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俄羅斯□□賭(2 / 2)

小職員的腦子裡亂糟糟地想著,而與此同時,西區之下的一戶人家裡,一個小女孩,正趴在窗戶上,盯著天空。

“媽媽,”她轉過身,對著母親說道,“你看天上,有灰機!”

“彆看,”她的母親跑了過來,用手蒙住她的眼,“廣播裡說了,這隻是一次演習。回去看你的動畫去。”

“哦。”小女孩撇了撇嘴。

她從凳子上跳了下來,回到了柔軟的沙發上。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各大電視台所播放的節目都異常有趣。一對國民明星的婚變,更是吸引了絕大多數人的注意力。一時間男女性彆對立問題,充斥了整個互聯網。所有人都被這無數水軍所挑起的問題所吸引,激烈的展開罵戰。

而坐在另一邊的女人看著自己的女兒,歎了口氣。

再過一年,她的女兒也即將經曆那場能夠決定她人生的測試,而這個無憂無慮的孩子,對此還一無所知。她這樣想著,轉頭看向了另一邊的那座房子,無光的房屋中,是一片寂靜。

幾年前,這座房子的主人曾有一對雙胞胎女兒,然而在那場測試後,她們被雙雙送進了療養院——這個想法在她的腦海裡一閃而過。很快,女人便不再去想這家人的事,而是看向了自己推送著婚變新聞的手機。

與此同時,大屏幕上,那個代表飛船的紅點,也終於到達了預定位置。

所有人的呼吸為之一窒。

三。

二。

一。

“開炮!”指揮官下令著。

在他一聲令下,無數的人按下了手中的按鈕。幾十個飛行員駕駛著飛機,向著投影的碧藍天空之下的那座孤獨的飛船,呼嘯著襲去。

屋外突然傳來熱鬨的聲音。原本在床上躺著的室友也摘下耳機,轉向坐在座位上的蘇黎:“外麵發生什麼了?”

蘇黎搖搖頭,他放下書本,揉了揉鼻子,向窗外看。

隻見天空中不斷有美麗的禮花炸開,繽紛的色彩落在湛藍的天幕上,像是一片盛放的花海。在花海之中,幾架小型戰鬥飛船正伴隨著中央的飛船,不斷分開合上,擺著各種造型。它們像是騎士護送著尊貴的國王,又像是伴舞圍繞著中間的主舞。

“喔喔~驚喜麼?”楚天舒坐在座位上,閉著眼,修長的十指靈活地舞動著,像是在操控人們看不見的絲線,“這就是機械公敵!”

“他媽的,你們都在乾什麼?!”主指揮官火冒三丈,“炮呢?我的炮呢?”

“長官,我也不知道啊!”回執器中此起彼伏地傳來其他人的聲音,“這個炮突然就不聽使喚了……”

“我控製不了我的飛機!”

“這……這個禮花不是我放的!我明明調的是攻擊模式——”

機器報錯的聲音響徹整個控製室,那些訓練精良、高高在上的官員們一時都束手無策。他們徒勞地試圖進入到控製頁麵,又或者試圖按下不同的按鍵,但機械卻如死了般的,毫不聽從他們的指揮。

就像是有無形的絲線順著每一寸電纜,鋪天蓋地,進入到網絡世界。它們糾纏住每一個1和0,每一個控製符和命令符,電所能觸及的地方,便是受它操控、任它舞蹈的舞台。它所觸及,它的領域,它的王國。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那艘飛船在天上翱翔,如展翅高飛的青鳥,又如遊在它的神國。它展開雙翼,帶著風聲與呼嘯,帶著禮花和炮聲,躍入遙遠的天際。

是夜。

“無論如何,都要找回那艘飛船!”指揮官額頭上的青筋根根爆出,“如果找不回它,我們就……”

他沒有說出接下來的話,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承受來自執政官的怒火。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那艘飛船已經無可挽回地飛走了,它穿越整個溫室,從北界到南境,接著,它跨越地殼,飛到地麵——他們所不能觸及的地方。

“完了,都完了。”把自己狠狠扔在座位上,指揮官掐著自己的額頭,絕望地想著,“我的上升路徑,我的功勳,我的未來——”

全都被毀掉了!

