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魯頭領搖搖頭,臉上寫滿了冷酷,冷聲道,「解釋的話就不用說了,本頭領隻知道將蘇祁安等東山軍一網打儘,才是重中之重,其他的都是借口。」
「我還是那句話,如果限期無法趕到,他們自己和州牧大人解釋吧。」
「反正沒了他們,我們黑魯軍隊一樣能將蘇祁安剿滅,一群沒用的廢物罷了。」
丟下這句話,黑魯頭領直接鑽進了密林中,隻留下一臉無奈的聯絡官。
老實說,他心裡還是站在兵士這邊的,這群黑魯本來就是戰俘。
如果不是被州牧大人賞識,哪裡輪得到他們如此趾高氣揚的。
聯絡官心裡不舒服,但他隻能將這份氣,咽下去,誰讓這群黑魯軍隊,是州牧身邊的紅人。
一切關於圍剿蘇祁安的作戰命令,唐豐早就發話了,全部聽從黑魯頭領的命令。
雙方的追擊還在繼續,這般緊追不舍的追剿,一晃又過去了三天。
蘇祁安他們從西州北邊,帶著黑魯軍隊一路逃到了南邊,一處叫莽荒郡的地方,
莽荒郡和川都郡接壤,但在西州的南邊,是西州南大門。
地理位置偏僻,而且境內多高山,懸崖絕壁,往往隻需要占據幾個隘口,便能立於不敗之地。
好在這次唐豐事先做了準備,吃了漢中郡的虧,絕對不會吃第二次。
早早的命令莽荒郡郡守,將境內所有隘口派兵把守。
為的就是防止東山軍突襲這些地方,好憑地形優勢,與他們打防禦戰。
因為提前的準備,蘇祁安的奪取隘口關卡的進度不順利。
沒有猶豫,當機立斷,直接撤了,他們沒有離開,而是撤進了莽荒郡境內,綿延不絕的大山中。
得到消息的唐豐,立刻下命令追剿的兵士,以最快的速度,把守山脈外圍的一切出入口。
勢要將蘇祁安等東山軍給困在深山中,就在命令下達時,從京都回援的一萬西州兵,在劉信的帶領下,回到了西州。
唐豐立刻率人去迎接,看著一路風塵仆仆而來的劉信。
唐豐連忙招呼著,「讓劉統領費心了,一路的遠道而來,本官代西州百姓,向劉統領表示感謝。」
對於唐豐的恭維,劉信臉色漠然,壓根就沒有搭茬的意思,目光掃視眾人後,冷聲道。
「州牧大人,本統領這次奉陛下的命令,前來化解你與東山侯之間的矛盾,將東山侯帶回去,但你們為何還在圍剿?是想違抗陛下命令嗎?」
唐豐連連搖頭,滿臉無辜道,「劉統領這就錯怪本官了,非是本官質疑圍剿,本官也想和東山侯好生聊聊。」
「但東山侯壓根就不給和談的機會,甚至還將本官的長子擄走,
本官也是沒辦法,這才動了兵,還請劉統領見諒。」
「據本統領了解,東山侯的為人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這麼做,莫非州牧大人沒做什麼錯事?」
「劉統領這就更冤枉本官了,本官對待東山侯一向是十分敬佩,怎麼可能會對東山侯做出什麼不利的事。」
「真要說最近有什麼大事,那也隻是東山侯的下屬,背叛了他,將東山侯在西州境內的大本營摧毀了,這可和本官沒有一點乾係。」
「如果劉統領不信,可以親自去查。」.
唐豐說的這番話,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完全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唐豐一時半會拿不下蘇祁安,這沒辦法,但讓西州境內各郡縣官員閉嘴,他還是有能力做到的。
而且這次前來,劉信說到底也隻是配合,主要還是想見到蘇祁安罷了。
真要他一個個走訪所謂的知情百姓,根本沒有那個時間。
而且為了以防萬一,唐豐早就提前對嶺北縣的何縣令一個警告。
讓他管住當地百姓的嘴,要是哪天他聽到一些不好的事,是從嶺北縣傳出去的。
那就彆怪他不客氣了,被提醒的何縣令,自然知道怎麼做,十分老實的閉上嘴,並且第一時間嚴加管教眾人。
沒辦法,唐豐是一州州牧,雖說為了名譽,不會動嶺北縣,但凡事有個度,要是觸及他的底線。
彆說一個小小的嶺北縣,哪怕是整個川都郡,他都有辦法,讓其徹底閉嘴。
為了保護百姓,何縣令隻能這麼做了。
好在劉信這次前來,和唐豐想的一樣,並沒有那個心思去走訪,目光收回,直接道。
「本統領沒時間和州牧大人在這裡寒暄了,把東山侯的具***置告訴我,我和他談談。」
「好勒,劉統領這邊請。」這次,出奇的唐豐沒有推諉,反而十分爽快的答應了。
不僅如此,他甚至親自一起陪同前去,這樣子,完全是一副問心無愧,所有事的挑起,都是東山侯罷了。
劉統領點頭,沒有停留,帶著西州兵出發,隻是他沒發現,轉過身來的唐豐,他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像似什麼女乾計得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