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一個讀書人騎馬去帝都,路遇一老漢,想問一問路。
便大聲喊老頭兒,問此地離帝都還有多少路?
老漢見他穿戴講究,問路卻不下馬,說話又沒禮貌,心中不悅,想教訓教訓他。
便告訴對方,帝都離這兒還有一百八十畝。
書生感到很是好笑,便反問老頭,彆人講路程都是用裡,哪有用畝來衡量的?
老漢卻笑對方都不講禮儀,問路不下馬,自己又怎麼能與對方講裡?”
聽完徐長風的故事,福伯哈哈大笑,說道:“沒錯,來這裡請教人,連公主的架子都不放不下,一副天老大她老二的樣子,咱們不慣著他。”
說著,把自己剛剛喝過的酒壺,再一次遞到了徐長風的手裡。
兩個人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完全沒有在乎過秦玄雅的感受。
秦玄雅所受到的委屈有不少,卻從沒有一件事情讓她像今天這般傷心的。
紅著眼睛,甚至沒有去見孟小楠與榮幼雪。
她把自己關到了房間,就這麼趴在桌子上,默默流淚。
眼睛都紅了!
直至江顏察覺到了不對勁,跑來敲她的房門。
“小姐,您沒事吧?”
聽到外麵的動靜,秦玄雅連忙起身,將臉上的淚痕擦除,嘴裡應道:“沒事,我能有什麼事?”
嘴裡這般說著,人已經來到了梳妝台前,查看起了自己的狀態。
房門應聲而開,江顏從外麵走了進來。
看著對方那紅著的眼睛,臉上的表情由晴轉陰,問道:“那徐長風,欺負了小姐?”
見江顏如此表情,秦玄雅連忙說道:“沒有,就算是給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
“那小姐方才……難道是他也沒有辦法?”
秦玄雅搖搖頭,不想再提這件事。
可能是剛才的委屈無處發泄,剛說兩句,眼中再次閃出了淚花。
江顏可是深知對方的性格。
能把對方氣成這樣,這件事情定然就是那徐長風的錯。
話不多說,她提劍便要出得門去。
隻不過,剛剛走到門口,便被秦玄雅一把給拉住了。
“顏顏,不可!”
江顏緊握著手中長劍,不滿地說道:“可是他欺負公主。”
“不是的!”秦玄雅再次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搖頭說道:“是我放不下架子,不懂求人之道。”
“什麼意思?”江顏心有不解。
就這樣,秦玄雅開始講起了事情的經過。
在宮中就是這樣,每次遇到了事情,她唯一能夠訴苦的對象就是江顏,就算是她的哥哥,都沒辦法聽到她心中的想法。
而江顏也是一個很好的聽眾,偶爾還會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
每次在自述的過程中,不用江顏說什麼,秦玄雅便可以自己調整過來,並且找到自己的不足。
這就是她自我安慰的一種方式。
“我明明是去請教他的,可是我放不下自己的架子,一副命令的語氣。
他也是一個傲氣的人,並且我們身處他這青風寨,他自然不會去討好我這麼一個落魄的公主。”
江顏愣了一下,就這麼盯著對方。
她根本想不通,自家公主竟然會替徐長風開脫了。
“小姐,那咱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秦玄雅搖搖頭,說道:“等,我們還有時間,待我調整好心情,再去請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