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長鞭抽打西圖的手腕,西圖的臉色瞬間一疼,下一刻,他手中的大刀應聲落地。
幾乎是同時,西圖腳尖一踏,身體抽身而退,眨眼間便退至十來米。
蘇祁安眼色一冷,冷哼一聲。「哼,一次、兩次讓你逃脫,我蘇祁安可不會在一個坑,跌第三次。」
蘇祁安手掌大喝一聲,「拿我的弓來!」
瞬間,院牆外,一柄弓飛來。
蘇祁安拉弓搭箭,一氣嗬成,對著即將翻越院牆的西圖猛的一射。
嗖!
箭矢破空而去,沒有任何意外,一箭射中大腿,西圖哀嚎一聲,摔落地麵。
「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說出你的身份,和你背後所圖,否則…」蘇祁安上前,冷聲道。
這時,臉色蒼白的西圖,雙眼蔭翳,忽然大笑著。「哈哈,公孫家萬歲!」
隨即,西圖手中匕首直接刺向自己的心臟,身體一僵,嘴角鮮血溢出,最終頭一撇,沒有生機。
西圖的自殺,並未讓蘇祁安內心一鬆,內心反而愈發迷惑。
本就不指望從西圖嘴裡套出什麼話,但他如此果斷自殺,足以說明,這個西圖是有問題的。
但要說背後,全是公孫家主謀,蘇祁安不太敢信。
西圖的有些話,可以說是半真半假,不可不信,但也不能全信。
隨著西圖的自殺,這場危機並沒解除,也沒有時間給蘇祁安,繼續深討的時間。
忽然,廢棄的驛站外,空氣中,瞬間爆發陣陣破風聲。
一根根箭矢,劃破空氣,如同滿天箭羽,直奔驛站而來。
「所有人,退至驛站!注意防守!」
蘇祁安大喊一聲,驛站外,王校尉等負隅抵抗的兵士,紛紛有節奏的退到驛站內。
雖然他們人數不多,但夠精,武器裝備也不弱。
按照陣列,盾牌手、長矛兵、弓箭手、刀斧手,一應俱全。
這些武器裝備,是蘇祁安在赴約前,提前要求州牧配備的。
為的就是應對,這突發的情況,好在這一切,是用上了,
也幸虧,有這批武器裝備,真要是依靠人手一把大刀,恐怕早就被擊潰了。
剛才的激戰,損失不小,百十來人,一下子死傷三十多個。
現在蘇祁安隻能依靠廢棄的驛站,固守待援。
蘇祁安之所以帶一百兵士,前來赴約,並非是他狂妄自大。
而是他作為先鋒,必須要以身試險,將藏在黑暗中的這些黑手,給引出來。
蘇祁安已經做了他該做的,接下來就看州牧他們給不給力。
和蘇祁安想象的一樣,剛才的爆炸,以及這裡引發的動靜,早就被尾隨而來的一眾人等,將消息傳回去了。
很快,以州牧、薛家為首的兩大最強勢力,立刻發兵一千,直奔這座廢棄驛站而來。
就在距離驛站不到十餘裡之地,忽然,他們的隊伍前方,被一群手持大刀的護衛給攔住去路。
「大膽,哪裡來的狗東西,州牧、州尉大人的路也敢攔,找死不成!」.
一馬當先的薛懷,冷聲怒斥。
即便被喝斥,但這些護衛,就像沒聽見一般,依舊手握刀柄,沒有半點離開的意思。
薛懷臉色冷酷,剛想帶人去闖,緊接著,護衛分散,一位身著官袍的中年人,緩緩走來。
他臉色平靜,看著薛懷道,「薛懷,看你的性子,應該是很沉穩,現在如此急躁,這可不是好事。」
「公孫伯伯說的對,還請公孫伯伯讓路,讓我帶人過去。」薛懷連連點頭,隨即說道。
「要是平時,倒也沒事,但今天是公孫家小輩試煉的時候,還是等試煉結束,收了場子,你們在過去也不遲。」公孫博搖搖頭,一口回絕。
「可…可是。」
薛懷想要開口說什麼,緊接著,身後,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公孫兄,要是真是家族試煉,倒也沒什麼,但往屆你公孫家的晚輩試煉,公孫兄壓根就不會出麵。」
「我看公孫兄,心裡是有鬼吧。」
身後,兩位官袍男人,一同走來,這二人正是唐豐、薛穆修。
聽到薛穆修如此開口,公孫博冷哼一聲,「哼,有沒有鬼,可不是你說了算,我公孫家的事,什麼時候輪到薛家乾預了。」
「是,這事的確輪不到薛家來管,那就隻好請州牧大人做主了。」薛穆修淡淡道。
唐豐臉色漠然,看著公孫博,輕聲道,「公孫兄,把你的人撤走吧,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們是為何而來。」
「公孫兄,希望你能回頭是岸,要是來得及,說不定還能減輕你的罪責,真要遲了,恐怕連我都救不了你。」
「州牧大人,你這話什麼意思?是在威脅公孫家?」
「既然你們把話挑明了,那本官再重申一次,這後麵的地方,是我公孫家晚輩今天試煉場所。」
「今天無論是誰,膽敢上前一步,殺!」
「公孫博,你好大的膽。」薛穆修冷聲道。
「不信可以試試。」公孫博同樣不甘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