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魏雲的雅間,立刻響起各種爭執、打鬨的聲音,各種桌椅粉碎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一大批的壯漢,從春風院外衝了進來,將眾人退開,直奔二樓魏雲的房間。
再然後,對打、哀嚎的聲音此起彼伏。
魏雲、宋文雖然背景強大,但這裡畢竟是嶺北縣,他們帶的人怎麼都沒有葉重的多。
而且誰能想到葉重這個愣頭青,竟然真的敢動手,那種架勢,根本不管不管。
葉重動手,秦淮也沒有阻止,和蘇祁安二人站在原地,默默的聽著。
好歹蘇祁安是自己的妹夫,被魏雲、宋文這麼潑臟水,惡意想拖蘇祁安下水,這種險惡用心,秦乖脾氣算好的。
要是碰上秦武那個暴脾氣,怕是早就第一個衝上去了。
春風院內,被陣陣哀嚎聲充斥,慘叫聲此起彼伏,這個時候在下方高台的老鴇,連忙對著蘇祁安作揖焦急道。
“蘇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快讓葉少住手吧,你們都是大人物,要是出了事在這裡,春風院可擔待不起啊。”
葉重替蘇祁安出頭,蘇祁安內心自然很舒服,但老鴇說的話也在理。
打人泄氣這倒沒什麼,可要是下手重了,打過頭了,有人死在春風院。
不僅對春風院名聲不好,同樣會連累在場學子,這種分寸蘇祁安還是有的。
蘇祁安臉色漠然,朝著魏雲所在的雅間走去。
此時魏雲的雅間,基本上被砸的稀碎,連一張完整的椅子都找不到。
一群壯漢,對著魏雲的手下一頓互毆,各個都是鼻青臉腫,傷勢不輕。
相對於手下的嚴重,魏雲、宋文二位當事人倒是好些。
隻是臉上有些擦傷,束起的頭發披散,身上的衣服有些破碎。
葉重看似是愣頭青,但下手有分寸,自然不會讓手下對魏雲、宋文出手。
二人臉上的傷,都是葉重打的,如果不是身後傳來蘇祁安製止的聲音,葉重還得繼續打下去。
葉重剛一放手,宋文直接怒不可遏的大喊,“好啊,葉重,你們嶺北縣的膽子不小,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毆打考生,你等著,本少一定要向郡守大人告你葉家,你敢打我,葉重你葉家就等死吧!”
對於宋文的叫囂,葉重根本不懼,直接強勢反駁,“哼,告狀,好啊,你不說,本少還忘了,不就是告狀,真當葉家怕你宋家,誰不告狀,誰特麼是孫子。”
葉重話落,宋文的脾氣也上來了,二人同時上前,看樣子又要打在一塊。
這個時候,蘇祁安、魏雲幾乎同時開口。
“葉兄,停手吧,這事由我解決。”
“宋文,你退下。”
二人看了眼對方,冷哼一聲,直接退開了。
這個時候,魏雲冷眼開口,“蘇祁安,你是有才,這點我承認,但你指示葉重大鬨春風院,對我等學子互毆,這過分了吧。”
“縱使你身後有嶺北縣令撐腰,但這也不是你可以肆意妄為的,不說彆的,就憑這個,都可以直接剝奪你此次科舉成績。”
蘇祁安臉色無懼,同樣冷笑道,“嗬嗬,原來是在這裡等我啊,沒錯,憑你所說,這事的確嚴重,恐怕也隻能廢除我的科舉成績,才能交代啊。”
“哼,你也知道,既然你承認,那這事就按照這麼辦了…”
“這麼辦?就憑你魏雲有這種資格!”蘇祁安直接打斷魏雲,緊接著又道。
“葉重打你,我看你是該打,就憑你惡意對我潑臟水,甚至連累小婉姑娘,打你都算輕了。”
“潑臟水?蘇祁安你說話要將證據,本少怎麼潑你臟水呢,剛才本少所講,哪句不屬實。”
“陸小婉是造反賊人之後?這可有假?你蘇祁安為了討好春風院頭牌,特意贈詩這麼多人看到了,這可有假?”
“你是不是還想說,我刻意討好陸小婉,我二人之間是不是有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蘇祁安冷笑著。
“這話我可沒說,但公道自在人心,在場學子都是讀書人,怎麼想可由不得本少控製。”魏雲臉上露出得意神色,淡淡道。
誰讓蘇祁安如此大張旗鼓,非的出這個風頭,真以為仗著自身有幾分才華,就能被所有人吹捧。
吹捧也有翻車的危險,這就是魏雲給蘇祁安好好上的一課。
無論蘇祁安接下來如何辯解,這事就像一滴水入了墨盤,隻能越描越黑。
蘇祁安沉默一會,看著滿臉得意的魏雲,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