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大刀揮砍,衝到他麵前的刀斧手,紛紛被他砍殺。
鮮血濺了他一身,同時,遠處的箭矢朝著急射而來。
雖然宋彪及時抵擋,但奈何箭矢太多,宋彪的肩膀再度中箭。
但宋彪根本不顧身上的箭傷,雙眼通紅,左手提著刀斧手的屍體,右手持刀,頂著刀斧手的攻擊,硬生生殺出了一條血路。
他的目標很明顯,不是眼前的刀斧手,而是前方的一眾弓弩手。
宋彪發狂,躲藏在其他柱子的童戰、蘇勇也是不管不顧,衝了出來。
頂著射來的箭矢,朝著青城郡守、大祭司衝去。
他們知道,要想活命,殺出一條血路,不如衝出去,擒賊先擒王,拿下這二人,才有機會活下去。
三人就像發狂的野獸,一路橫衝直撞,哪怕他們身上鮮血淋漓,卻阻擋不了他們的腳步。
看著不要命,直逼自己而來的三人,青城郡守、大祭司明顯慌了。
他們哪裡見過這場景,嚇的連連後退,一邊退著,一邊急促喊道。
「快快快!放箭!放箭!射死他們!」
四周的弓弩手迅速回過神來,連忙搭弓射箭。
隻是他們剛有所動作,緊接著,遠處驟然射來幾根箭矢!
直接命中,幾名弓弩手當場身亡,眾人一愣,連忙看去。
在最遠的一根柱子下,蘇祁安站了出來,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弓弩。
仔細看,這弓弩的材質,和先前的鐵槍很像,目光一掃,在蘇祁安的腰間,有一截短槍。
眾人瞬間明白,這鐵槍竟然還能再拆卸,組合成弓。
這玩意他們還是第一次見,確實有些震撼。
隻是眼下眾人來不及感歎,幾名弓弩手身亡後,蘇祁安搭弓拉弦,又是連射幾箭。
沒有意外,精準命中,兩名弓弩手身亡。
這下讓其餘的弓弩手有些害怕了,紛紛尋找掩體躲藏行蹤。
性命隻有一條,死了就真的死了,誰會不惜命。
「都愣著乾嘛,刀斧手給本祭司上,乾掉姓蘇的,他隻有一個人了,是強弩之末,上啊!」
有些愣神的刀斧手恢複過來,各個露出凶狠神色,手持刀斧朝著蘇祁安衝來。
大祭司說的對,任由蘇祁安多麼厲害,但現在他隻有一個人了。
他們哪怕在廢物,四五十人一擁而上,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
看著逐漸逼近的刀斧手,蘇祁安臉色沉穩,深吸一口氣,在又射出幾箭後,手握腰間短槍,正欲玩命。
陡然,毫無預兆,身後的鐵門,轟的一聲,發出沉悶的聲響。
緊接著,在眾人呆滯的目光注視下,需要極其十人之力,才能打開的鐵門,轟然倒塌。
那動靜,整個郡府都聽的清清楚楚。
瞬間,把守在郡府外的警衛連,臉色瞬間大變。
警衛連長知道出事了,二話不說,帶著人就往裡麵衝。
郡府內的爆炸,同樣讓把守的州兵、郡守的百十來人的護衛給驚到了。
在警衛連往裡衝的瞬間,這群人直接攔住了警衛連的去路。
身為青城郡守的護衛,他們在郡府駐紮時,得到了郡守下的一個死命令。
無論郡府發生何事,不惜一切代價都得把蘇祁安的人攔下。
看著出現在麵前的護衛,警衛連長臉色陰沉,沒有客氣,抽刀直接和這批人乾了起來。
在動手前,警衛連長不傻,提前命令手下迅速發響箭信號。
響箭一出,城外的東山軍臉色大變,紛紛起身,直接朝著郡城衝去。
那響箭的聲音,代表著蘇祁安有難,是最高等級的預警。
東山軍的行動,同樣把駐紮另外一邊的郡守兵士給帶動了。
這些人可不是打算一起進城的,而是連同州兵,一同阻攔東山軍的。
到了這時,誰還看不出這就是郡守的詭計,不帶怕的,彙聚一團、二團的東山軍,直接和郡城兵士、州兵乾了起來。
一下子,原本安靜還算平穩的郡城,隨著郡府鐵門的爆炸,起了連鎖反應。
雙方再度爆發激戰,整個郡城由內到外,瞬間混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