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1 / 2)

他堂堂魔尊還比不上自己的原身兔子。

曉鏡白聽著她在懷裡嗚嗚的蹭來蹭去,傷心極了的樣子,無奈的鬆開了她的臉,左右他這情動期是逃不開了,她如此粘人,他又將靈氣渡給她,怎麼可能還穩得住。

索性由她去吧。

他抓起她不安分的手指放在了他的兔子耳朵上,歎息一般對她說:“給你摸,不要再哭了。”

她的手指摸到他的耳朵,捏了捏,仿佛確認了一般,將她的小臉挨了過去,果然是不哭了,安安靜靜的在兔耳朵下揉來揉去。

曉鏡白一言不發的靠在浴缸裡,慢慢閉上眼將她緊緊摟進了懷裡,他的整個身體紅透了,體溫快要比這溫水還要熱了。

嫵關關真是……任何時候也不會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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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靜啊,靜的隻聽到水滴聲和細密的呼吸聲。

她什麼也看不見,昏昏沉沉的泡在水裡,好像還在蛋裡被蛋液泡著,昏昏沉沉的讓她分不清是不是在做夢。

她隱約記得她很餓很冷,她的師尊好像在跟曉鏡白吵架,然後她掉進了冰冷冰冷的水裡,蛋殼給撞碎了……

那水冷極了,將她渾身全凍了住,她像是不會呼吸了一樣,以為自己這次真的要死了,死的魂魄也沒有那種。

可她又聽見了曉鏡白的聲音,他絮絮叨叨的一直在叫她,嫵關關,嫵關關……

她心裡又難過又害怕,難過是因為她本來可是做一隻小貓重新活過來的,她才兌換了一對貓耳朵,可蛋殼就碎了……

害怕是……曉鏡白認出她來了,躲來躲去還是躲不過……

那之後她失去了意識,什麼也不記得了,直到她的身體一點點暖和起來,她才重新有了知覺,她似乎又回到了蛋裡,被溫暖的蛋液包裹著,被熱乎乎的曉鏡白孵著,他還在給她渡靈氣。

可她清楚的記得她的蛋殼撞碎了,她掉出來之後似乎是沒有腿,有一條好沉好沉的大尾巴……

她想起來自己沒有腿,有條死沉死沉的大尾巴,應該真的是條蛇,忍不住傷心起來。

太醜了,她是條很沉很沉的蛇,她還隻兌換了一對貓耳朵,長了貓耳朵的黑蛇,更醜了,醜的她傷心欲絕……

然後她的臉蹭到了一隻柔軟的耳朵,濕漉漉熱乎乎的,她一下子認出來這是她兔兔的耳朵,她沒想到自己臨死之前還能再摸她的兔,可有人老抓著她的手,按著她的臉不許她動,她又氣又傷心,她好想她的兔……她都要死了還不能摸摸她的兔嗎?

她做蛋以後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親手摸摸它的耳朵,它的背了。

她傷透了心,哭著哭著聽見有人歎了口氣,鬆開她,抓著她的手放回了兔兔的耳朵上。

她聽見了曉鏡白的聲音,他說:“給你摸,不要再哭了。”

看來……她真的要死了,曉鏡白這是臨死前的關慰嗎?都允許她摸他的兔耳朵了……

她邊哭邊傷心的挨過去,舍不得rua著她兔兔的耳朵,想著在臨死之前一定要最後rua一次她的兔,她將整個臉貼過去,親了親她兔兔的耳朵。

聽見有人抽了一口冷氣,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裡,然後低頭在她的耳朵上咬了一口。

痛死了,她痛的抬手胡亂去抓那人,下意識的用她死沉死沉的大尾巴去卷那人,想將那人丟開,卻卷到了一個軟綿綿的小絨球,泡在水裡,像是……像是兔兔的尾巴……

她的尾巴被一隻滾燙的手按了手,那手指發顫的抓了一下蛇的尾巴又怕弄疼她一樣改成了撫摸,竟然有人願意撫摸蛇的尾巴……那麼醜那麼沒有手感。

“嫵關關……”她又聽見了曉鏡白的聲音,他貼在她的耳朵邊,低低啞啞的問她,“你……想不想摸摸我的尾巴?”

怎麼不想!她想極了!除了在空間裡rua過兔尾巴,她從來沒有見過曉鏡白的尾巴!她隻見過他變成人身時的兔耳朵,原來他變成人形的時候還有兔子尾巴!

她焦急的張嘴可說不出話來,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手指就被他滾燙的手抓了住,牽著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背後。

然後,她在溫暖的水裡摸到了她的兔的尾巴,那尾巴在水中被泡開了一樣,柔軟的兔子毛像水母一樣貼在她的手指上。

她又忍不住嗚嗚了起來。

她聽見曉鏡白沉默的抽氣聲,喉頭發顫的問她,“怎麼……又哭了嫵關關?”

