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老兵給新兵上的第一課,麵對這位爺,千萬不要傻乎乎的動手,否則,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晉州兵的情緒變化,蘇祁安壓根不在意,他對著一旁的吳江輕聲道。
“抱歉哈,州牧大人,殺了你的手下,放心,這事肯定不會讓你受到牽連,等本王去了寧州,定會好好的和晉王聊聊。”
“對了,這屍體要不還是處理了吧,放在這裡,多少有些礙眼。”
吳江連連點頭,命令手下直接將晉州尉的屍體抬了下去,而後就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負責帶路。
蘇祁安點頭示意,二人並肩而行,走進了郡城,身後,浩浩蕩蕩的東山軍隨之進城。
等到眾人走遠,留在原地的城門把守,方才忍不住大聲喘氣著,就像受到了什麼驚嚇,後背都濕了一片。
幾人對視一眼,他們知道,這位爺來了晉州,晉州又得地震了。
隨著蘇祁安前腳入駐郡城,後腳,關於晉州尉被殺的消息,如同風一般,迅速傳播開來。
無論是晉州官員,還是晉州百姓,聽聞此事,都是久久無法平靜。
他們想過蘇祁安會在晉州搞出一些動靜,但一來直接殺了一個晉州尉,這動靜未免太大了吧。
對於蘇祁安,所有人都收起了之前的輕視,也不敢再妄自議論了,此人完全不能按照常理推斷。
彆看現在風平浪靜,但死了一個晉州尉,可不是一件小事,如果這位代州牧處理不了,肯定會傳到蘇哲耳邊。
晉州尉可是蘇哲的心腹,就這樣死了,著實有些打臉,這個臉麵,他們的陛下不可能不討回來。
搞不好,要不了多久,很可能晉州又會爆發一場慘烈的大戰。
一些有見識之人,關於蘇祁安來晉州之事,徹底閉口不言,到後麵,甚至連蹤跡都找不到,看樣子,生怕被波及。
隨著時間流逝,一晃四五日的時間過去,蘇祁安在吳江的帶領下,從邊界郡城離開,來到了晉州城。
再一次的入住,自然的引發了一些轟動,但大部分人都是一副看客的狀態,對蘇祁安的重重全然不提,連議論都沒有。
他們的代州牧吳江,同樣像沒事人發生,幾日的陪伴,不知將蘇祁安連同手下三萬大軍,照顧的很好。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三萬大軍,是當地兵士,一切看上去,顯得那麼和諧。
但在這種和諧下,還是有一些人期待著,蘇哲得知晉州尉身死的消息。
一旦爆發大戰,他們肯定會溜之大吉,不待半點猶豫。
寧州、鎮軍城。
蘇哲坐在上位,聽著手下的彙報,他的眉頭微皺,搭在坐椅上的手掌,時不時緊握。
晉州尉身死的消息,他已經得知了,蘇祁安的大膽,著實超出他的預料。
聽完手下彙報後,眉頭緊皺的蘇哲,沒有發怒的意思,卻是揮了揮手,示意手下退去。
片刻後,緊皺的眉頭舒展,恢複了原來的樣子,仿佛剛才之事,權當沒發生。
蘇哲沒有反應,但不一會,耳邊蘇泰的聲音響起。
“嘖嘖嘖,真佩服二哥,這事都能忍得下去,一個逆賊,在你的地盤上,直接乾掉了一個州尉,二哥卻是無動於衷。”
“也不對,沒有無動於衷,而是讓州牧好生陪同,這氣度,也就二哥能做的出來,四弟我真是相當佩服啊。”
蘇泰從屏風後走出,很自然的坐在蘇哲的旁邊,臉上帶著幾分得意神色。
那感覺給人一種意氣風發。
現在的蘇泰,又怎能不是意氣風發,手中握有趙、燕二州,加上寧州的大半,地盤已經比蘇哲要大了。
而且在拿下寧州後,又馬不停蹄的出兵南下,目標直指蘇康的東、越二州。
和蘇康在東州已經打了半個月,雖然沒有那種勢如破竹,但也拿下了幾個縣,隻要給他時間,拿下東州,應該不成問題。
蘇泰的接連戰鬥,可謂百戰百勝,手中要人有人,要地盤有地盤,更有榮兵的幫助,反觀蘇哲,入侵三州受挫,還損失了一半的兵馬。
現在蘇祁安帶著人,又在他的地盤搞事,二人的一對比,真是高下立判。
怎麼看,得勢的是蘇泰,也難怪榮兵會傾儘全力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