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府邸,來到中庭,眼前是一座類似學堂的地方,還未踏入,就能聽到諸多翻閱書籍聲。
蘇祁安、鄭嚴明二人站在門口,並沒有進去,裡麵是一群中年人,約莫四五十歲,這些人是翰林院的大學士。
是翰林院的中堅力量,他們的任務是負責教導新來的學士,以及承接對上像鄭嚴明這種大儒,彙報工作,任務還是比較繁重。
「蘇學士,我們走吧。」
蘇祁安一愣,回過神來,看著鄭嚴明,有些猶疑道,「難道我的授課不歸他們管?」
鄭嚴明點點頭,說道。「蘇學士是陛下欽點的學士,這些大學士並不適合你,至於具體是誰負責蘇學士授課,我也不太清楚。」
「隻知道蘇學士認識認識翰林院,其餘的,我也隻能聽從夫子,有沒有下一步的指示。」
蘇祁安了然,隨即跟隨鄭嚴明繼續深入。
從側邊穿過學堂,蘇祁安來到了翰林院的內部。
內部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神秘,左邊是一排排的宿舍,右邊是一座小院,看樣子是給學士休閒放鬆的。
最中間,是學士的工作的地方。
學士在翰林院,除了得到大學士的授課外,同樣有各自的任務,說通俗點,就是各個大學士給他們布置的作業。
隻有這樣,才能讓學士得到成長,為晉升大學士做鋪墊。
蘇祁安轉了一周,回到了原點,他已經大概了解翰林院的規模,他偏過頭,看著鄭嚴明,
其實不用蘇祁安開口,鄭嚴明也是有些尷尬。
畢竟,這人是他負責接應的,但尷尬的是,直到他將蘇祁安逛完了翰林院,都沒有接到夫子的下一步指示。
沒有指示的他,也不知道如何給蘇祁安交代,他也不可能去請教夫子。
翰林院的規矩一點不比外麵的官員要輕鬆。
他也不是那些資深大儒,地位超然,要是直接詢問夫子,是一種大不敬的表現,更有可能會受到責罰。
蘇祁安看出了鄭嚴明的窘迫,反而安慰著,「既然夫子沒有指示,那就在這裡等著吧,反而也沒事,權當磨煉心性。」
蘇祁安的解圍,鄭嚴明當然看的出來,他感激的看了蘇祁安一眼。
隨即
,二人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如同兩個木頭人一樣。
這種等待很漫長,起碼等了有兩三個時辰,當太陽都逐漸西落時。
終於,夫子的消息等來了。
給傳消息的是一位年輕學士,他來到二人麵前,恭敬行禮,直接丟下一句話。
「夫子有令,傳蘇學士一見。」
丟下這句話,這名年輕的學士便離開了。
鄭嚴明有些愣神,仿佛剛才的這句話,似乎他是聽錯了。
就在這時,蘇祁安叫醒了他,「鄭大儒,彆愣著了,我還需要你帶路了,我可不知道夫子的住處啊。」
鄭嚴明回過神,連連點頭,帶著蘇祁安離去。
但他的心裡,卻是莫名的砰砰直跳,他有種猜測,那種猜測讓他心臟再度狂跳。
文宣住的地方不遠,在翰林院的左側,由學士堂側邊穿行,約莫四五百米就能到。
出現在二人麵前,是一片空曠的草坪,前方時不時有著雲霧在飄動。
踏入草坪,很明顯能感受到一股涼風吹來,兩側是沙沙的竹林。
走進雲霧,才發現,麵前是一座竹屋,竹屋有兩層高,竹屋圍了一個院子,在院子的旁邊,有一方湖泊。
看樣子是人工湖,一道人影端坐湖泊旁,遠遠看去,那種感覺,仿佛這人和周遭環境,融為一體。
隻看一眼,仿佛就能撫平自己躁動的人心。
鄭嚴明在在距離十多米前站定,十分恭敬道,「夫子,蘇學士帶來了。」
文宣點頭,依然被對著二人,沉默一會,文宣道。
「嗯,人既然帶來了,嚴明你可以退下了。」
「是,學生告退。」
就在鄭嚴明剛轉身離開時,文宣的聲音再度響起。
「對了,嚴明,有一事需要你去傳達,就說蘇祁安的在翰林院的學業,由我教導。」
這話一出,直接讓鄭嚴明愣在原地,他用著一種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著文宣。
但好在鄭嚴明怎麼也是大儒,很快恢複過來,強壓內心的激動,有些猶豫詢問。
「夫子,你的意思是說,蘇學士由你親授。」
「嗯,沒錯,去傳達吧。」文宣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