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他的家族,在當地頗有威望不說,就朝堂內,可是有一位二品國公的長輩。
大涼國公,隻分一二品,一品國公也就那麼幾位,尋常人很難見。
二品國公,數量上比一品公要多些,但也不過十幾人,在京都中,能見到的國公基本上都是二品公。
不誇張的說,自己家族有一位二品公,隻要不招惹皇族,不主動找死,在京都足以橫著走。
王晨的家族,能在南境三州,如此有威望,全靠那位二品公長輩。
這時候,王晨出言開口,絕對是有什麼大事所有人都是注視著他。
蘇祁安、王震山回過頭,看著下方王晨,臉上恢複常色,開口問道。
「王晨,你有何事?」
「回三位考官,王晨在這裡,想請三位考官做主,王晨要控告一人。」
王晨的這句話,讓王震山臉色不悅,畢竟,一個時辰前,就有馮蕭的鬨事,現在才過多久,又碰上一位。
「怎麼,非得將這次的秋闈殿試攪亂?」王震山心中暗道。
這個時候,王震山剛想開口提醒王晨什麼,沒想到,一向沒有言語的鄭國公卻是道。
「王晨,你可知你現在的做法的後果?你想控告誰,不是不行,但要講證據,倘若你隻是惡意攪亂考場,馮蕭就是你的前車之鑒,你可明白。」
「回大人,學生明白。」王晨鄭重點頭。
鄭國公的搶先發言,讓王震山有些不爽,但既然都說了,他在開口,也沒什麼必要。
「好,王晨,說吧,你想控告誰。」
王晨並沒有著急回答這個問題,反而轉了一個話題。
「我想問在場各位,我們參加殿試,是為了什麼?」
「那自然是展示我們的才華,報效朝廷,替陛下分憂。」
王晨剛問完,緊接著,場上就有人回答。
王晨滿意點頭,「沒錯,我們不遠千裡,來到京都,參加殿試,不僅是為了進士三甲,更是為陛下分憂,這是我們身為學子,寒窗苦讀多年,施展我們的抱負時候。」
王晨的這些話,說的沒錯,但在蘇祁安眼
裡,怎麼都像一種赤裸裸的諷刺。
一介權貴大少,有臉說出寒窗苦讀,這真是令人作嘔。
「王晨,你到底想說什麼,如果你繼續這般擔憂時間,老夫現在就讓禁軍把你趕出去。」王震山被王晨的這番拖遝,弄的相當不快。
王晨露出歉意神色,對著王震山示意,隨即道,「既然我們的目的相同,如果我要說,這次的殿試,有人提前知曉考卷內容,你們說,對我們這等辛苦付出的學子來說,公平嗎。」
「什麼?竟會有這事?王進士,你說的可當真?」
不出意外,王晨的這句話,直接引發了一陣騷動。
就連上方的鄭國公,臉色都是肅穆,冷聲問道。
「王晨,你應該知道說這話的分量,你要拿出證據。」
「大人,學生既然敢說,就有證據。」
「你們可以出來了,將你們知道的一切,通通告知大人,大人會替你們撐腰。」王晨目光一轉,對著文賢殿內大喊。
沒一會,一側屏風後,出來三位進士。
這三人來到王晨身邊,對著台上三位考官行禮。ap.
好巧不巧,這三人不是彆人,正是先前拜訪蘇祁安的三位西州進士。
他們的出現,蘇祁安似乎猜測到什麼,漠然的看著三人。
「你們三人是什麼人,要控告誰,手裡有什麼證據。」鄭國公開口詢問。
下方三人連忙道,「回大人,學生三人是來自西州的進士,這就是我們掌握的證據。」
說著,其中一人手掌朝著袖口內摸去,隨即用力,一把將袖套扯破,破碎的袖套被攤開,上麵有著密密麻麻的小字。
仔細看去,是關於這次殿試試題的部分答案。
殿試的試題,雖然沒有標準答案,但同樣可以作弊,比如透露試題的內容,這樣可以給其有個具體的答題思路。
有了思路,就可引經據典,在用文筆潤色,對完全不知道試題內容的,可以說輕鬆太多。
這種就像現代論文答辯,雖然每個人的想法不同,但論文寫完,都要有查重率。
而殿試的引經據典,就是一種查重率,隻要過了一定的數,便能認定作弊。
殿試因為規格最高,參加者清一色都是進士,又因為試題的不確定性和嚴密,因此,對於提前搜身,查找作弊手段,反而疏忽不少。
誰能想到,在如此高規格的殿試上,會出現漏題,這可就太嚴重了。
看著外泄的試題,鄭國公的臉上已經十分冷酷,他冷冷道。
「說,透露試題給你們的,究竟是誰。」
「此人是…是蘇考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