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口婆心,非要勸對方回心轉意。
為了這個女兒,他也是操碎了心。
“幼雪啊,不是爹說你,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倒不如找一個喜歡自己的。
像徐長風那小子,人家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裡,你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榮幼雪正忙著手頭上的事情呢。
聽著對方的話,她突然抬起頭來,死死地盯著榮祿。
“爹,誰跟你說我喜歡徐長風了?”
榮祿微微一怔,隨即說道:“這事還用說嗎,你身邊的人全都知道。”
“福伯告訴你的?”
“這事跟福伯沒關係,是我自己看出來的。”
榮祿有些心虛。
為了緩解這種心虛,他再次繞過了這個問題,說道:“咱們臨江才子千千萬,為何非要吊在一棵樹上呢?
若是臨江的你看不上,咱們去帝都。
天下才子,儘聚於帝都!”
榮幼雪有些心煩,索性不去與對方談這個問題,手持毛筆,開始書寫了起來。
隻不過,不管她怎麼寫,都沒辦法把字給寫好。
一張張宣紙被她揉成了一團,最終沒有寫出一句話。
榮祿的聲音還在繼續。
“那小子弱不禁風不說,還不懂得尊老愛幼。
你是不知道,他竟然把客人往外麵趕!”
這話說完,榮幼雪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再次將目光轉向了對方。
“你見過他?”
榮祿頓時語塞。
“你這次去上河郡,並不是為了談生意,隻是為了去見他?”
榮幼雪再次問了一句。
這一次榮祿忍不住了,底氣有些不足的說道:“我就是過去替你把個關嘛。
看你一天到晚沒有心思管理咱們的生意,我就想著幫你把事情解決了。”
“那你解決了?”
榮幼雪的聲音有些不善。
像她這種人,最害怕的就是彆人左右自己的事情。
尤其是這種婚姻大事。
“要是解決就好了,這家夥死活不聽勸。
隻要他聽我的,一封休書,休了自己的妻子,咱們榮氏……”
話沒說完,榮幼雪已經把手中的毛筆給丟了出去。
“你……爹,我就知道,誰讓你去管我的事?
都快被你害死了!”
話音落下,人已經朝著外麵跑去!
“香雲,喊上福伯,備馬車,去一趟青平縣。”
榮祿站在那裡,看著那一地的墨水,不知道自己哪裡錯了。
直到女兒跑了出去,他才反應過來,連忙喊道:“這麼晚了,就算要去青平縣,也要等明天才去吧?”
榮幼雪根本沒有理會他的意思,生氣的她已經坐上了馬車。
福伯輕車熟路,一邊趕著馬車,一邊扭頭說道:“小姐,你爹又惹你生氣了?”
一提到這個事,榮幼雪心情便不爽。
她掀開了車簾,用那埋怨的語氣說道:“福伯,我的事情不是不讓您說嗎?
我爹是什麼脾氣您很清楚,這次被你們害慘了!”
福伯哈哈大笑,揮起鞭子,狠狠地在馬屁股上打了一下,車速猛然提升。
“我也是被他煩得不行,就跟他提了一嘴,哪會想到他這麼上心?
不過丫頭,你這也老大不小了,該考慮一下自己的婚事了。”
榮幼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