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忠順王居然對護送人敲登聞鼓的陳蘊賢懷恨在心,派人在其去翰林院的路上埋伏刺殺,被保護陳蘊賢的護衛當場捉住。
陳蘊賢一狀告到禦前,又牽扯出年初齊王逼宮一案,竟是忠順王在背後攛掇,聖上盛怒,即刻命宗人府將忠順王府圍了起來,一乾涉事人等均捉拿歸案,嚴刑審訊。
本以為忠順王隻是攛掇齊王逼宮,豈知,十年前廢太子謀逆居然是忠順王栽贓陷害。
廢太子自幼聰穎,又是中宮嫡出,深得皇上喜愛,自幼親自教導,從不假手於人,可自從皇上登基之後,父子之間就因皇位而產生了裂痕,忠順王便從中作梗,離間皇上與廢太子,又一邊蠱惑大皇子逼宮。
大皇子順王逼宮當日,忠順王將消息透給了太子知道,太子擔憂皇上安危,帶著東宮的侍衛前去護駕,卻被當做謀逆,誅殺當場。
廢太子被誅殺後,皇後也在鳳儀宮服了毒酒,連帶承恩公府也全族被砍頭。
得知真相,皇上悲痛欲絕,下令誅殺忠順王府滿門,婦孺皆充入教坊司為奴。
等陳蘊藉被他哥哥放出來,一切已經迅速塵埃落定。
他去書院的時候,還依然被蒙在鼓裡。
午間,陸永元請陳蘊藉吃酒。
“蘊藉,忠順王府……哦,不,現在已經沒了忠順王府。”陸永元說著咂舌,簡直不敢置信。
陳蘊藉疑惑,“你在說什麼?”
“你居然不知道?”陸永元懵逼。
陳蘊藉默然,想起他大哥非要他待在家裡半個月不出門,還給他布置了諸多作業,現在想想他都覺得腦殼痛。
“大哥給我布置了很多課業,我幾乎日夜苦讀,哪裡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陳蘊藉頓了頓,突然反應過來,“你剛才說沒有忠順王府了,是什麼意思?”
“托你哥哥的福,現在忠順王一家都被誅殺,婦孺全都充入了教坊司為奴。”陸永元道。
陳蘊藉瞪大眼睛,吃驚的合不攏嘴。
這才半個月吧,他哥到底乾啥了,怎麼忠順王府就沒了?
見陳蘊藉好像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陸永元就把這半個月來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陳蘊藉。
陳蘊藉有些消化不良,“十年前廢太子一案,居然是被忠順王栽贓陷害的?”
“查出來的結果是這樣。”陸永元唏噓道。
陳蘊藉卻並不唏噓,天家果真是沒有父子,若皇上當真信任太子,又如何會造成這樣的悲劇?
現在痛心,當初乾什麼去了?
說到底,對皇上而言,還是他的皇位最重要。
“話說回來,你大哥到底為什麼這麼針對前忠順王啊?”陸永元實在是納悶極了。
陳蘊藉道,“大概是因為忠順王想殺我?”
陸永元瞪圓了眼睛,“什麼時候的事?”話音剛落下,想起陳蘊藉突然不再來書院,還請了半個月的假,而忠順王剛完蛋,他就回來讀書了,不禁無語,“你怎麼惹了忠順王了?他殺你做什麼?”
“惹他的不是我。”陳蘊藉歎道。
陸永元皺起眉,“你大哥?”
“忠順王對我下手,就是想報複我大哥。”陳蘊藉道。
陸永元無語,“這可真是作死啊。”
這京中誰不知道陳蘊賢最寵愛這個弟弟?哪怕是兒子都生了,也沒分去這個弟弟半分寵愛。都說陳蘊賢拿這個弟弟當兒子養,可誰也不敢當麵提。
實在是陳蘊賢看著溫文爾雅,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狠人。
今日能跟你談笑風生,明日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且看忠順王,這不屍體都涼透了?
“我以為大哥隻是敲打一下忠順王府。”陳蘊藉噎了噎,沒想到大哥這麼猛,直接把忠順王府給乾沒了。
忠順王當初既然敢做這些大逆不道的事,事後肯定也掃過尾,隻是不知道他大哥用了什麼法子居然把這些陳年舊事全都翻出來了,還釘死了忠順王。
陸永元咂咂嘴,“忠順王都想要你的命了,你大哥哪裡能容他多活一天?”
要是放過了忠順王,哪天他再下殺手,陳蘊賢再坑死忠順王有什麼用?弟弟也回不來啊。
陳蘊藉:“……”
你不要說得我好像個禍國殃民的妖妃。
“二爺,大爺請您上去。”門被人從外麵敲響,接著傳來洗墨的聲音。
陸永元臉色微變,立刻噤聲,給陳蘊藉使眼色,讓他趕緊走。
第一次被嫌棄的陳蘊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