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占據居庸、函穀二關,相當於直接把亞木雷的軍隊,堵在中間。
到時候前後夾擊,拖到各州援軍而來,直接來個甕中捉鱉,亞木雷想跑都難。
現在的他們,默默潛伏,直接切斷了外界一切聯係,誰都不知道他們的行蹤,如今的他們,就是一支奇兵。
如果能夠出其不意,直接拿下被攻陷的兩關,可以說瞬間就能扭轉戰局。
想到這裡,他們的目光都是帶著激動,恨不得立刻領任務,直接出發。
宋彪連忙問道,「先生,發命令吧,我們先奇襲哪裡?」
「那當然是地勢平坦的居庸關,雖然城內守軍達到萬人,但我們完全可以派出一支小隊,抓幾個舌頭,而後化裝潛入,在來個裡應外合,弄個奇襲,這居庸關不妥妥被拿下。」
不等蘇祁安開口,二猛在一旁誇誇而談,彆看這群老兵油子,是一群兵痞,紀律沒那麼嚴明,但常年和榮兵打過交道。
而且在一次次的血腥戰場上,活下來,怎麼可能沒有些本事。
在這批老兵油子中,對於前沿三關,還是有不少人頗為熟悉。
隻要給個方向,他們就能提出自己的看法,這也是蘇祁安之所以挑選他們的原因。
「在關鍵時刻,沒看出來啊,猛子,你還有這頭腦,不錯,我也是這意思,先生下命令吧。」
看著二人殷切的目光,蘇祁安卻是笑著搖搖頭,直接道,「猛子的計策可以,但彆忘了,我們是一支奇兵,所以這次我們不打居庸關,而是函穀。」
「函穀?」二人有些一驚。
函穀關的守軍,比居庸關少了一大半,隻有兩千餘人,但他的地勢極其險要,是建立在一座高聳的山峰上。
前方隻有一條道路,是一座山穀,在函穀關的人,憑借地形高度,可以觀察到山穀內的任何風吹草動。
他的四周,後方,都是高聳的斷崖,想要從斷崖翻越,基本上不可能。
正因此,函穀關進可攻,退可守,哪怕隻有幾千人馬,卻能親自阻擋幾萬人馬。
就因為函穀關的重要性,每每提起,那幾位被斬殺的權貴大少,都得被拉出來罵上一遍。
如果不是因為函穀的丟失,也不至於讓亞木雷如此膽大,毫無顧忌的直逼潼關。
以他們目前五千人的人馬,去攻打函穀,難度很大,他們都實在想不到,從哪方麵下手。
「正麵強攻不行,自然是從後方斷崖下手。」蘇祁安笑著道。
這話再度讓宋彪、二猛為首的諸多都尉,露出震驚神色。
一時間,他們都沒有說話,看著保持沉默的眾人,蘇祁安道。
「怎麼?莫非各位怕了?」
宋彪等人搖搖頭,直白道,「怕死是不可能的,但先生想從函穀的斷崖而上,根本不可能,函穀關的斷崖雖然不高,但近乎垂直,以大涼目前的攀登工具,根本上不去。」
「就算去了,恐怕能登上去的,十不存一,這樣的代價,就是白白送死。」
宋彪說的很直白,絲毫沒有在意蘇祁安會有什麼臉色。
這要是換做一般人,這番話就是一種打擊士氣,但蘇祁安臉上依然掛著笑容,看著宋彪道。
「好,那我和諸位打個賭,攀登工具交給我,倘若各位能上去了…」
「我等以蘇先生馬首是瞻。」宋彪、二猛等人也十分豪爽,抱拳道。
「好,一言為定。」
很快,蘇祁安對著宋彪、二猛等十來個都尉,依次下達命令。
他們紛紛領了命令,迅速行動起來。
看著眾人離去,這
時候,蘇祁安偏過頭,對著身旁的黃文彥道。
「嗬嗬,看來這個軍師的位置,還挺適合你的,放棄了和你的同伴,被權貴世家的招攬,特意跟隨我上戰場吃苦,這買賣可不劃算哦。」
對於蘇祁安的調侃,黃文彥臉色平靜,搖搖頭,說道,「人各有誌,強求不來,跟隨先生,一直就是我想做的事,而且如果沒有先生幫忙,這前十的進士名額,和我也無緣。」
「如今碰上戰事,先生都挺身而出,更何況我呢。」
「而且,先生隱瞞也夠深的,齊安?祁安,這怕也隻有先生能想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