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保衛科這邊的二樓。
馮科長門都不敲，直接就推門進來了。
“凍死人了！老楊，人帶來了。”
對著裡麵正在說話的兩個人嘀咕了一句。
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一個二十多的小青年。
看到幾人進來，年長的一個翻了翻白眼看了他一眼：“進門都不知道敲門的啊！”
到了晚上了，也沒辦法出去了。
聽到這話，王青鬆便解釋了一句：“我不是鬨肚子了嘛！在那邊蹲了一個，回來的時候，感覺肚子不舒服，又在廠裡蹲了。”
在那裡思索了一下，開口說道：“我們三個從廠裡出來，然後去了一趟標準件廠，……然後回來的時候已經五點了，吃了飯我們就哪兒也沒去了啊！就在這裡待著。”
那麼這麼一條大魚在他們這邊這麼多年沒被發現，這就是工作上的失誤，這個結論已經沒辦法改變了。
楊科長眼睛死死的盯著他看。
聽的幾個人都點了點頭。
想到這裡，他搖了搖頭：“真沒了。”
怎麼能不讓他們高興呢！
李瑩瑩兩人見狀都點了點頭，這個已經解釋過了。
隨後說道：“你們彆誤會，這是我們正常的流程，必須將這事情所有有關的人都調查清楚，我這上報上去，總不能就說，一個青年發現的，是誰，哪個廠子的人都不知道吧！”
收起了車子，重新回到周穎那邊，作為跳板，再次出現的時候，人已經在自己的房間裡了。
“行啊！”
36萬，雖然對於工具廠一年1600萬的產值來說，也就是3%不到的量。
最後才接到通知，所有人都可以自由行動了。
以前女人嫁人以後，都會在自己的姓氏前麵加了一個夫家的姓。
王青鬆出來以後，鬆了口氣，看著還沒關門的浴池。
“還去啊！人家都不讓進！”
因為沒人知道這期間到底傳遞出去多少消息。
一邊說，一邊還揉了揉肚子。
王青鬆見狀說道：“大爺，昨兒晚上我來打開水，走的時候，正好不是廣播播音了嘛，19點整，您還記得嗎？”
他也就好奇。
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事情弄大。
馮科長見狀笑道：“經過工具廠廠委會的決定，將按照你們單位能生產的原則下，給你們36萬元的訂單。”
李瑩瑩好奇的問道：“你不是在路上蹲坑的嗎？怎麼聽到廠子的事情了？”
隨後在那裡琢磨著，也不知道，自己乾的事情會不會引到自己身上。
現在是白天，倒也不怕說什麼，幾人在那裡聊著這個事情。
楊科長輕輕頷首，在那裡安靜的聽著。
琢磨了一會又問了幾個問題。
“楊科長，你好！”
“就是關於昨天你說的那個方姥。”
這讓馮科長一陣的頭疼。
楊科長客氣了一下，隨後說道：“你們想乾嘛就乾嘛去吧，儘量不要出這個大院，有特殊事情的話，和招待所的人說清楚就好了。”
“好，明白了。”
而沈曉紅嗔怪的瞪了她一眼：“你怎麼還拐著彎罵我呢！”
凍的人難受。
沈曉紅也是點了點頭：“估計是，就是他們不說。”
最後站起來和幾個人握了個手。
來到水房，還是昨天的那個大爺。
“馬上就要關門了，明天吧。”
王青鬆見狀看向了外麵，此時李瑩瑩兩人過來了，身後還跟著兩個人。
“阿巴，阿巴。”
李瑩瑩在那裡抱怨著。
楊科長見狀笑道：“你們彆誤會，我們隻是例行調查一下，隻是讓你們配合一下。”
看來以後這種事情不能往自己身上攬了。
因為那邊已經很大希望了。
“沒問題，沒問題，保證完成任務。”
