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皇城,蘇祁安才能感受,皇城的龐大。
麵前是一條長遠看不到儘頭的通道,通道的兩側,是高聳的城牆,粗略看去,起碼有四五十米之高。
城牆就像兩個巨人,將這條通道包裹,行走間,有一種壓抑感覺。
馬車約莫走了十來分鐘,才走出厚重高大城牆通道。
通道儘頭,在禁軍的招呼下,蘇祁安下了馬車,在他的麵前,是一片開闊的巨大廣場。
這座廣場之大,容納上萬人都不成問題,而且在廣場的四周,每隔五米,就有一名禁軍把手。
廣場的台階,每隔一百米,便是高上一層,視線所及,約莫有四五層台階,每層台階九十五數。
台階中間,刻著九條石龍,蘊含九五至尊之意。
視線儘頭,是一座恢宏無比的巨大宮殿,看上去十分氣派。
這就是當今陛下招待各位大臣,舉辦宴會的場所。
這還隻是一座宮殿,就如此龐大,在皇城內,像這樣的宮殿,起碼有十幾座。
每一座的規模,都是如此威嚴,管中窺豹,足以看出皇城的龐大。
在禁軍的帶領下,蘇祁安緩步朝著視線儘頭的宮殿走去。
看著不遠,可真走到宮殿門口,走了也有一一二十分鐘。
禁軍站在門口,並沒有進去,而是等待通報。
約莫一會,一位內侍走了出來,和禁軍交流一番後,來到蘇祁安麵前,恭敬道。
「東山伯,陛下他們等你多時了,快隨咱家入座。
蘇祁安點頭,身後的蘇勇快步跟隨,像這樣的宴會,是允許帶隨從的。
但人數有嚴格限製,隻有一人,而且隨從踏入宮殿前,會受到相當嚴格再次搜身。
隻有確保安全,才會讓其入內,就算進了宮殿,隨從也不能隨意走動。
隻能站在自家主人身後,不能有任何的妄動,一旦發現有逾越地方,負責保護宮殿安全的禁軍,會直接動手,將其射殺。
宮殿內很大,正前方,是一個高台,高台中間,是一方龍椅,龍椅上坐著一位約莫五旬的中年人。
這人沒有穿黑色龍袍,反而是一身白袍,但這身白袍的衣料,卻是相當奢華。
全身用絲綢製作,衣袍的袖口、胸前,都是由金絲編製的五爪金龍,雖然年過五旬,但並不顯老,一雙帶著威嚴的雙眼,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一舉一動間,頗為的氣度不凡,此人正是大涼皇帝,當今陛下蘇玄庸。
蘇祁安走到宮殿中間,對著蘇玄庸恭敬行禮,朗聲道。
「蘇祁安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坐在高台龍椅的蘇玄庸,微微點頭,示意平身。
「東山伯不用多禮,快快入座。」
蘇祁安起身,隨即在左側,第二張長桌後入座。
目光打量四周,這才發現,這次的宴會,並不是隻有他一人。
粗略看去,宮殿左右兩側,起碼有二十張的長桌,所來之人,爵位最小的,就隻有蘇祁安這個伯爵。
其餘人等,大部分都是侯爵,要麼就是國公。
目光掃視,這場宴會,來的人不少,還有一些熟人。
前幾日的拍賣會上,像王震山、楚國公、文宣都在其列。
當初在北方戰場,像鄭良、陳到等一些年輕侯爺,都在場,隻是他們並非單獨坐位,而是和自家的長輩坐在一起。
看長輩年紀,蘇祁安心裡大概有了些猜測,是國公。
這幾人中,和蘇祁安有怨的趙國公,赫然在其列。
對於趙
國公投來的淩厲目光,蘇祁安直接無視。
在這個場合,這個趙國公可不會傻到對他出手。
最讓蘇祁安矚目的是,在蘇玄庸的兩側,二皇子、四皇子也來了。
能夠讓皇子參加宴會,從某種方麵來說,這宴會很重視。
就在蘇祁安入座不久,忽然蘇玄庸的聲音,陡然響起。
他他是對著蘇祁安說的,「東山伯,你的六首詩詞,可算是聞名京都啊,就連寡人都被吸引。」
「寡人看了一下,你的第六首詞,貌似隻做了一半,寡人有個不情之請,能否有空,將前一部分補齊?」
蘇祁安拱手,連忙道,「陛下說這話客氣了,能被陛下賞識,本就榮幸,等宴會結束,前部分的詞,一定會送到陛下手裡。」
「嗬嗬,那就好,在這裡寡人多謝東山伯了。」
說著,蘇玄庸舉杯,對著蘇祁安示意,下方一眾國公、侯爺見狀,紛紛起身,對著蘇祁安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