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手底下的
人還是未能找到陸以朝蹤影。但楚何已經決定暫且將此事放一放。因為他已經想到了是誰救走了對方。
隻有可能是他的皇弟,端王楚翊。
想到這裡,楚何的眼神一冷,陰沉狠厲,完全不似平時悠閒散漫的模樣。
“十三。”他再度看向麵前跪得端正的暗衛,“十四那邊怎麼樣了?”
十三沉默片刻,說:“十四……被端王發現端倪,為了不暴露身份咬毒自儘了。”
被發現了?楚何劍眉一緊。看來接下來再想讓人混入端王身邊,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這次讓十七去。”他思慮半晌,吩咐道,“這次必須小心,隻要發現瑾兒的蹤跡就立刻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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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豫王完全推理錯了方向。此刻的陸以朝正坐在某戶宅子的院落裡,觀看單奚澤跟隨留絮練武。
練武是單奚澤早就打算好了的。她不可能任由自己的身體一直這麼弱,於是決定要開始鍛煉,向留絮提出學習武功。
但因為對夏府的人不信任,不想讓他們知曉此事,單奚澤決定去府外做這件事,地址自然而然地選在了用來安頓陸以朝的那個宅子裡。
此前單奚澤已經練習過一段時日,再加上有前世的記憶和底子在,本就學得很快,現在出招已經有模有樣。
留絮演示了兩遍之後便走到了一邊,讓單奚澤自己練習。
“以前小姐也跟著我學過幾日。”
站在陸以朝旁邊,留絮回憶道。
知道對方是在自語,因而陸以朝沒出聲。熟知原作的她知道這事,原身夏雲霜曾一時興起纏著留絮要習武,但因為吃不得苦,沒兩天就放棄了,一招半式也沒學著。留絮也沒強留,隨她去了。
而陸以朝同樣知道,留絮對夏雲霜這個主子沒什麼感情,純粹是出於對夏雲霜母親的忠誠,這才不離不棄地一直跟從照顧對方。畢竟夏雲霜自己也不怎麼喜歡這個不善言辭的貼身婢女,而更偏愛那些擅長花言巧語讓她高興的下人。因此這對主仆的關係談不上有多麼深厚。
院內翠竹下,一招舞畢,單奚澤利落地收劍。
長劍起落,劍意凜然。
翠竹上的竹葉霎時碎裂成了數瓣,飄散空中。
“很好。”留絮頗為讚賞地點點頭。
雖然起步晚了些,但是單奚澤本身極具天資,照這個趨勢下去,用不了多久單奚澤就能將她所授絕學儘數掌握。
也已經練了有一陣,單奚澤坐到陸以朝身邊歇息小憩。而留絮則進了屋,為她準備沐浴用水。
陸以朝笑著看向身側的少女,不吝誇獎:“小澤真厲害。”
其實陸以朝之前是想喊她“雲霜”的,但是單奚澤卻製止了她,說是為了掩人耳目、不被豫王發現,她們之間最好還是取新名字作為代稱,以後出門也需易容。
其實,主要原因並不是這個。
更多是因為,她不願聽陸以朝叫自己另一個人的名字。
當聽到陸以朝喊出那聲“雲霜()”時,單奚澤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陰鬱不樂的感覺。
腦海中有一個念頭。
彆人把自己當作夏雲霜不要緊,可唯獨陸以朝不可以。
於是單奚澤把自己真正的名字告訴了陸以朝,陸以朝也沒多猶豫,很快就改了口。至於陸以朝倒是不用另起新名,她在豫王那裡本就用的是假名字。
陸以朝為單奚澤拂開貼在額角的碎發,拿起手帕為她擦了擦汗。
單奚澤沒有動。
對於陸以朝的親昵,她理應抗拒,可最終卻總是默許。
是原身夏雲霜殘留的影響麼?她不清楚。
前世她作為組織的最強殺手,一直都在不間斷地做各種任務,哪怕任務再危險,甚至可能九死一生,也照去不誤。
從未有過這樣安寧的時刻。
單奚澤垂眸,難得主動地向陸以朝靠了靠,微微倚在她的肩上。
感受著這份奇妙的、似曾相識的寧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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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一會兒之後,水已經備好。單奚澤進去洗沐。
褪去衣物,踏入滿是玫瑰花瓣的浴桶之內,單奚澤閉目靜神。
但很快她就聽見細微的聲響。
單奚澤不動聲色地略微睜眼。下一秒,熟悉的聲音響起。
是我。?()_[(()”
是陸以朝。
略微放鬆了警戒,單奚澤剛想回頭,卻忽然僵住。
白皙修長的手指自身後搭上她裸露的肩頭,並且還在一點一點往下滑落。
原本戒備的心情一下子變成了羞窘,她故作鎮定:“以朝,這是什麼意思?”
陸以朝走到她的身前,注視著她。
少女烏發披落,雪膚埋於玫瑰花瓣之下的水中。她同樣在望著陸以朝,兩頰被熱氣熏得微微緋紅,而那雙原本冷冽淡漠的眼眸此刻隱有羞意。
陸以朝一笑。在少女微愕的目光中邁入水裡。
裙角被水浸濕,因為水下空間逼仄,緊貼在了單奚澤赤/裸的肌膚。
陸以朝微微俯身,含著單奚澤的耳垂,低低地說。
“讓我來‘服侍’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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