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另一邊,蘇祁安、蘇勇二人,一路跟隨孫家仆從,朝著東大街走去。
沿途熙熙攘攘,但蘇祁安所走的路,十分寬敞,沒有半分擁擠意思,周圍過路的人,目光閃動,仿佛在躲閃。
孫家在京都,算不上什麼大家族,但在所屬的部分地區,就比如東大街,沒有誰不認識孫家的,更不敢招惹。
眾人看著畢恭畢敬的孫家仆從,皆是紛紛猜測蘇祁安的身份,能讓孫家仆從這般對待,多半是個大人物了。
沒有人流的阻擋,蘇祁安很快來到孫家提供的彆院。
和孫文說的一樣,這座彆院不是很華麗,十分古樸,門前,更是有一棵大樹,微風吹過,樹葉搖擺,看上去十分幽靜。
在彆院四周,沒有熙熙攘攘的人流,更沒有什麼商鋪、攤販,四周靜悄悄的。
這座彆院完全是建立在街道儘頭,一處拐角,四周堆砌起高大的院牆,門口到街道路口,需走過一條胡同,這也造就了彆院的安靜。
將蘇祁安領到這處彆院,孫家仆從恭敬開口,「這裡就是先生的住所,先生可算滿意?要是有什麼不喜的地方,儘管說,我會第一時間改善。」
「這裡就挺好的,沒什麼改善的。」蘇祁安說道。
看著蘇祁安巡視這座彆院,孫家仆從沒有繼續停留的意思,招呼一聲,就先行離開。
蘇祁安走在彆院內,不一會,從院牆四周,直接飛出十幾道人影。
為首者看到蘇祁安,單膝下跪,開口道,「先生,按照你的吩咐,這座彆院我們事先踩點,沒有什麼危險,是一處普通的彆院。」
「一隊留在你身邊,二三隊已經在彆院四周巡邏布防,四五隊安排在彆院內,隨時等待先生調防。」
「嗯,你做的很好,去吧。」蘇祁安點頭,揮了揮手,麵前十幾道人影,迅速抽身而退。
為了更好的發揮新軍的特種作戰,蘇祁安將新軍編成五隊,每一隊都有經驗豐富的都尉、校尉擔任隊長。
五位隊長上麵,設有兩名總副隊長,分彆由童戰、蘇勇擔任。
因為新軍被調出,目前由蘇勇暫時單獨管轄。
蘇祁安行走在彆院內,跟在身後一語不發的蘇勇,這時候開口。
「先生,這個孫家,依屬下看,似乎不是那麼容易吃虧的人,要不讓屬下帶一隊人馬,給幾個人一番懲戒,好好敲打一番?」
蘇勇的提議,被蘇祁安給否了,他搖頭道,「我們來京都,為的是在立足,這個孫家,我看今天也受到了教訓,也長了記性,沒必要對其敲打。」
「而且一個小小的孫家,還不值得動用新軍,如果他們真的不要臉麵,我會讓他們知道動手的代價。」
「屬下明白。」
「走吧,隨我去看看,孫文給我們安排的彆院,究竟怎樣。」
說著,蘇祁安帶著蘇勇朝著彆院參觀起來。
隨著時間流逝,很快夜幕降臨,彆院外,一輛馬車停在門口。
大門打開,蘇祁安、蘇勇二人上了馬車,在孫家仆從的架勢下,馬車直奔來興樓。
來興樓同樣在東大街,隻不過方向,卻在另一頭。
京都的十條街,不僅範圍大,一路也很長,從頭到尾,哪怕是用馬車,都得走上十來分鐘。
來興樓在東大街,算得上是比較高檔的酒樓,有七八層高。
樓內除了提供吃飯、住宿,同樣也提供娛樂場所。
蘇祁安剛下馬車,來興樓掌櫃,親自迎接,快步走到蘇祁安麵前,連忙道。
「想必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東山伯吧,真是儀表堂堂,今日一見,當真
不同非凡。」
蘇祁安臉色漠然,但心裡卻是有著幾分猶疑,他才來京都多久,不過一天功夫。
即便是孫家事先宣揚,也不至於這位來興樓掌櫃都知曉。
畢竟,孫家本是權貴之家,怎麼可能和一介商賈的掌櫃,告知他的身份,權貴和商人交往,壓根就不可能。
隻有商人巴結,權貴都是高高在上。
來興樓掌櫃,似乎看出蘇祁安的疑惑,連忙解釋,「呀,是小的太多嘴了,蘇伯爺應該知道,像我們這種做生意的,就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特彆這裡還是京都,要是沒有眼力,不事先打通關係了解,怕很難立足。」
「對於您的身份,小的肯定會保密,還請伯爺大人有大量,千萬彆計較這事。」
「咳咳,好了,掌櫃的,這裡可不是聊天的地,彆耽誤我家主人的正事。」
身邊孫家仆從有些看不下去,連忙提醒著,來興樓掌櫃回過神,連連點頭,滿臉自責,對著蘇祁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