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杜金花都如此說。
她是她最愛的人了,挖心掏肺的對她好,可是連她也這樣說。
“你彆傲氣。”杜金花看她一眼,把秕穀都撒出去,攥住閨女的手道:“我知道你想的什麼。你不想管,就讓他一個人防著,如果他防不住,就都是他的錯,是不是?”
難道不是嗎?
“你不想過日子了?”隻聽杜金花又道,“他被彆的女人上了手,有你什麼好處?你是能被休回家,還是繼續跟他做夫妻,天天膈應?”
陳寶音低著頭,咬唇不語。
“你既嫁給他,就好好過日子,一心想著怎麼把日子過好。”杜金花教訓道,“彆成日什麼都不放心上,長久下去,有你後悔的時候!”
陳寶音想反駁。後悔?她才不會!
但她不想跟杜金花再說下去了。杜金花說的話,她都不愛聽。
好好回個門,卻聽了一肚子不愛聽的話,彆提多鬱悶了。
“聽到沒有?”杜金花一指頭點在她額頭上。
“知道了。”陳寶音言不由衷。
杜金花一看她這樣,就知道沒聽進去,心下一歎,說道:“我知道你不愛聽。不愛聽也要聽。你不僅要聽,還得帶我一同進京。誰讓我是你娘?你既叫我一聲娘,這事就得聽我的!”
她非得看著顧亭遠考完,全須全尾,順順利利,才能安心!
陳寶音驚得張大嘴巴:“娘!”
她還打算陽奉陰違,嘴上答應著,實際上躲在鎮上的小院內。隻要她不回家來,娘哪知道她去沒去呢?
“叫天王老子也沒用!”杜金花說道,撒開她的手,往屋裡去了。
屋裡,大夥兒正說著春闈的流程,主要是顧亭遠說,大家聽著。
杜金花進來,顧亭遠便抬頭看去,目光對上嶽母身後,微微一愣。
陳寶音正對他輕輕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