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幕,榮兵大統領方才鬆了一口氣,隻有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真正的勝利。
隨著蘇祁安被徹底控製,榮兵大統領,帶著衛隊的人,迅速從山穀上方下來,片刻後,從山穀的出口現身,來到了蘇祁安的麵前。
這次的埋伏,並未將山穀出入口全部堵死,隻是封鎖山穀入口。
為的就是將蘇祁安連同東山軍一網打儘外,也能救出鄭源、司馬越二人。
並非榮兵大統領沒有想過,趁著這機會,連同二人也一並乾掉,從而獨攬整個京都,但這念頭隻能想想而已。
如果他真這麼做了,跟隨他一同行動的兩營兵士,一定會反水,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沒有兩營的配合,光靠他這萬餘人,想要借助地形之利,乾掉三萬人的東山軍,根本做不到。
這座山穀不高,隻有十幾丈的高度,是一座名副其實的小山穀,以東山軍的實力,直接攀爬而出,還是能夠做到的。
當然這得付出一定傷亡,在麵對這種險境,怕是多大的傷亡都得不惜代價。
這些隻是次要,最重要的,就是在兵力上,處於劣勢,沒有其他兩營的幫助,他無法困住蘇祁安。
種種考慮下,榮兵大統領沒有動下殺手的心思,這怕也是鄭源、司馬越看出了這點,方才敢願意以身犯險,借故陪同蘇祁安,好將他挾持的原因。
二人都是老狐狸,不可能傻到看不出來,他一閃而過的小心思。
所以,一網打儘所有人的想法,隻能說相當不現實。
但好歹蘇祁安被拿下,隻要有蘇祁安在手,身後的東山軍,就不敢妄動,隻能投鼠忌器,任他們拿捏。
這也是榮兵大統領,為何敢帶人親自下山穀,與蘇祁安見麵的原因。
看著一動不動的蘇祁安,榮兵大統領對著鄭源、司馬越二人誇讚著。
「嗬嗬,感謝兩位大人出手,沒有你們的犯險,想要拿下這個逆賊,怕相當不易。」
「放心,兩位大人的貢獻,本統領心中有數,一定會稟告我皇,對你們大加賞賜。」
鄭源、司馬越二人沒有言語,微微點頭,而後,榮兵大統領看著蘇祁安,露出得意的笑容。
「蘇祁安,沒想到吧,你也有今天,在京都連殺我榮兵營兩位統領,真是好風光啊,但終究還是落在我們榮人手中,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看來本王在你們榮人眼裡,還真是遭人記恨啊,不過越是這樣,本王越無愧之前所做,真要說遺憾,或許就是殺的榮人還不夠吧。」
蘇祁安頗為淡然樣子,那感覺絲毫不像自己深處險境,反倒是對方落入了險境。
榮兵大統領冷哼一聲,
沒有和蘇祁安廢口舌的意思。
蘇祁安的牙尖嘴利,他不知見了多少,和這種逞口舌之快完全沒必要。
反正蘇祁安已經落在他手,他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到時候是看他的嘴硬還是自己的刀硬。
榮兵大統領手臂高舉,臉上露出冷笑表情,他現在要讓蘇祁安親自看著,自己的一眾手下,是如何慘死在他麵前,自己還無能為力。
就在他嘴角上揚到一個高度,手臂猛的落下。
「動手,殺光這些東山軍。」
下一刻,嗖!嗖!嗖!
山穀上空,射來無數支箭矢,就在榮兵大統領準備欣賞,一眾東山軍被射殺時,忽然,他的身後響起一道道哀嚎聲。
他猛的轉身,臉色大變,射來的箭矢,根本不是朝東山軍而去,而是他的衛隊。
他的衛隊就這樣,毫無防備的被箭矢給射殺。
榮兵大統領大怒,怒罵著,「他娘的,你們瘋了不成,是想造反嗎,不聽本統領的命令,想死嗎。」
無論榮兵大統領如何怒斥,但射來的箭矢,沒有半點停止的意思,不斷朝著榮兵射去,就在這時,蘇祁安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
「瘋得可不是他們,而是你啊,榮兵大統領。」
榮兵大統領一怔,沒有繼續怒斥,因為,射來的箭矢,隻針對山穀的榮兵,彆說東山軍,哪怕是其他兩營的兵士,也沒有受到半點波及。
到這時,榮兵大統領心裡如何還不明白,與他合作的鄭源、司馬越二人,終是反水了,一陣密集的箭矢過後,他的衛隊基本上被徹底射殺乾淨。
他艱難的轉頭,在他身後,原本挾持在蘇祁安脖子上的匕首,已經落在他的肩頭。
與此同時,山穀上方,忽然響起陣陣廝殺的聲音。
那不是反水的聲音,那是其他兩營和榮兵營交戰的聲音。
他被這兩個渾蛋,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