王青鬆看時間快到七點整了，趕忙拿著暖水壺去了水房那邊。
而且還廣為播放。
驚訝了一聲，趕忙跑出了售票的那個小屋子。
但是好在是被發現了。
王青鬆用手比劃了一下，指著台上的信封，信紙，筆畫了一下。
出來以後，李瑩瑩緊了緊圍脖，對著沈曉紅問了一下。
王青鬆幾人自然是答應了下來。
聽到這話，沈曉紅一陣的高興，趕忙答應下來：“好，那我們等著。”
劉鳳玲？
看了一會，他才找到劉氏的真名：劉鳳玲。
不過再次出現的時候，人已經在招待所的圍牆外麵。
為什麼穿著羽絨服，那自然是惹人注意的。
王青鬆見狀憨厚的笑道：“那個……電影裡不是寫的嗎？隻有特務才這麼小心，怕留什麼……什麼指紋。對吧？我就感覺奇怪，我跟馮科長說過，我們那邊的公社啊，出來一個人，說是一輩子農民，沒上過學，那成語經常隨口就出來了……”
一邊說，拿出了自己的火車票出來，放在了桌上。
那肯定是采購比較容易采購的東西，不然的話很可能會耽誤時間。
決定權還是在外購工具科和廠部裡。
王青鬆一臉的疑惑：“楊科長，怎麼了？你這麼看著我乾嘛？我是乾什麼壞事了嘛？”
“哦，啞巴啊！你要寫信？”
同樣姓劉。
至於不能說這個事情，自然是因為影響比較大，畢竟電影都拍出來了。
看著王青鬆疑惑的表情，對方開口說道：“有些事情暫時還不方便透露，人已經被移交到公安局了。不過我們還需要調查一些事情。”
服務員剛剛把信拿起來，也是奇怪呢，便說道：“不知道啊！信放下就跑了，劉……保……全，這是老劉的信啊！”
王青鬆擔心有人突然來找自己，反應不過來到時候麻煩，也就哪兒也沒去，就在屋裡待著。
“楊科長……你們怎麼來了？”
王青鬆聞言假裝一陣的糾結：“楊科長，您不會懷疑我們也是特務吧？”
打著哆嗦，戴著手套，用左手在上麵寫了一些話。
聽到這話，楊科長輕輕點了點頭。
因為招待所裡可是有不少的人。
劉氏？
說完，見幾人點頭，他又對著馮科長說道：“那個……馮科長，我們廠子確實沒活做了，要是能給點活的話，能不能通融一下嘛！”
旁邊的公安見狀好奇的問道：“他什麼情況？”
王青鬆假裝疑惑了一下，心裡還是有點緊張的，知道估計是昨天自己弄的事情有動靜了。
但是一些調查還是需要的。
“不用不用！”
這話惹的幾人都是一笑，還順便惹來了兩人的白眼。
沒模具。
隻不過，他不知道的是，他這一弄，今天晚上很多人都睡不著覺了。
“不是說了，就在這屋裡嗎？”
然後塞進了信封裡。
王青鬆自然也樂的如此。
楊科長將接過記錄了下來，隨後將本子遞給了旁邊的人說道：“這位就是發現方姥可疑的人。”
然後將信放在桌上。
而沈曉紅一開始沒明白，也是認可的點了點頭。
對方聞言看了看他。
楊科長聞言說道：“這個你們彆著急，等我們這邊都調查詢問一下就可以出去了，你們廠子的訂單不要著急，廠部那邊可能在開會處理這個事情。”
因為自己不能直接從大門出去。
這動靜相當的大。
翌日早晨。
也不等人答應，直接就拎著水瓶離開了。
自己帶的衣服反正就這一套。
隻能明天再看看了。
之所這個點出現，那是因為他之前過來找房子的時候，就聽到水房裡麵有人在聽廣播。
王青鬆之前還在奇怪呢！
馮科長聞言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也不知道人還在不在了。
等到地方的時候，已經到下班時間了。
……
再多，他怕接不上。
就是不知道浴池那邊會不會警覺。
聽到這話，李瑩瑩點了點頭。
