慢慢湊近陸以朝,從背後擁住。她埋首在女人後頸處,眷戀而貪心地嗅著獨屬於對方身上的味道。依舊是熟悉的冷香,同時又夾雜著些許陌生的味道,是淡淡的中藥氣味。
陸以朝微微偏頭,從她的視角看不到單奚澤此刻的表情。
“怎麼了?”陸以朝的聲音一如既往,耐心而溫柔。
單奚澤沉默半晌,緩緩開口:“以朝,我想求你一件事。”
這是唯一一次,她對陸以朝用了“求”這個字。
這些日子她不止一次在後悔,當時不該陷在自己的心情裡,沒有立刻意識到陸以朝打算做什麼。
在她還在糾結陸以朝到底愛不愛自己的時候,對方選擇了用那樣極端的方式折騰身體。
但是就算意識到了,她又阻止得了陸以朝麼?
陸以朝那樣做,顯然不隻是為了清醒冷靜下來這麼簡單。更多還是為了踐行之前說過的話,讓陸之野謀害親妹這個事實成立。
這或許就是陸以朝生在豪門世家的身不由己。單奚澤並不認為這是陸以朝的錯,倘若對方不狠一些用這樣的手段徹底打壓陸之野,那麼陸之野總有一天會做出更可怕的事情。
她隻是恨自己的無能為力。痛恨自己無法為陸以朝做些什麼。
“能不能,讓我去你們公司實習?”
如果陸以朝為了那些事而不得不鬥爭,那她就努力去當那個幫得上對方的人。
去往上走,去學習如何協助陸以朝。放下毫無用處的自尊心,就算真的會被人誤解,被詬病為了利益才跟陸以朝在一起也無所謂,隻要能夠站在對方身邊,能夠幫得上對方的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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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朝啊,那個小姑娘想來我們公司實習那就來吧,又何必非要跟我當麵道謝。”
偌大的莊園裡,拄著手杖的老人歎了口氣,看著對麵的陸以朝說道。
反正也不是什麼要緊崗位,他純粹是當給陸以朝這個晚輩一個麵子,畢竟對方也是為數不多能令他欣賞的人了。
更何況陸以朝那個朋友靠關係走捷徑這點令他很是不喜,對方硬要來跟他道謝恐怕也是想來攀一攀關係。
“這怎麼行?她心裡會過意不去的。”陸以朝笑吟吟地說。
其實不是單奚澤非要來(),而是陸以朝必須安排這場會麵。
之前單奚澤主動提出想去公司學習的要求?()_[((),而她思慮過後答應了下來。對方提出這個請求其實正中陸以朝的下懷。不過她並沒有打算安排單奚澤來自己這裡,而是早就為對方準備好了另一條路。
現在坐在陸以朝麵前的這個老人,是遲家的老爺子。生性暴躁多疑,雖然已過花甲之年,卻依然把持著家裡的一切大權,牢牢坐著遲氏集團董事長的位置。越是知道兒女們虎視眈眈覬覦著他的位置,就越是吝嗇於給他們權力,把一眾兒女氣得夠嗆。
按理來說這個人和單奚澤應該是完全扯不上關係的,但是在原作裡,遲老爺子和單奚澤的外婆有過一段狗血往事,兩個人年少相戀,但最終被遲家拆散。單奚澤的外婆未婚先孕,後來堅持生下了那個孩子,獨自撫養長大。不用多說,那個孩子自然就是單奚澤早逝的母親。因此按照血緣關係,單奚澤其實是遲老爺子的外孫女。
這段劇情,在原作裡發生在單奚澤被顧宸年帶去了某場宴會,陰差陽錯見到遲老爺子之後。唯一的作用隻是讓單奚澤被認回遲家,而後又因此被幾個看不慣她的遲家少爺們羞辱身心。
但是對於現在的陸以朝來說,這個信息就非常具有可利用性了。
“啊,她來了。”
陸以朝站起身,迎向那個被傭人帶過來的女孩。一邊笑著對遲老爺子說:“這就是我跟您說的那個朋友。”
遲老爺子卻仿佛沒有聽見她說的話一般。手裡拄著的拐杖倒落在地,他顫巍巍地站起來,瞪大眼睛盯著陸以朝身側的單奚澤,失態地出聲:“映荷?是你嗎?”
單奚澤一怔,眼中閃過詫異。
“您認識我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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