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荒郡城這邊,唐豐和劉信的爭吵,基本上是撕破了臉麵。
在劉信的強烈乾預下,西州兵被陸續地調了回來。
表麵上看,是劉信勝了,但唐豐可沒那麼容易服軟。
西州兵的確歸劉信管轄,但他來西州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到蘇祁安。
如今蘇祁安連同他的東山軍,徹底消失無蹤,真要是無動於衷,也說不過去。
這次劉信來西州,可是被陛下定了時間,倘若一月無法將蘇祁安帶回來,他也要受到罪責。
所以,根本不用唐豐多說什麼,被調動回來的西州兵,在莽荒郡城待了三天。
終於還是出動了,隻是這次出動並非是配合圍剿。
而是將蘇祁安消失的地方,往外延伸三四裡地範圍,負責把控起來。
內部則是唐豐的當地兵士,來回的在消失的林子中,翻來覆去搜尋。
掘地三尺,也得將蘇祁安給挖出來。
至於劉信,唐豐根本沒有搭理的意思,反正西州兵出動了。
接下來就輪到他發力,隻要找到蘇祁安蹤跡,到時候再他的配合下,這些西州兵,還得乖乖配合他行動。
怎麼說西州兵都是從西州出來的,雖然陛下將西州兵調離西州,各種拆分,換防,但他擔任州牧這麼多年。
豈是陛下三言兩句,就能將他安插在西州兵內的心腹,一一拔出。
唐豐已經跟潛藏在西州兵內的心腹,發了消息,一旦發現蘇祁安的蹤跡。
絕對不要手軟,直接射殺,不要留活口。
唐豐對蘇祁安留活口,已經不抱有希望了,隻要能擊殺蘇祁安,現在死的比活的要有價值。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這種搜尋又持續了兩天,那片林子,有八成的範圍被掘地三尺。
唐豐堅信最後的兩成範圍,一定會發現蘇祁安的蹤跡。
而一直關注此事的劉信也沒閒著,同樣派出心腹副將。
一旦發現蘇祁安蹤跡,立刻帶人衝過去,他會以最快的時間趕到,說什麼也要保證蘇祁安活著。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盯著那片密林時,突然,一則消息十分突兀的在莽荒郡內傳開了。
「東山侯蘇祁安,一日後,會親赴莽荒郡城,拜會州牧、劉統領。」
就是這則消息,瞬間引爆了整個莽荒郡城,所有人聽到這話,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因為這消息不是由某個人,帶著蘇祁安的命令,親自告知的。
而是通過郡城內的諸多乞丐,在城內散播,這種可信度就很低了。
但收到消息的唐豐、劉信,卻沒有對此不管不顧,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
第一時間將散播消息的乞丐,全部抓了起來。
逐一審問,最終得到的結果,無一例外全都是一致的。
他們受到某人的囑托,隻要將這消息傳到郡城,每人可得一兩。
這種從天上掉餡餅的事,不乾白不乾,所以便答應了這事。
審問後,劉信對乞丐的真實性,有了很大的相信。
這些人都是單獨分開詢問,而且確實是乞丐,並沒有隱藏的女乾人。
每個人被審問,都是瑟瑟發抖,十分驚恐,不敢有任何隱瞞,根本不是作假。
審問半日後,便將這些乞丐給放了。
劉信和唐豐相對而坐,最先開口的是唐豐。
」劉統領,你覺得東山侯真有膽子,敢來莽荒郡城?就不怕是所謂調虎離山?」
「州牧大人要是覺得是調虎離山,那便隨大人好了,明日本統
領會親自坐鎮郡城,與東山侯相見。」
「要是大人覺得有疑慮,那便繼續在那片林子中繼續搜尋吧,如果大人覺得人手不夠,本統領還可以派人給你增援。」
說完這番話,劉信直接閉目養神,沒有任何搭理的意思。
見狀,唐豐知道在說下去,也是自討沒趣,拱了拱手,起身離去。
在唐豐離去後不久,幾名副將從側邊的幕簾內走了出來。
說道,「大人,你真覺得,明日東山侯會來莽荒郡城?」
「幾率很大,據我對東山侯的了解,也隻有他才會這般出其不意。」
「如果明日真的來了,絕對會引起巨大轟動,不說彆的,當著眼皮底下,溜之大吉,而後敢主動接觸唐豐,這說出去,也是一代神人。」有人感歎著。
劉信點頭,一副讚同神色,也隻有這個蘇祁安,敢做這種事,每次不是給他們帶來驚喜,就是驚嚇。
「大人,如果東山侯明日來了,我們要不要繼續監視?免得被那位鑽了空子。」這時候,一人提議著。
劉信卻是搖搖頭,說道,「不用了,對於唐豐的監視可以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