等他洗好弄好以後，就聽到有人敲門了。
楊科長見狀，對著旁邊的人示意了一下：“你們昨天從工具廠出來以後去了哪裡，乾了什麼，見了什麼人……這些都要交代清楚。”
如果劉氏死的前因後果，娘家人不在知道，那自己如果把這個事情捅出來，應該能鬨起來。
旁邊的沈曉紅畢竟是做銷售的，抓住機會自然是順杆爬，接了一句話。
想了想說道：“這事情我會跟廠部提一下，我也沒辦法做主。”
看到他進來，對方嘀咕了一句：“乾哈呢？”
三人走了四十分鐘來到標準件廠這邊，又熬了一個多小時，進去是進去了。
大媽看看手裡的錢，再看看王青鬆離開的背影，嘴裡在那裡嘀咕了一句。
“嗨，你問問大爺不就知道了嘛！我打好水的時候，正好廣播上在整點報時呢！”
到時候惹來一身的騷。
他推開房門進來了。
不管是什麼原因，都能鬨的起來。
“楊科長，怎麼樣？”
如果這事情是真的。
沈曉紅見狀點了點頭。
顧客嘀咕了一句。
怎麼樣才能讓兩個基本上沒聯係的人掛在一起呢？
回到房間這邊，感受著熱乎乎的房子，坐在床邊，在那裡琢磨著。
路程不是很遠，自己走過去，一來一回得接近兩個小時。
……
再次來到地方以後，馮科長的態度都不一樣了。
不止是在這裡，四九城也一樣，洗澡票確實稀罕，一個月兩張。
就怕劉氏娘家人也知道這個事情，甚至參與進去了。
“說好了兄弟單位，一點情麵都不給啊！說都不人說，就把我們趕走了。”
隨後幾人便出了保衛科。
這也是為什麼後麵的事情他不能參合進去的原因了。
拿出手機在那裡查了一下川島芳子的的信息。
不過她也能理解。
李瑩瑩歎了口氣，幽怨的說道。
王青鬆聞言在那裡思索著。
隨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我這麼說還是有目的的。”
發現這麼多，已經夠巧合的了，這要是再多，就讓人懷疑了。
隨後幾人來到了王青鬆的屋子這邊。
金條？
顯然也是被詢問了。
但是他這身材加口音，到時候反過來調查的時候，自己很容易就露餡了。
當然了，之前也可以，隻不過要報備。
沈曉紅見狀笑道：“你不是說了嘛！乾銷售的，就要皮厚，今天咱們不是皮厚，咱們得不要臉。走……”
李瑩瑩想了想，搖了搖頭：“吃都吃不飽飯了，還洗什麼澡啊！走了。”
隻不過大部分都是例行詢問一下而已。
想到這裡，他眼睛一亮。
楊科長見狀笑了笑：“謝謝你們理解。”
此時他穿著的自然是梁春曉給他做的衣服。
“一直沒出去嗎？”
對方過來清點了一下。
聽到這話，對方打量了一下他。
說完，就追了上去。
馮科長笑了笑：“是啊，這是廠委的決定，不過這些東西，得六個月以內完成。沒問題吧？”
這一等就是整整一天的時間。
“哦，調查？什麼事情？”
幾人下來以後，李瑩瑩在那裡給王青鬆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青鬆，你還彆說，你進供銷科還真進對了，你有做銷售的基本素質！要是這單子談成了，得給你記首功，曉紅你說是不是。”
隨後看向旁邊坐著的大爺問道：“大爺，昨天你有沒有看到過他，七點左右？”
四下看看，裡麵正有一個中年大媽在那裡清點信件，往不同的框裡丟信。
“感謝你們的配合和理解。”
越大越好。
而李瑩瑩也自覺的拿出了他們的票，和證明。
估計是被煩透了。
沈曉紅想了一下說道：“那個……楊科長，我們什麼時候能離開，我們還要去你們廠子呢！”
此時外麵的天已經黑了下來。
