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嫵關關……越來越……得寸進尺。
他在這個【寵物兔】的夢境裡漸漸被情動期的高熱燒的失去理智,在嫵關關的手指下越來越無法控製這具兔子身體, 腦子裡一片空白, 隻有兔子的本能……
想要被好好安撫, 想要一直這樣……本能驅使的它沒骨頭似得癱軟在她掌心裡,耳朵都支棱不住的墜在了兩邊, 閉著眼將毛茸茸的尾巴拱在了她的掌心裡……
他討厭兔子,天下第一討厭兔子……
——“你怎麼這麼嗲呀?哼哼唧唧的撅著小尾巴, 簡直太那個了……兔兔都這麼嗲這麼可愛嗎?還是我的兔兔天下第一,又會嗲又可愛?”
——“我要是能聽懂兔子說話就好了,就能聽懂你現在哼哼唧唧的是在說什麼?是不是很嘿嘿。”
他僅存的一點思維讓他閉上了嘴, 他倒是希望她能聽懂兔子的話,那她就知道兔子一般發出的哼哼聲,全是在罵人, 她能聽到最多最臟的話。
之後他半點思緒也凝聚不起來了,腦子化成漿糊一般,隻隱約知道她絮絮叨叨的說什麼“還是得克製, 不能重蹈覆轍生崽崽了”, 然後將他放回了兔子窩裡。
和那顆黑色的蛋放在了一起。
他在兔子窩裡昏睡了一小會兒思緒漸漸恢複了過來, 兔子的身體還是軟綿綿的陷在柔軟的窩裡。
奇怪, 這次她離開夢境後, 夢境還沒有結束。
它動了動腦袋, 甩了甩被她揉亂的背毛, 兩隻綁著繃帶的長耳朵“砰砰”的甩在它的臉上, 它有些心煩的用後爪去勾那繃帶, 它才不需要療傷,又不舒服又麻煩。
嫵關關將繃帶纏的還挺密,它用後爪解了半天才將兩隻耳朵上的繃帶全撓了掉,兩隻耳朵舒舒服服的展了開,它甩了甩將耳朵上的靈草殘渣甩掉,那股味道讓它不喜歡。
它歪躺在窩裡用前爪捧著兩個耳朵仔細舔掉上麵的靈草痕跡,傷口早好了,毛也重新長齊了,它才不需要靈草,難聞。
它整理了好半天才將兩隻耳朵整理的滿意,又將臟繃帶踢出了窩裡,看著眼前那枚黑蛋覺得它又占地方又礙眼,想將它也踢出窩外,爪子搭上去那蛋動了動,像是知道它打算把它踢出去一樣,蛋身一歪倒進了它的懷裡。
這麼醜的蛋跟它撒什麼嬌。
它剛想把蛋蹬出去,卻聞到了一股奇異的味道……這味道像是從蛋裡麵傳出來的,竟像是……它“領地標記”過的味道?
怎麼可能。
它湊過去在蛋身上聞了聞,還是不願意相信,又在蛋殼上舔了舔,一瞬間僵掉了。
這蛋居然散發著它的味道……是那隻蠢掉的原身兔什麼時候把這枚蛋領地標記了嗎??
這怎麼可能……
-------
天啊,她不在的時候她的兔居然背著她在乾這些事!
嫵關關離開靈寵空間後又想起自己還沒喂夠兔子今天的靈氣,又折返了回來,想看看在她不在的時候她的兔是怎麼度過的,就偷偷躲在了隔壁的格子空間裡透過窗戶偷窺。
沒想到啊沒想到,她的兔不但趁著她不在把療傷帶給撓掉了,還潔癖的把靈草也舔掉了,粉紅色的小舌頭舔的彆替多乾淨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兔子的舌頭,小小粉粉的,舌頭尖像小果凍似得……她竟然看兔兔舔毛看了半天,看的忘乎所以,直到她的兔舔完耳朵,開始整理它的窩。
可真是個潔癖兔。
把能丟的東西都丟出了它的窩,然後目光落在了那顆黑蛋上,也不知道她的兔在想啥,先用爪子摸了摸,那蛋砸進了它懷裡,它又聞了聞,頓了一下它又抱著黑蛋舔了一口,最後整隻兔僵掉了。
僵了好多秒,讓嫵關關一度懷疑起那蛋殼的味道了,是不是蛋殼太鹹,齁著了?
她想再仔細看清她兔的微表情,沒留意腦門撞在了玻璃上,“咚”的一聲。
她的兔嚇得在蛋後麵一跳,兩隻前爪踩在黑蛋上溜圓的小眼睛瞪向了她這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她的兔眼神裡怒氣騰騰。
“嗨。”她朝它揮了揮手,它發怒一般兩隻前爪在黑蛋上猛踩一下,發出了哼哼聲。
這次她覺得這聲哼哼可能是她的兔在罵她,不準偷窺。
她隻是……情難自控。
她繞去了兔兔的空間,用靈氣討好它,勉強讓她的兔用正臉對著她了,但嘴裡還在氣哼哼。
她總覺得這兩天她的兔好像脾氣更大了?比假孕時還要脾氣大,得哄著才給抱給rua,這……莫非是什麼產後抑鬱症?
-------
曉鏡白從那夢境中醒過來就聽見了嫵關關在浴室裡壓著聲音在說話——
“大蜜蜜,我的兔假孕之後好像有點產後抑鬱症咋回事?老對我發脾氣,還把彆的蛋當成了自己的崽崽……”
誰把那顆那麼醜的黑蛋當崽崽了!
曉鏡白氣的將浴室裡的水杯碎了,提醒她謹言慎行。
嫵關關嚇的關掉了手機,看著又碎掉的水杯心裡歎氣,真的老發脾氣弄碎杯子,耳朵還格外好使,是不是兔耳朵就比人耳朵接收聲音的能力大?
她從浴室裡探頭探腦的出來,“老公……你醒了?”
曉鏡白慢慢掀開了被子,麵向她睜開了眼,直接問她,“你養了兔子嗎?”
嫵關關心跳突突,忙說:“沒有,沒有啊,我隻是想給小卷毛養一隻,他不是喜歡兔子嗎?”
曉鏡白看著她朦朧的身影也不揭穿她,她那麼寵物兔的夢境遲早要跟他解釋清楚,他不急,那個夢境對他來說,倒是能幫他渡過情動期。
他每一次在空間裡被嫵關關喂了靈氣,又安撫紓解之後高熱就會退一次,這趟他退了熱,修為也穩了一些,舒服了不少。
“不許養。”他跟嫵關關說,坐起來對嫵關關勾了勾手,“過來。”
“怎麼了老公?”嫵關關走過去坐到床邊,他睡了一覺起來兔耳朵沒那麼紅了,她偷偷伸手想摸摸,忽然被他抓著手往懷裡一拉,他低下頭湊進了她的脖頸間,輕輕的嗅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