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魏家,蘇祁安還是小瞧了這地方豪族的勢力。
可要說就憑還未任職,成為某某乘龍快婿,就能將郡守的權利架空,蘇祁安是怎麼都不信。
方敬之點點頭,開口道,“這事,沒那麼簡單,這也隻是本官的一方麵猜測,想要徹底弄清楚,先生怕的走一趟郡城了。”
去川都郡,這事蘇祁安也的確要走一趟。
嶺北縣要是出了什麼事,蘇祁安不擔心,不說憑他的身份,嶺北縣令就會替他擺平。
可要是出了嶺北縣,很多事就不是方敬之能夠乾預的。
蘇祁安這次回歸嶺北縣,可不是單純做一個稱王稱霸的土財主。
他想要在嶺北縣不受約束,擴大自己的實力,就得打通川都郡才行。
這次,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待準備好,前往川都郡。
蘇祁安目光轉動,將去川都郡的事暫時按捺,心裡的猜測,大概得到了證實。
想要在川都郡不被坑,打壓,就得做好準備,起碼要無後顧之憂。
而嶺北縣的匪患,就是蘇祁安目前全力要做的。
這次蘇祁安是打算,徹底將嶺北縣的匪患平複,來個斬草除根,以絕後患,隻有這樣,蘇祁安才能安心進郡城。
同時,這次鏟除匪患,也是起到一個殺雞儆猴的效果。
讓其他各縣,土匪也好,某些暗藏的家夥一個警惕。
想打嶺北縣的主意,就得過他蘇祁安這一關。
對於蘇祁安的想法,方敬之可是大力支持。
這次蘇祁安回來,方敬之就想請求蘇祁安能夠出手,將嶺北縣匪患鏟除。
不等他開口,蘇祁安直接說了,而且還動了手,方敬之心裡激動不已。
現在的他,感覺就像成了蘇祁安的下屬,一切行動全由蘇祁安指揮。
接下來的十日時間,整個嶺北縣徹底躁動起來,集結的嶺北縣衙役,在蘇祁安的帶領下,進軍盤踞在各個山頭的土匪。
對於這些土匪,蘇祁安沒有任何客氣,要麼乖乖投降,要麼殺到投降為止。
起初,一些大山頭土匪,對於蘇祁安發出的公告十分不屑,甚至嗤之以鼻。
東子山被剿滅的事,他們知道,但那又如何。
當時在東子山的土匪,不到二百多,而且據他們得知,東子山被剿滅,是有叛徒帶路進山,直接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本來他們幾個大山頭土匪,對於東子山成為他們老大,就有爭議。
這下東子山栽了,他們隻有偷笑和幸災樂禍。
開玩笑,他們這些山頭土匪,起碼有五百之多,全部聚集一起,根本就不像東子山分兵把守。
東子山被覆滅,完全就是咎由自取。
他們就不信,在如此嚴密防守下,憑借幾百名衙役,妄圖拿下他們,癡人說夢。
可接下來的一幕,卻是讓所有還叫囂猖獗的土匪山頭,徹底啞火了。
因為他們看到,那些叫囂的大山頭土匪,在如此嚴防死守下,在一聲聲巨大爆炸下。
山門被炸開,緊接著,一隊人數不多,隻有百十來人,身穿平民衣服的大漢,各個就像殺神,直衝山頭。
不到一個時辰,大山頭內各個血流成河,隻剩下陣陣哀嚎聲,和滿地的屍橫遍野。
在屠戮一個大山頭後,這些殺神沒有停留意思,直奔下一個山頭。
而跟隨而來的嶺北縣衙役,反而成了處理收尾的預備兵。
這一幕,看的這些衙役頗為不真實。
站在一處山門外,目睹這一切的王校尉,他的嘴巴張的大大的,久久的都未反應過來。
直到方敬之站在身旁,他才清醒過來,看著前方的屍橫遍野,王校尉感歎著。
“蘇先生帶回來的究竟是一群什麼人啊,這特麼還是人嗎?太恐怖了吧,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啊。”
對於王校尉的感歎,方敬之臉色平靜,仿佛對眼前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方敬之冰冷聲音響起,“這話,你感歎感歎就行了,千萬不要好奇,也不要打聽,回去跟他們提個醒,有些話該問的問,不該問的不問,除非想死你,懂了嗎?”
“小的明白,這事出了小的嘴,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外傳。”
方敬之點頭,他的心裡同樣有些感歎,這位半年前,還需要依靠他和謝侯爺扶持的蘇舉人,如今算是有扶搖而上的態勢了。
後麵幾日,在這群恐怖殺神幾乎摧枯拉朽的攻勢下,嶺北縣的匪患徹底被蕩平,絕無複生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