要是真的接到單子了，王青鬆今天乾的事情，確實是一個很重要突破口和貢獻。
昨天晚上出事情以後，他就接到通知，和當地的派出所一起，將人移交到了市裡。
最後又回去整理信件去了。
此時出現在他目光中的，是隔壁的兩間房子，以及圍牆的外麵。
隻是他沒想到動靜這麼大而已。
而且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他不知道劉氏真名姓什麼，家裡又是在哪裡！
還有沒有親人。
馮科長見狀笑道：“老子沒那習慣，又不是進首長辦公室還要敲門。”
知道一點眉目，又不清楚具體的事情，這種感覺很難受。
“內誰啊？乾哈的滴啊，穿的跟洋鬼子似得。”
王青鬆說完好奇的問道：“楊科長，到底怎麼了？出大事情了？這麼多人調查？”
沈曉紅見狀歎了口氣：“算了，先回去，把廠子的資料再看看，看有沒有其他的廠子能做突破。”
今天過去，自然是再次去確認一下。
王青鬆見狀點了點頭：“你問唄！”
今天還是沒什麼進展。
作為廠子，不管怎麼說也是王青鬆的意外發現，才讓這事情浮出水麵。
王青鬆在那裡嘀咕了一句：“七點了啊！”
“好像沒了啊這院子裡的人我又不認識。”
隨後笑道：“年齡的話，應該不大，反正是幾個小孩，尿完就跑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說明這個女人男人姓劉，本姓張，合在一起就是劉張氏。
站的位置不一樣，想的自然是不一樣。
沈曉紅聞言一陣的高興。
楊科長聞言點了點頭：“那邊已經有人去問了。還有人證明嗎？”
聽到這話，服務員本來準備去喊劉保全的。
王青鬆離開了原地找個巷子就鑽進去了，將羽絨服脫掉，放出自行車悄悄的離開了原地。
就在招待所裡睡了一晚上。
今天感覺有點冒險，要不是晚上人少，他都不敢去乾這個事情。
李瑩瑩聞言一臉正色的說道：“臉皮厚。”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李瑩瑩見狀無奈，和王青鬆相互看了一眼，笑道：“走吧，杵著乾嘛呢！不要臉去！哎，等等我啊！”
馮科長見狀笑道：“好了，這是我們挑選出來的一些標準件，非標的東西生產難度稍微大點，就不給你們了。”
劉氏死了，那劉氏娘家人知不知道這個事情呢？
自然是為了製造自己不在那裡的證據。
他不是想什麼遺漏，而是想著有什麼能把對方和劉保全掛上鉤，不然的話，隻是來一個這個人是可疑的人，那也沒用啊！
不過最後他還是暫時放棄了。
那羽絨服帽子上的毛毛，跟老毛子那邊穿的皮草還真像。
雖然她是供銷科的人，但是對於生產來說還是明白一些事情的，生產的產品越單一成品率越高，當然是種類越少越好啊！
想了想，還是悄悄換上衣服，重新出現在了周穎這邊的房子裡。
隨後看向了幾個人，問道：“是哪位發現這個事情的？”
因為一旦川島芳子的事情被證實了，那上麵肯定是一查到底，所有相關的人都會被叫去查個乾乾淨淨。
而此時旁邊的楊科長則是疑惑的問道：“你怎麼就想起來往這方麵想呢？?”
話是這麼說，但是希望不大。
李瑩瑩見狀笑了笑。
沈曉紅也是無奈的搖搖頭：“還真的不知道，這邊的廠子都差不多的情況，有些廠子的單子我們也接不了啊！車身、車輪、變速箱，還有好多，都做不了，能做的就那麼幾個。”
服務員看著衣著怪異的王青鬆愣了一下，心裡疑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