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源的話,司馬越心裡是嗤之以鼻的,在他看來,像鄭源這種兩麵三刀的人,早晚會翻船。
甭管鄭源之前對他的提醒,是否真心,司馬越心裡已經認清了已經的位置,擺明了身份。
要想活,有時候低頭才是明智選擇,馬車一路疾馳,二人各自回了府。
翌日,自從蘇祁安從皇城平安歸來,京都緊繃的氣氛,明顯舒緩許多。
不少百姓臉上洋溢著笑容,心裡都期待著,蘇祁安與鄭源、司馬越等人的和解,合作,期待一個重新開始的大涼京都。
百姓的激動,都落在眾多巡邏兵士眼裡,看的清楚,但他們沒有像之前一樣,當街抓人,直接鞭撻。
反而視若無睹,但心裡,已經將這些帶頭情緒激動的涼人記了下來。
隻等蘇祁安離開後,收拾了蘇祁安,到時就是這些涼人的死期。
隨著時間流逝,一晃過了四五日,這幾日的時間,蘇祁安與鄭源、司馬越來往頻繁,基本上沒有半點摩擦,都是一副和諧的樣子。
仿佛是在商討,化解仇怨後,如何重整京都的具體細節。
在這種氛圍下,京都自然比以往輕鬆許多,但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蘇祁安在京都停留的夠久了,也是時候出發前往寧州了。
在第六日早晨,蘇祁安帶著已經準備好的東山軍,正式離開的京都。
這次的出發,少不了鄭源、司馬越二人的護送,二人的現身,更加說明了他們與蘇祁安之間的關係,十分融洽。
許多百姓,都出城相送,這種相送,在城門熱鬨了許久,持續了約莫小半個時辰左右,蘇祁安方才帶著三萬東山軍出發了。
離開京都,一路往北走,約莫三四日的路程,就能抵達寧州。
所走的路線,算是比較平穩的,沒有太多難走的道路,隻要穿行離開一座穀底,再往前,就是一望無儘的平原,可謂一馬平川。
三萬的大軍,可謂浩浩蕩蕩的,絲毫不擔心路上會遇到什麼埋伏,畢竟,除了東山軍外,沿途還有晉州營、趙州營部分兵士隨行。
就這等眾多人馬,想要埋伏,沒有絕對的兵力,基本癡心妄想。
三人走在中間,一路交流著,相當輕鬆,有說有笑的。
就在數萬大軍,穿行山穀中間之際,陡然,山穀上方,發生沉悶的聲音,好似有什麼重物滾落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山穀地麵竟然顫抖起來,再然後,砰的發出巨大的聲響,片刻後歸於平靜。
山穀內的東山軍,全程沒有慌亂,漠然的站在原地,不一會,山穀上方,一道冷冽的聲音響起。
「嗬嗬,永川王,你可真讓本統領好等啊,你終於落在本統領手裡了,這次,看你如何逃脫本統領手心。」
蘇祁安抬頭,山穀上方,出現大量的榮兵,沿著山穀兩側站立,在一塊凸出的巨石上,榮兵大統領身影出現。
看著這幕,所有人都知道,進入了一個陷阱。
即便東山軍被困山穀,蘇祁安臉色依舊平靜,看著密密麻麻的榮兵,反而露出笑容,開口道。
「嗬嗬,榮兵大統領還真是不達目的,心不死啊,不過想靠一個小小的山穀,便想困住本王,是不是有些小瞧本王了?」
「就你不過萬人的榮兵營,想要困住本王,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榮兵大統領冷笑點頭道,「嗬嗬,誰說這次出動的隻有本統領的榮兵營,你往旁邊看。」
蘇祁安目光看去,山穀的前方儘頭,出現了一大批兵士,看他們的衣著,赫然就是晉州營、趙州營的人。
看著這幕,不等蘇祁
安開口,榮兵大統領聲音再度響起。
「兩位大人還愣著乾嘛,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聲音落下瞬間,蘇祁安的脖子瞬間感到一陣冰涼,在他身後,鄭源、司馬越二人,手持匕首,已經架在蘇祁安的脖子上。
「你們?」
「抱歉了,永川王陪你演戲這麼久,這場戲也該結束了。」
二人歎息一聲,輕聲道。
隨著蘇祁安被劫持,身後的童戰、蘇勇就算想出手,但還得顧及蘇祁安的安全,遲遲不敢動手。
鄭源、司馬越二人大聲喝斥,「都給我退下,要想你們的王爺活命,就給我們退下。」
童戰、蘇勇二人目光閃動,臉上寫滿了氣憤,在衡量了救人的可能性後,終究無可奈何,帶著人往後退開了一段距離。
就在這時,山穀前方出現的兩營兵士,也已經衝到了蘇祁安的麵前,將他包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