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城內,月色高懸,無論城內還是城外,都很安靜,隻是誰也想不到,此時郡城的那座豪華的宮殿內,爆發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原本是休閒玩樂宴請權貴大家的場所,瞬間被血腥彌漫遮蓋。
龐大的殿內,血肉橫飛,隨處可見倒下的屍體,可即便這樣,圍攻的刀斧手,沒有半分退縮,和蘇祁安四人激戰。
四人被包圍,但他們展露的身手,讓勝券在握的青城郡守,臉色鐵青。
本以為蘇祁安是在說大話,可誰承想,在七八十名刀斧手的圍攻下,非但沒有立刻拿下四人。
相反,折了不少人手,蘇祁安四人身上被鮮血沾滿,但他們的臉上,沒有半分畏懼,有的是濃濃的高昂戰意。
四人就像四柄利刃,反複穿梭遊走,衝進刀斧手中,手中兵器揮舞,招招致命,乾淨利落的又是解決了幾人。
站在上方的大祭司目光這一切,冷聲道,「讓弓弩手動手,我們時間不多了。」
本想儘量少引發動靜,以近戰方式,拿下蘇祁安四人,但一盞茶的功夫過去,這四人是越戰越勇。
蘇祁安的身手,是青城郡守沒想到的,既然無法迅速拿下,青城郡守當機立斷,直接下令。
很快,上方兩側角落,湧出二三十名弓弩手。
並非青城郡守不想召集更多人,郡城本來被州使掌控,他的所有兵馬,全部在城外。
這百十來人,還是郡守府的私兵,在州使接管郡城前,這些私兵按照青城郡守的命令,提前躲藏在郡府的地下密室中。
而地下密室的位置,正可以通向上方宮殿,就是手裡還有這批私兵,才讓青城郡守大膽起來,敢控製州使,接著機會,誘騙蘇祁安來此,趁機斬殺。
隻要蘇祁安死了,後麵的事就好辦了,郡城內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可以推到蘇祁安頭上,甚至是乾掉州使,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誰會替一個死人討公道?
這是二人最後能翻盤的機會,隻是沒想到這個蘇祁安竟然這麼難纏。
七八十人的圍攻,還能頑強抵抗,這樣的人,更是留不得。
出現的弓弩手,箭矢瞄準下方,弓繩已經拉開,箭矢都上弦,隻是他們遲遲沒有放箭。
原因青城郡守看了一會,便發現問題所在,蘇祁安四人夠狡猾,知道有弓弩手瞄準他們。
直接衝進刀斧手中,與其肉搏,雙方混戰一起,弓弩手很難保證不會射中自己人,這讓弓弩手們,遲遲不敢動作。
青城郡守臉色陰沉,似乎下定了決心,冷哼道,「本郡隻要蘇祁安的屍體,不計傷亡,放箭,給本郡放箭。」
青城郡守這樣發話了,弓弩手們自然不敢違背,瞄準後果斷放箭。
嗖!嗖!嗖!
箭矢急射而來,激戰的四人瞬間感知,在解決掉麵前刀斧手後,手掌一握,抓著死去刀斧手的衣襟,當做盾牌。
箭矢紛紛射中屍體上,算是勉強擋住了攻擊。
隻是奈何箭矢太多,在一邊躲閃,一邊激戰中,四人皆是受不同程度的箭傷,攻擊的勢頭明顯減緩。
在層層箭矢下,不止是蘇祁安四人,圍攻的刀斧手,起碼有十來人被誤傷,中箭身亡。
蘇祁安四人對視一眼,一把將射成篩子的屍體,猛的一甩,身體迅速後退,躲在幾根朱紅柱子下,暫時得以喘息。
緊接著,宋彪、童戰二人的聲音,高聲響起,「好狠的心啊,連自己人都殺。」
「我說各位,你們就這樣願意當郡守的替死鬼?如此賣命,結果落得被誤殺的下場,值嗎!」
「沒錯,殺了我們,你們還
能有活路?死一個侯爺,總要有人背鍋,想想看吧,到時候你們都得成為替罪羊,我們死了,下一個就是你們!」
二人的話,對剩下的刀斧手起了作用,衝上前的腳步都是放緩一些。
眾人目光對視,麵麵相覷,明顯猶豫了。
這種猶豫並未持續多久,緊接著上方青城郡守的聲音,冷冽響起。
「一群笨蛋,都什麼時候,還聽外人蠱惑,都已經到了這一步,倘若不殺了他們,你們還有命活?」
「實話告訴你們,他們不死,就是本郡死,本郡死了,你們也會一起陪葬。」
「愣著乾嘛,想要活命的,給本郡速速動手!殺了蘇祁安!」
「郡守大人說的對,兄弟們,彆聽這人蠱惑,動手,殺了蘇祁安!」
刀斧手中一道聲音同時響起,瞬間就讓猶豫的眾人清醒過來。
沒錯,都已經到了這一步,想要收手怎麼可能,接下來隻能硬著頭皮上,必須殺了蘇祁安,他們才有活路。
瞬間,腳步停滯的刀斧手,朝著躲藏在柱子後麵的四人衝了過去。
上方的弓弩手,也是將箭矢早早的瞄準,隻要柱子後麵有人冒頭,下一刻,他們會毫不客氣的直接射殺。
看著說變臉就變臉的刀斧手,宋彪暗罵一聲,對著遠處的童戰、蘇勇道。
「看來今天得交代在這裡了,童大哥、勇子,我給你們打個樣,殺啊!」
說著,宋彪手持大刀,直接衝了出去,此時的宋彪如同一頭發狂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