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西州。
對於蘇祁安的圍剿,一直在持續,雖然大多沒對東山軍,造成太大傷亡,但起碼能拖到東山軍,無法喘息。
就這麼幾天過去,朝廷對唐豐的請求,聖旨很快抵達西州城。
送彆宣旨的內侍,起身的唐豐看著手中的聖旨,嘴角揚起笑容。
但身旁的唐笑並沒有太高興,回援的西州兵,才萬人,而且還是有禁軍副統領帶隊,這明顯就是不信任他的父親。
唐豐什麼也沒說,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給了唐笑。
唐笑目光掃動,臉上的不高興一掃而空,帶著幾分興奮神色道。
「父親,這個消息,原來你早就知道了,接下來我們要準備一番,讓這位副統領見不到蘇祁安。」
唐豐卻是搖頭,說道,「笑兒,這事不急,為父有個更好的想法。」
說著唐豐在唐笑耳邊輕喃,唐笑連連點頭,不一會,唐豐轉頭,看著前方,輕聲道。
「笑兒,蘇祁安是肯定要死的,但記住,千萬不要做殺人的那把刀,鄭國公和為父之間有達成合作這沒錯,但凡事不要過於冒頭。」
「我們最終的目的,可不是一個區區的蘇祁安,把眼光放長遠些,日後這大涼的土地,多的是為父施展抱負的機會。」
「孩兒謹受父親大人教誨。」唐笑重重點頭。
茂密的林子中,無數的人影閃動,他們披頭散發,大部分連鎧甲都沒有,行進間十分分散。
但卻保持著聯係,在密林中不停穿梭。
也不知穿梭了多久,終於,在一片稍微比較開闊的地帶,停了下來。
這片開闊地,在密林中間,此時人影綽綽,但要是仔細觀察,會發現,開闊地的方圓十裡之內,分散著大量的人影。
這些人影穿著樹葉做的偽裝服,如果走上前,根本發現不了,與周圍的環境完美的融合一體。
這些是警戒哨,是蘇祁安藏在密林中的眼睛。
至於行走在密林中的人影,則是蘇祁安散出去的偵查。
這些斥候返回,跟蘇祁安彙報了四周的地形情況,以及外界正密切跟蹤他們追剿的兵士進度。
聽完彙報,宋彪有些坐不住道,「這群家夥屬狗的吧,鼻子這麼靈,不帶停的,步步
緊逼。」
「先生,乾脆給我一隊人馬,讓我埋伏起來,做個局,直接引誘進來,打他個伏擊。」
宋彪的提議剛說完,就被二猛給打擊了,「彪子你這話說的,還是算了吧,我們先前又不是沒有做過,人家現在可精了,要出動就集體出動,根本不給你落單打伏擊的機會,彆說你帶一隊人馬,哪怕是我們全部出動,絕對會被纏上。」
「打伏擊不行,跑也不行,那你說怎麼辦,這群狗東西真他娘難纏。」
其實不止是宋彪有情緒,整個東山軍心裡多少也是有些苦悶。
並非是打不過,而是這群圍剿的兵士,大部分都是西州各郡縣的兵士,也就是當地兵士,即便歸唐豐指揮,但終究是自己的同胞。
蘇祁安也不是濫殺的人,除了部分唐豐心腹,蘇祁安毫不留情,對於這些兵士,他都是擊傷,並非擊殺。
因為留情,所以撤軍的速度便慢了下來,自然就被追上了,導致他們很難有喘息機會。
加上在西州,沒有目的的穿行,時間久了,對士氣是個打擊。.
感受著眾人的情緒牢騷,蘇祁安和黃文彥對視一眼,說道。
「我知道,你們心裡有牢騷,都想來一場轟轟烈烈的廝殺,並非是這種小打小鬨,但彆忘了,任何一支強大的軍隊,都是通過一場場的戰鬥成長的。」
「戰鬥沒有大小,有的隻是你們對待戰爭的心,戰爭並非都是宏大,激烈的,更多時候,是磨煉你們的耐心,意誌。」
「這種被追擊的感覺並不好受,但你們沒發現,自己的性子得到了磨煉,相互之間的配合愈發默契。」
聽著蘇祁安的講述,眾人有些躁動的心,稍微平複下。
道理他們懂,但他們迫切需要來一場大動作,好好的發泄這麼久的壓迫。
看著眾人逐漸平穩的情緒,蘇祁安知道時機到了。
黃文彥這時候開口了,「你們都埋怨先生,隻是眼下時機不到,現在輪到考驗你們實力時候了。」
「先生,軍師你們下命令吧,接下來我們怎麼做。」
蘇祁安一笑,說道,「接下來一仗,咱們來個全殲黑魯軍隊。」
宋彪,二猛等一眾軍官聽到這話,頓時,雙眼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