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一直沒說話淩玉卻突然問道:“那這次還要鎖門嗎?”
妙歌想了一下,道:“不用,跑不了。”
“我……我要不還是去看看駙馬……”包小壯心裡越來越忐忑。
他剛想出門,被淩玉一把揪住後衣領。“不許去!跟我去背顧梁。”
溫言等到蕭辭完全睡熟了,才終於敢稍微動了動身子。但是這一下才發現,自己竟然被蕭辭牢牢抱緊了。他想要掙紮離開,但是稍微一動,懷裡的蕭辭就發出不滿的哼哼聲。
蕭辭睡著了便喜歡抱著點什麼,平時還好,但是喝醉了尤其不講理,越抱越死,不用上吃奶的力氣根本不撒手。溫言要是早知道,一定不會等到她睡熟才想著走。
“殿……殿下……”溫言終於鼓起勇氣,試圖用極小的力氣掰開蕭辭箍住他的手臂。“時候不早了,臣去……叫妙歌來……”
“彆動。”蕭辭的鼻子蹭到了溫言的喉結一側。他立刻感到一陣熱流從小腹衝上來,後背滾過一陣酥麻。
有些經曆溫言雖然沒有,但是此刻本能也能告訴他發生來什麼。
溫言立刻不敢再動,隻死死盯著床頂,同時深深呼吸等著自己平靜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覺得自己終於平複了下來,才敢敢微微低頭,卻意外看到她在拉扯間露出的右側雪肩。
溫言第一反應是非禮勿視,但是就在錯開眼神的那一瞬間,一個猙獰的傷疤卻黏住了他的視線。
那疤痕呈橢圓形,顏色已經淡了,但是表麵卻依然醜陋,顯然當時受傷頗重。溫言甚至能想象到當時鮮血淋漓的場麵。
她是金枝玉葉的公主,誰敢傷她?溫言想到今晚顧梁和蕭辭的談話,心中便猜測是當年在博州戰場留下的。
大俞雖然民風開放,可是從未有過女子上戰場的先例。直到那年北狄南下,幾成滅國之勢,才有了長公主親自督戰,與顧少帥共赴前線。
那場戰爭打了將近一年。可是當博州軍終於以慘痛的代價打退北狄人之後,人們再說起來,還是將大部分功勞歸功於顧大帥用兵如神,博州軍民一心。雖然偶爾有人提及當時的長公主,也不過說一句勇氣可嘉,再無後話。
甚至時間愈久,偶然再提起來,風向便漸漸變了。更多的言論變成了女子不該太過剛強,不該行事太過高調,還是宜室宜家的好。
這些人享受著她用命掙來的和平,卻傳著忘恩負義的流言。
即便是當時的溫言,想到此事,雖然心有感慨,但是心裡也認為蕭辭畢竟養尊處優,即便真的上了戰場,也不會真的讓她衝鋒陷陣去,最多是說些漂亮話鼓舞士氣罷了。
可是如果蕭辭隻是穩坐後方,她靠什麼贏得顧少帥的青眼至今?她今日的身份,是她用自己的血肉換來的。
溫言心中五味雜陳,忍不住再低頭偷偷看她。
這一次,他不顧擂鼓般的心跳,而是貪婪地,在她的睡顏上多停留了那麼片刻。看著她時,溫言覺得自己何其有幸。
他慢慢地,一寸一寸地移動著手臂,將她無意間露出的一小塊皮膚蓋好,然後在無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