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信的幫助,蘇祁安銘記在心,畢竟,雪中送炭永遠比錦上添花要好太多。
二人對視一眼,什麼都沒說,沉默良久後,方才抱拳行禮,說道。
「保重!」
「保重!」
話落,雙方各自召集人馬,沿著相反的方向,迅速離去。
這一彆,下次再見,便不知什麼時候了。
而蘇祁安帶領的東山軍,沒有絲毫阻礙,一個時辰左右,便平安的穿過了西州邊境,眨眼間,就消失在茫茫的白霧中…
與此同時,在西州某處隱秘的林子中,十幾道人影,似乎若有所感,陸續的抬起頭,看著天空。
其中一個水靈靈的孩童,睜大眼睛,看著身邊的人,說道。
「母親,算算時辰,爹爹應該離開了吧,你說,爹爹啥時候會回來啊。」
秦子音撫摸著蘇芊芊的腦袋,轉過頭與身旁的陸小婉對視一樣,輕聲道。
「放心吧,芊芊,爹爹一定會回來的,他答應過我們母女的,畢竟,這裡是他的家。」
「我們要做的,就是好好發展,不要讓他失望,等待他回來。」
「好的,母親,芊芊會努力的,等到爹爹回來,一定要讓爹爹看到一個不一樣的芊芊。」看書菈
就在蘇祁安離開西州,正式踏入南境三州時,此時的京都,正如劉信預料的那般,皇城內的一座大殿,可謂是亂哄哄的。
吵的沸沸揚揚,起因全是唐豐有關蘇祁安在西州的所作所為。
上麵陳述了蘇祁安好幾項的大狀,擄走州牧之子,借此威脅唐豐。
後又安排伏兵,射殺劉信,導致劉信中箭受傷,最後更是造成當地兵士死傷慘重。
因為蘇祁安在西州鬨的沸沸揚揚,導致西州百姓正常生活,都無法開展。
最終唐豐無奈,和蘇祁安達成協議,放他離去西州,換取西州百姓的安穩。
最後的結尾,唐豐請求朝廷能夠派兵,或者發一通調令,命令距離南境三州附近的軍隊,配合南境三州士兵圍剿蘇祁安。
這事,以鄭、趙兩位國公,支持最為強烈,他們強烈要求陛下,下這一通調令。
畢竟,蘇祁安已經不是當年靠著文人才華揚名京都的大才子。
如今的他,自視皇族子弟身份,又是堂堂的侯爺,手中擁有兵權。
在西州境內搞出這麼多事,這要是不花大力氣圍剿,搞不好在南境三州,惹出什麼事。
這樣不受朝廷控製的人,絕對留不得。
兩位國公支持的很激烈的,同樣的,文宣、楚雄反駁的也很激烈。
特彆是文宣,和鄭、趙兩位國公,吵得都差打起來。
殿裡的其他大臣,哪裡見過文宣這般吹胡子瞪眼的失態。
文宣可顧不上所謂失態,憤怒開口,「鄭源,你這帽子扣的還真大啊,光憑唐豐一麵之詞,就想讓陛下下令。」
「你這麼幫著他說話,怎麼,唐豐的話是聖旨嗎,他想如何,陛下就得聽他的嗎!」
「可笑,他是什麼人,也敢命令陛下,讓陛下調動南境三州附近的軍隊,南境三州什麼情況,你不清楚嗎?」
「非得不嫌事大是吧,而且陛下派下去調解的劉統領,隻是受傷,並未死,我們為什麼不能等等劉統領的彙報呢。」
「鄭國公、趙國公,老夫現在很懷疑你們這般激烈,心中彆有用心,絲毫不把陛下放眼裡。」
文宣的這番話,是直指要害,讓剛才還激動的鄭、趙兩位國公,瞬間語塞。
「文…文夫子,你彆在這裡血口噴人。」
「老臣對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鑒!我們也是為了西州百姓的安危,有些急了罷了。」
「我看,是夫子你為了保住自己的學生,不惜惡意誣陷我等。」
「老臣請求陛下,立刻將文宣趕出殿內,他這般惡意袒護,難怪東山侯會這般肆無忌憚,果然有其師,必有其徒。」
鄭源不愧是老狐狸,在經過短暫的驚慌後,瞬間反應過來,直接打起了反擊。
雙方再度陷入激烈的爭吵,都是一把年紀,那家夥唾沫橫飛。
但出奇的事,這次蘇玄庸並未出聲製止,反而臉色漠然,冷眼旁觀,坐視發展。
這種激烈的爭吵,持續了有兩三刻鐘了,忽然,殿外響起通報聲。
「禁軍副統領,劉信,呈西州彙報!」
這道聲音響起,剛才十分激烈的大殿,立刻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看著殿外,一名內侍手中的卷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