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平時三人之間互相不對付,有些矛盾,但蘇祁安在寧州戲耍三人,這仇不能不報,如果蘇祁安在趙州得逞了。
二人必定顏麵掃地,到時彆說號令百姓,恐怕那些不安分者會生出異心,這可事關二人的性命和前途,容不得馬虎。
隨著蘇泰的軍隊,朝著趙州開拔而去,稍微平靜的趙、東二州邊境,一場大戰即將來臨…
此時,離開踏寧城,一路朝著北邊燕州而去的蘇祁安,那叫一個順利。
基本上,每過一座城池,隻要繳納一定的過路費就會放行,並不會過多為難。
至於城與城之間的道路,偶爾也會遭遇一些打劫的土匪,但在直屬隊的出手下,這些土匪全部送他們上路了。
如今蘇祁安已經離開了青州地界,距離北邊的燕州也隻有不到百十裡的路程,越是快要抵達燕州,越給人一種肅殺的氣息。
這種氣息不明顯,但卻存在著,一路走來,冷風嗖嗖的,讓人忍不住打寒顫。
燕州之地,本就偏僻,而且民風彪悍,自古出的俠義之士很多,至於文人雅客,基本忽略不計,民風都是以習武為榮。
正因為如此彪悍的民風,大涼的軍隊兵士,燕州人氏是最多的,但大涼皇帝考慮到,燕州兵的驍勇善戰,又十分團結,從未將他們成軍製的組建成軍。
而是分散各州,怕的就是他們容易聚集鬨事,要是有什麼反叛,朝廷受不了。
所以,在大量的燕州兵被填充各州,而燕州本地的軍隊,又是外州人氏的情況下,戰鬥力自然算不上彪悍。
最終在麵對蘇泰和榮人的出兵下,燕州被拿下輕而易舉。
在拿下燕州後,蘇泰對燕州百姓采取了極其冷酷的高壓政策,想要以鐵腕震懾燕州百姓。
畢竟,燕州兵的名聲,在外界不是說著玩的,蘇泰這麼做,就是擔心燕州百姓會被鼓動造反。
這不是危言聳聽,而是實打實發生過的,在他拿下燕州後,短短一個月,境內就爆發大小十餘起的反叛。
規模雖然不大,但有這個苗頭,自然讓蘇泰警惕,因此,對燕州的管控十分嚴格,甚至繼續保持大涼之前的政策。
抽調燕州百姓入伍,與趙州兵互換,以這種慢慢的換人方式,一點點的將燕州給管控拿下。
而那些不服從者,蘇泰沒有客氣,該抓的抓,該殺的殺,所以,在這種高壓背景下,越靠近燕州,越給人一種莫名的肅殺氣息。
燕州彪悍民風,有好有壞,但隻要處理得當,並不至於到今天程度。
蘇祁安正是看中了燕州百姓的民風,才想來燕州一試,當然,如果光靠蘇祁安一個外地人,人生地不熟,就想挑起燕州百姓的反抗,無疑癡人說夢。
這次來燕州,主要還是要尋一人,如果能得到此人的幫助,蘇祁安的計劃便完成了一大半。
說起來,蘇祁安與此人已經有好幾年時間沒見了,這幾年的變化,難保此人不會變,畢竟,連大涼,都一下子四分五裂了。
人心這東西,是最不能保證的。
無論此人是否保持當初的初心,蘇祁安還是會與他見上一麵,不為彆的,就憑當年對他的提攜照顧,足夠讓蘇祁安親自跑一趟了。
一路的駕車,就在蘇祁安的車隊剛進入燕州地界,朝著前方縣城而去,忽然,道路前方,一下子出現十幾名黑衣人。
這些人,手持大刀,身後背著弓箭,頗為淡定的站在道路中間。
哪怕直屬隊員,冷聲喝斥,這些黑衣人都是不為所動。
看著愈發接近的打劫之人,蘇勇沒有像之前那般,要麼直接衝過去,要麼讓手下動手送這些人上路,反而在距離三四十步的距離停了下來。
因為這些人,可不像之前的打劫土匪,彆看一語不發,但身上散發的氣息,讓人感到一陣寒意。
這可不是那些打劫土匪身上才有的,反而是經驗豐富的老手,更準確說像一群殺手。
能夠被這些殺手盯上,著實有些奇怪,蘇祁安的行蹤隱密,絕對不可能被人發現,除非這些人就是有計劃的打劫。
蘇勇目光閃動,下一刻,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下車一路小跑上前,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連忙道。
“不知各位爺是哪個道上的,小的知道各位爺的辛苦,也知道各位爺的規矩,這些銀兩不多,算小的請各位爺的茶錢,還望各位爺能夠大人有大量,能通融一下,小的感激不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