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那位說的對,彆耽誤了你們的正事,伯爺你們這邊請。」
說著,掌櫃親自帶路,將蘇祁安帶到第五樓。
第五樓是一個巨大的大廳,沒有任何所謂包間,五樓就是一個整體的包間。
五樓邊緣,每隔五米,就有身穿便衣的治安軍,負責警戒。
門口內,同樣站著兩個身材高大的漢子,看著蘇祁安走來,臉色嚴肅的漢子,立刻讓步。
蘇祁安、蘇勇二人緩步走進。
目送蘇祁安走進五樓,滿臉堆笑的掌櫃,轉身,但他的目光閃動,似乎再做什麼打算。
蘇祁安走進大廳,最中間,是四方整齊的長桌,府尹、孫文、孫行三人,早早的等候著。
看著蘇祁安到來,三人起身,頗為客氣的相迎。
臉上的笑容,就像是看老友一般。
「蘇先生你終於來了,來人,上酒、上菜,宴會開始。」
孫文招呼一聲,在一旁等候多時的端菜婢女,各個上前,一一將菜品放在桌上,同時,中間,一群舞姬扭動著曼妙的腰肢,隨音樂扭動。
孫文三人端起酒杯,還是孫文先開口,「來,這杯酒,是敬今天和蘇伯爺發生的不愉快而賠罪,我們乾了,先生隨意。」
說著,三人不由分說,直接一飲而儘。
蘇祁安臉色平靜,抿了一口,靜靜看著三人表現。
有了孫文帶頭,後麵府尹、孫行,都是紛紛開口,大意都是像蘇祁安賠罪。
那樣子,彆提多真誠。
三杯酒下肚,蘇祁安開口直接道,「蘇某不是個拐彎抹角的人,也是個直性子,今天發生的不愉快。就過去了,孫侯你們今晚邀請,想知道什麼,直說吧。」
蘇祁安的直白,讓三人一愣,下一刻,府尹笑著道,「哈哈,不愧是蘇伯爺,快人快語,本官喜歡。」
「既然伯爺發問了,我們也不拐彎抹角,直白問了,我等想知道蘇伯爺來京都,所謂何事,如果有需要我們幫上忙的,儘管開口。」
「哦,府尹大人為何會這般問,如果蘇某說,來京都隻是為了欣賞京都的風景呢。」蘇祁安眉頭一挑,笑著說道。
蘇祁安的這個說法,府尹壓根就不信,他搖搖頭,直白道,「嗬嗬,蘇伯爺,你這話要是說給彆人聽,或許還真有信,但本官好歹也是京都的府尹,看人還是有幾分眼力的。」
「如果本官所料不錯,伯爺來京都,不單單是為了揚名,更重要的是為了恢複自己的皇室之後的身份吧。」
蘇祁安心裡有些疑惑,但臉上卻是做出吃驚表情,而後裝出故作鎮定神色,說
道。「府尹大人何出此言。」
看著蘇祁安的臉上變化,府尹的心裡一陣竊喜,露出一副了然什麼,隨即侃侃而談。
「哈哈,看來本官猜對了,蘇伯爺有這想法,實屬正常,畢竟蘇伯爺說到底是姓蘇,乃是皇室之姓。」
「雖然皇室血脈開枝散葉三百年,到蘇伯爺這一代,基本上是等同無,如果蘇伯爺僅僅隻是一介平民,這種身份根本沒用。」
「可蘇伯爺現在不一樣了,不僅是舉人功名,甚至還冊封伯爵身份,這兩個身份的確很有用,但要是加上一個,皇室貴胄的尊貴身份,那就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了。」
「隻要蘇伯爺的皇室身份被恢複,在京都絕對是橫著走,哪怕是見到所謂國公,隻要蘇伯爺沒有什麼把柄握在他們手上,平時都不帶怕的。」
蘇祁安的臉色有些變化,但心裡更多的卻是感歎。
老實說他還真沒想過,這個稀薄到不能在稀薄的所謂皇室貴胄身份,一但恢複,竟然會有那麼大的用處。
他總以為,大涼勢微,大涼皇室有幾分三國演義中的漢室意味。
除了在邊境那次,對待青幽二州的裔民,用過這個扯虎皮拉大旗的身份忽悠過,其餘時候,這個身份壓根沒用。
畢竟,在地方,靠的是權力、背景、手段才能上位,而蘇祁安這個稀薄不能在稀薄的皇室貴胄身份,說出去一點屁用沒有。
沒想到在京都,竟然還有意外收獲。
蘇祁安故作被看穿神色,繼續問道,「那府尹大人知道,如何能恢複這種身份。」
府尹卻是搖搖頭,有些惋惜著,「除非先生能替朝廷立下大的軍功,被陛下召見,除此之外,彆無他法。」
府尹雖然一副惋惜神色,但還是被蘇祁安看出一些什麼。
蘇祁安目光閃動,內心卻是冷笑,既然這個府尹那麼會演戲,那他就陪他演下去。
反正已經知道這層身份的真正用處,這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等蘇祁安差不多能穩定京都,日後有時間,自會找這位府尹大人好好嘮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