這都是因為那兩個人……那個81號,和那個反水的上將修。81號也就算了,那個上將,他是腦子裡進了貓貓蟲嗎??

而且那種力量……那種操控了所有機器的力量……

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正當他陷入無比的絕望時,他的秘書拿著電話向他跑來:“閣下,是第十三執政官的電話。”

指揮官戰戰兢兢地接過,話筒裡卻傳來熟悉的聲音:“從現在開始,放棄對他們的追捕。”

“是!”

指揮官如蒙大赦。放掉電話後,他癱坐在沙發上,後怕地鬆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位於上東區的第十三執政官府邸中,第十三執政官也放下了電話,看向坐在他對麵的不速之客。

“已經按照你的意願,停止了對飛船的追捕。”他說。

坐在執政官對麵的,是一個身穿紅色西裝的青年。他靠在沙發背上,嘴角翹起,像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從這個人出現在室內的那一刻起,第十三執政官便沒有想過要進行反抗。他與其餘十二人一樣,早就在電視機裡看見了這個人在演播廳裡所做的一切。他冷靜地意識到,自己並沒有反抗這個人的能力。

“你是這十三個人中最聰明的一個,難怪如今,是你大權在握。”紅色西裝的青年說著,用一隻手撐住自己的頭,“既然如此,這個玩法也不用和你再來一次了。”

說著,他甩了甩另一隻手裡的左輪手/槍,將它扔到第十三執政官的懷裡。

“俄羅斯圓盤賭是一個古地球時代的遊戲。規則很簡單:在左輪手/槍的六個彈槽中放入一顆或多顆子彈,任意旋轉轉輪之後,關上轉輪。遊戲的參加者輪流把手/槍對著自己的頭,扣動板機;中槍的當然是自動退出,怯場的也為輸,堅持到最後的就是勝者。”青年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說著,“這原本是我為我們兩個人準備的遊戲,你知道的,對於地位越高的對手,總要陪玩一下,才能稱得上有誠意。”

第十三執政官接過左輪手/槍,看向他:“聽起來你似乎已經找過另外十二位執政官了。”

“是啊,可是他們有的一上來就要抓我,有的直接昏了過去,真是的,我有那麼嚇人嗎?”紅衣的青年聳了聳肩。他抱怨的聲音裡居然帶了點鼻音,顯得有點黏糊,居然還有幾分壞孩子在撒嬌般的味道:“所以我隻好模仿豎鋸,和他們玩了玩遊戲,讓他們真正明白生命的意義,在那之後,他們也會更多地懂得珍惜生命了吧。還是你好呀,至少我們可以好好交流。”

“所以,你有什麼要求?”第十三執政官看著那個人被黑暗遮掩一半,又被月光照亮一般的臉龐,他看起來美麗又陰詭,讓人難以接近,不可觸碰。

“彆把我當成無理取鬨的人嘛。我來這裡,隻是想做一個和平的協定。”青年眯著眼笑了。

“我們離開溫室後,就不會再返回。所以你大可不必擔憂,我們會回到溫室裡作亂。而相應的,作為交換條件——你們,也不能到上麵去,當然,從現在開始的五年之內,我們接受非官方的、前往地表的逃亡者,五年之後,我們會關閉這個通道。”紅衣的青年說著,“怎麼樣?”

第十三執政官沒有猶豫:“成交。”

“那就一言為定。”紅衣的青年向他走來。那一刻,原本沉穩冷靜的執政官,也忍不住向後靠了靠。他被抓起一隻手來,另一隻手落在他的手心,和他輕輕地碰掌。

“從現在開始,合約達成。”青年說著,走到了窗邊,“你會是一個信守諾言的人——而我,也是時候回去了。”

第十三執政官看著他的背影,打開了那把左輪的彈槽。

“恕我直言,”他說,“我曾看過關於你的視頻,也了解過你所展示的能力。這是否意味著你即使被子彈打中腦袋,也並不會因此死亡?”

回答他的,是一聲輕笑。

“對,所以。”月光下的青年回過頭,翹起嘴角,漆黑的眼瞳映著月光,“我不是一個孤注一擲的賭徒,而是——”

“永遠的贏家。”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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