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祁安在這節骨眼上,這麼做,就是為了逼大人動手,隻有這樣,他才有理由,光明正大反擊,和大人一戰。」
「這次火上澆油,對我們來說不是壞事,反而是正當出兵的好時候。」
李康目光閃動,心頭的氣消了大半,輕聲道,「此話怎講。」
州使笑著道,「嗬嗬,難道大人這次出兵,沒有任何理由,打算直接集結全部兵力,然後踏平青城郡?」
「彆忘了,九殿下可是在蘇祁安那邊,對我們而言,九殿下是棘手的存在,但也是我們出兵的好理由。」
「你是說?」
「東山侯蘇祁安,來交州占領祭司土地,非但不滿足,更是憑借侯爺身份,強行控製一郡之地,野心膨脹,打著皇族身份,公然綁架九殿下,妄圖在交州發動戰爭,奪取交州,此舉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本州身為交州牧,食君祿,儘君事,理應保護交州百姓,今以交州牧身份,勢必討伐蘇祁安皇族敗類,以還交州百姓一片天。」
「大人,你覺得這樣的討檄文如何?」
州使洋洋灑灑的一段話,讓李康難看的臉色,瞬間湧上一抹喜色。
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哈,好,好,好,不愧是本州的智囊,看來前段日子是本州錯怪你了,好,接下來討伐一事,全權由你負責。」
「是,屬下定不讓大人失望。」州使恭敬抱拳行禮,隨即轉身離去。
在兩則消息接二連三的傳到州城後,城內的所有大小官員,都在等待李康的動作。
李康代表的是交州最高的無上權利,蘇祁安這兩則挑釁,他們不信李康沒有一點動靜。
在這種等待下,沒多久,由州使親自書寫,李康同意的討檄文書,很快發表。
與此同時的下達的,還有交州五郡州兵,以最快的速度集結,並非朝著州城集結,而是各自前往所屬郡城,所有郡城一級警戒,隨時等待李康下一步計劃。
並且,李康跟三位元老書信一封,請求三人出兵,配合圍剿蘇祁安的行動。
這下,州城的所有人都明白,李康,他們的州牧,是真的要下定決心,鏟除蘇祁安。
李康的命令發出,所屬五郡,以及祭司聯盟的三位元老,動作同樣很快。
不到一日時間,四萬的州兵大軍,除了一萬固守在州城,其餘的三萬人,全部集結在下屬五郡。
祭司聯盟這邊,出兵六萬,看似人數不多,可這些人中,超七成以上,都是精銳土著。
在真正的大戰麵前,靠的可不是數量,而是經驗豐富的老兵。
這六萬人,分兵三路,朝著楊柳郡、交郡、皋蘭郡而去。
之所以派重兵前往這三郡,除了因為三郡是同樣州城的必經之路外,更重要的是,三郡聯合,可以做到真正的圍困青城郡。
這一戰,雖然是李康主動宣戰,但他不傻,不會像二元老一樣,派出重兵,直接攻打青城郡。
從州城出現,抵達青城郡,距離也有兩百多裡,距離不算很遠,但這一戰出兵總人數,達到了十萬。
十萬人的舟車勞頓,每日的後勤消耗就不少,與其這樣,不如分兵三郡,利用地形優勢,先合圍,再往後,一步步的前進蠶食。
哪怕蘇祁安的軍隊據守青城郡城不出,他們也能一步步接近,直到十萬大軍徹底包圍青城郡城,到時候甭管蘇祁安反抗多激烈。
在他十萬大軍麵前,任何堅固的城牆,都得灰飛煙滅。
倘若蘇祁安想來個突襲,李康也有準備,三郡之間,不僅保持聯係,並且每隔一段距離,就建立聯絡點。
一旦任何一郡遇襲,另外兩郡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前去增援。
而且在後方,州城、陳倉郡還有一萬六千多州兵擔任預備隊,一旦前線三郡有失,隨時可以派兵增援。
這一戰,戰術打法,就是步步蠶食,三郡如同鐵桶,任由蘇祁安如何掙紮,都逃不過李康編織的大網。
李康坐鎮後方,如同漁翁穩坐釣魚台,隻需靜等佳音,等著蘇祁安這條魚落網。
李康的戰術打法,絲毫沒有掩飾,完全是光明正大。
畢竟,他是交州州牧,交州的霸主,以交州牧的身份,發布討伐蘇祁安的檄文,反而從一方麵他代表的才是大涼官方。
交州所屬境內,一切勢力,從名義上都得聽從他的召喚,如果蘇祁安敢偷襲,不說能不能得手,光是他這手段,就足以坐實他的不正義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