她rua著兔子的尾巴,嗚嗚的傷心著,她的兔這麼可愛,可她就要死了,最後一次rua她的兔了……她舍不得她的兔……

她又聽見一聲啞啞的笑聲,笑聲裡有人罵她:看來腦子也沒發育好,成了個傻子……

這聲音她聽得出來,是曉鏡白。

她又傷心了一會兒忽然感覺到幾股靈氣湧入她的體內,不是曉鏡白渡進來的靈氣,也不知道從哪裡來,前前後後的流動在她身周,自動的被她吸收了,她的身體暖洋洋起來,也沒那麼餓了,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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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響起來的時候曉鏡白剛剛醒過來。

懷裡的嫵關關昨夜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這會兒還沒醒,倒是沒再喊餓了。

他昨夜……後來也昏昏沉沉的,沒想到竟是靠著嫵關關又度過了一次情動期第一天。

修為倒是恢複了一些,他隱去兔耳朵和兔尾巴先接了電話,是張助理打來的,向他彙報說基金會捐了錢,也聯係過相關人員以嫵關關的名義捐助了四所貧困山區的學校,正在著手以嫵關關的名義捐蓋希望小學。

曉鏡白看了一眼懷裡睡得安穩的嫵關關,原來沒喊餓是因為這個,看來她真的是靠靈氣養不活,必須靠這些。

他又吩咐張助理接下來多以嫵關關的名義做慈善,越多越好。

張助理猶豫的說:“蘇總,太太到現在還是下落不明,您以她的名義做這麼多慈善,會引起許多不懷好意的猜測……網上已經在傳一些猜測。”太太真的沒事嗎?蘇總似乎也不著急,“需要撤掉那些猜測的帖子嗎?”

“不用。”曉鏡白吩咐他先捐錢出去,彆的不用理會,他如今也不清楚她需要的供奉怎麼來算,捐幾個學校夠她幾天?

他掛了電話,轉開指環,從靈寵空間裡查看她的狀態——【您的神獸狀態良好,情緒良好,正在發育中,請隨時為它補充所需靈氣吧。】

她睡著的時候是在正常發育中嗎?

外麵傳來亂糟糟的鳥叫聲,和其他說不清的聲音。

小卷毛的聲音也傳了進來:“哇,好多小貓咪呀!”

小貓咪?

他看了一眼時間,上午九點多了,幸好他用的是自己的身體,要是用蘇鏡白的身體在浴缸裡陪著泡一晚肯定要泡壞了。

他小心翼翼抽出自己的手臂,將熟睡的嫵關關在浴缸裡放好,出了浴室進入了蘇鏡白的身體。

房間裡的窗戶沒關,他下了床走過去就看見了窗外驚人熱鬨的景象——

窗戶外聚了少說二十幾隻流浪貓和流浪狗,院子裡的樹上擠滿了各種各樣的鳥,窗戶不遠處的欄杆上還站著幾隻不知道哪裡飛來的孔雀……

他記得這彆墅區的林子裡是養了幾隻孔雀。

這些嘰嘰喳喳的動物們看見他紛紛散開,他這才看清地上、陽台上、還有它們的嘴裡叼著一些吃的,仿佛上供一樣擺在下麵……

“還有孔雀耶!”小卷毛在隔壁陽台探出腦袋來驚奇不已的看著那幾隻孔雀,看到他又興奮的叫他,“叔叔你快看!好多小貓咪在開會!”

開什麼會,他猜測這些小東西們八成是來給嫵關關上供的,她是上古神獸燭龍,靈體覺醒之後這附近的小東西們都會過來上供尋求庇護。

不知道這些供奉能不能算進她的口糧裡。

“叔叔早上好!”小卷毛在隔壁的陽台對他揮手問:“我可以去您房裡找恐龍蛋玩嗎?它的圍巾和帽子改好啦。”她蹬蹬蹬的跑回房間,又蹬蹬蹬的跑回來,手裡拿著圍巾和帽子晃給他看。

曉鏡白揮手將那隻在圍欄上試圖想跳進窗戶的花孔雀趕下了樓,對小卷毛說:“今天不可以。”這些小東西們不會以後每天來吧?

“為什麼不可以?”小卷毛眼巴巴的在對麵看著他,“為什麼不可以呀叔叔?”

曉鏡白也不瞞他,“因為蛋碎掉了。”說完回了房間。

沒一會兒竟是聽見了小卷毛在哭,跑到他的房門外邊敲門邊哭,還在問:“真的碎掉了嗎叔叔?你是不是在騙我?你不想給我玩對不對?為什麼會碎掉了……叔叔為什麼不保護好它……”

王姨在外麵安慰她,她哭著跟王姨說:“叔叔說我們的恐龍蛋碎掉了……他一定在騙我,他、他太壞了……”

曉鏡白挑了挑眉,什麼時候成了“我們的恐龍蛋”,那蛋一直是他一個人的。

他倒是想讓卷毛崽子自己進來看看,蛋確實碎掉了,可就怕見到浴缸裡的嫵關關她更哭了。

好在王姨哄著她說下樓給她拿黑雞蛋,將她抱下了樓。

窗外“噗嚕嚕”的聲音傳來,他扭頭又看見那隻花孔雀飛了回來,這次它竟大膽的落在窗戶上,鴿子一樣探著腦袋進來。

曉鏡白盤腿坐在床上托著下巴,瞧著那隻得寸進尺的花孔雀眼中金光一現,猛地撚出一團火焰丟了出去,正好丟在花孔雀的頭頂,嚇得花孔雀“嘎”的叫了一聲驚慌而逃。

叫聲可真難聽,足以嚇得外麵一地的小動物們四散逃開。

曉鏡白將窗戶關上,又想起嫵關關昨夜的哭聲來,她變回靈體連聲音也嬌了,嗚嗚咽咽的時候叫人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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