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東山侯沒有出現,或許我還會一直對他監視,但眼下還是以保東山侯安然為主。」
「所有人手全部撤回來,全部安排在郡城內,明日一旦東山侯,出現在郡城,你們的視線不能離開他半步。」
「上次本統領吃了虧,這次說什麼也不會在同一個坑,跌倒兩次。」
「末將明白。」幾名副將點頭,轉身離去。
蘇祁安明日來到莽荒郡城的消息,劉信、唐豐並沒有刻意隱瞞。
畢竟,這些乞丐沒有什麼利用價值,隻是負責傳話的,沒必要隱瞞消息,殺人滅口。
而且誰知道蘇祁安買通了多少乞丐,真要動了手,被劉信查出來了,那才是得不償失。
而回到府內的唐豐,當機立斷,立刻命令葉都尉等兵士,隻留下少部分人馬,其餘大部分迅速回防。
這次,他也信了這次的傳話,畢竟,密林就那麼大,搜尋了這麼多天,要說藏人,早就被翻出來了。
既然蘇祁安敢放話,那他多半就會來赴約,畢竟,他現在好歹也是個侯爺。
經曆了京都保衛戰後,可是現在大涼炙手可熱的新星。
一舉一動,都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所以,此次的傳話,被假冒的可能性很低。
蘇祁安明日來到莽荒郡城,可能性相當大。
所以,明日的事態無論怎樣發展,唐豐的手中,必須要有兵力,隨時麵對突***況。
莽荒郡城的百姓,都翹首以盼,等待這位大名鼎鼎的東山侯到來。
時間過的很快,一日的時間悄然而過。
天剛亮,郡城內卻一個人都沒有,可仔細看去,周邊緊閉的房門,卻是有著人影晃動。
並非是城中居民不想看熱鬨,而是唐豐早早下令。
城內所有百姓,明日禁止出門,如有違背,軍仗五十。
為了自己的屁股不開花,即便再好奇,城中百姓,也得遵守命令。
雖然出不了門,但不代表不能透過門縫,朝外看去。
此時的郡城街道上,大片大片的士兵,巡防把守。
有西州兵,也有極其的各郡縣的兵士。
雙方按照事先區域劃分,已經將郡城內的所有街道,全部接手完畢。
從城牆,到街道,入眼所過,密密麻麻的,全是身穿鎧甲的士兵。
那種壓迫的氣勢感,透露著一股強烈推薦速殺氣息。
此時
,在郡城內,一座內城牆上,劉信、唐豐二人,早早的坐在內城牆等待。
莽荒郡和其他郡不同,因為地處西南,是對抗蠻夷的前鋒城池,加上和南境三州交接。
地域有些不太平,為了保護城內安全,在郡城內,又修建了一座內城牆。
一外一內,大大加深了莽荒郡城的防禦。
坐在內城牆上,一眼望去,前方所有主路街道,皆是看的清清楚楚。
甚至一眼可以看到,視線儘頭的外城牆,這視野可謂絕佳。
坐在內城牆上的二人,皆是閉目養神,絲毫沒有搭理對方的意思。
雖然坐在一起,但感覺卻是涇渭分明,仿佛不在一個世界。
這種等待並未持續很久,陡然,前方看守的士兵,忽然騷動起來。
緊接著,隻見一人騎著馬,緩緩的走進敞開的外城牆大門。
所有人,包括守城的士兵,看著這幕,都是驚呆了。
他們有想過蘇祁安會來,但從未想過,這位東山侯,竟然獨自一人前來莽荒郡城。
不少守城士兵,朝著外麵望了望,似乎想找到隱藏的東山軍行蹤,但視線所過,除了光禿禿的山地,其他的什麼也沒看到。
走進城內的蘇祁安,笑著對守城士兵道,「彆找了,今日來莽荒郡城的,就本侯一人,沒有其他人。」
這話讓守城士兵,各個目瞪口呆,不說彆的,就衝蘇祁安這般膽大,已經是侯爺級彆中,當屬的第一人。
蘇祁安騎著馬,緩緩的走到街道上,街道兩側,數不儘的士兵,手持長戟站立著,一股肅殺氣息釋放。
蘇祁安絲毫不懼,單槍匹馬,就像檢閱一樣,從這群凶悍的士兵麵前穿過。
一路走來,在距離內城牆不足百米位置,停了下來。
蘇祁安抬頭,笑著看著城牆上的二人道。
「劉統領,京都一彆,我們也算許久未見。」
劉信點頭,和蘇祁安寒暄著。
沒一會,蘇祁安繼續道,「唐大人,本侯這麼遠道而來,為的可是你啊,這莫非就是州牧大人的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