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出口,聽得前麵帶路的吳江,直接愣在原地。
開口之人,是一名武將,約莫四十左右,是晉州的州尉,按身份來說,吳江要他閉嘴,綽綽有餘,
但此人除了州尉的身份,還有另外一個身份,蘇哲的心腹,論跟隨蘇哲身邊的年頭,不比郭開要少。
郭開在的時候,是地方的郡守,隨著郭開身死,上麵空缺了位置,便將他動一動,提到了州尉的位置上。
對此人吳江相當熟悉,完全是一個莽夫,如果不是極其忠誠,根本得不到蘇哲的看重。
二人平時相處,多少有些矛盾,但不是什麼大事,也就沒有鬨大。
如果此人不是性子衝動,但凡沉穩一點,州牧的位置,輪不到吳江來坐。
將他提拔州尉,也是為了讓他適應,站在州一級彆的大局觀上,好好的磨煉自己的性子。
但沒想到此人,如此莽撞,直接怒噴蘇祁安,這讓吳江內心,大罵此人就是一個蠢貨。
彆以為是替他出頭,要是處理不好,都會害了晉州。
吳江比此人看的更長遠,真要以為憑借自己的氣勢,就能壓製蘇祁安,讓蘇祁安乖乖低頭,哪裡還輪的上他。
真以為這個二等郡王,是白封王的?身後的浩浩蕩蕩的大軍,是吃乾飯的?
吳江目光閃動,臉上掛著笑容,連忙解釋著。
“川王爺,這是個誤會,是本州管理不善,還望川王爺彆…”
吳江話未說完,直接被晉州尉打斷,“吳江,你少在這裡裝好人,實話跟你說了,就你這種卑躬屈膝的樣子,真他娘丟晉州的臉。”
“你等著,你對這個逆賊如此卑躬屈膝,本尉會原封不動向上稟報,定要陛下撤了你的職,這裡沒你的事,你可以滾一邊去。”
說著,晉州尉壓根不看吳江變換的臉色,騎著馬,直接走到蘇祁安麵前,身後,一隊他的自己人,隨時做好出手準備。
晉州尉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冷聲道,“姓蘇的,彆以為受到我皇的邀請,就可以目中無人,說到底就是一個逆賊,我皇邀請你,是看的起你,彆他娘不識抬舉。”
“彆以為就你手裡有兵,本大爺也不是吃素的,給你一個機會,乖乖下馬,聽從本尉的安排,否則,你走不出晉州。”
晉州尉的強硬,蘇祁安沒有往心裡去的意思,臉上露出恍然的神色,一副若有所思,點點頭,而後看著晉州尉道。
“你叫什麼名字?”
晉州尉被蘇祁安這話,弄的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他為何問這樣的話。
但態度依舊強勢,道“哼哼,想知道本尉的名字,逆賊你還不配,除非你下馬受降,看在這份上,說不定本尉…”
蘇祁安顯然沒有聽下去的意思,搖搖頭,像似自言自語道。
“還真是囉嗦,既然不告知,那就沒辦法了,可以動手了,著實有些聒噪了。”
對了,看在晉州牧的份上,可以留個全屍。”
蘇祁安的自言自語,在場眾人都聽得清楚,最動怒的當屬是晉州尉,蘇祁安這話完全就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二話不說,蹭的一聲,大刀出鞘,對著蘇祁安的砍去。
晉州尉的動作,蘇祁安無動於衷,就像沒看見,騎著馬,自顧自的朝著前方走去。
等到頭頂的大刀,距離蘇祁安不足三寸時,這位晉州尉身體一僵,不知何時,他的後背,瞬間中了十幾根箭矢。
晉州尉臉色蒼白,嘴角溢血,身體一僵,臉上帶著無儘的不甘,直接從馬上栽下,徹底死去。
身後的一眾的兵士,臉上帶著驚慌神色,四處打量著,射向晉州尉的箭矢,太過突然,他們連暗中射箭的人,都沒有發現,他們的晉州尉就這樣死了。
蘇祁安看著滿臉驚慌的眾人,輕聲道,“各位稍安勿躁,本王要殺的隻有你們的晉州尉一人,至於你們,還不至於,當然,如果各位想嘴臭,和晉州尉一樣試試,本王不介意送各位上路。”
蘇祁安的臉上掛著笑容,笑容親和,但在一眾晉州兵眼裡,如同魔鬼一般。
特彆是兵士中的老兵,個個被嚇的不輕,在經曆過之前的俘虜後,他們對這位永川王,可是相當懼怕。
隻能說他們的晉州尉找死,真以為仗著有蘇哲撐腰,就能肆無忌憚,這種依仗,在晉州有效,可出了晉州,特彆是碰上這位永川王,那就是找死。
他的手中,已經沾的不止一條的晉州官員人命,多一條不算多,晉州尉這般找死,隻能說死有餘辜。
一眾新兵,看著已經涼透的晉州尉屍體,大腦一片空白,他們沒想過,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就這樣死了?
身邊的老兵,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著新兵的眼神充滿著,一種預判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