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蘇鳳玲見麵詳談前,蘇祁安和三位元老,以及有過得到州使幫助的人,了解情況。
最終結果,無論是州使,還是他派出去的屬下,所有指向都是九公主。
這反而讓蘇祁安他們放鬆了戒備,直到和蘇鳳玲交談後,州使的身份愈發撲朔迷離。
雖然不知道這人的真實身份、意圖,但能確定的是,這人目前來說,對他們沒有敵意,是站在他們一邊的。
如果州使真想對蘇祁安下手,不知有多少次機會,彆的不說,就李康想拉著他們同歸於儘,隻要州使願意,完全可以站在一邊看著。
可他並沒有這麼做,反而將消息透露給蘇祁安,蘇祁安這才能提前下手,解決了李康的死士。
這一戰,州使是出了很大力的,不僅如此,從頭到尾,哪怕戰事結束,都沒有半點州使的行蹤痕跡。
唯一有的就是,在前不久,圍攻州城時候,在州使居住的府邸,發現了一具燒焦的男屍。
從身高,衣著看去,十有八九就是這名燒焦男屍就是州使。
這消息,蘇祁安點了點頭,示意將這具屍體好生安葬,在沒有任何過問。
這屍體想都不用想,就不可能是所謂州使,能夠被李康信任十多年,最後悄然反水,這樣的人要是這麼容易就死了,那才奇怪了。
彆的不說,就一點,這位交州使,他們從頭到尾,除了李康知道他的名字,整個交州和他打交道的大小官員,世家權貴都不知道他叫什麼。
一直以來都是以州使稱呼,這事看上去就顯得很怪異。
現在看來,隨著燒焦男屍被發現,一些不解的事也能解釋的通了。
李康身亡,蘇祁安入主交州,這位州使早就給自己安排了後路,來個金蟬脫殼,這樣一來,對上也有一個交代。
對自己,現在的州使,估計約莫著多半離開了交州,不知去向。
州使的後續行蹤,蘇祁安並不打算派人去追,一來毫無頭緒,大規模派人搜查,很可能會無功而返。
現在的交州,內亂剛平定,內部人員不穩,外部蠻夷黑魯還未解決。
花大力氣去搜捕州使,沒什麼意義。
州使沒有留在交州,逃離交州,這從某種方麵來說,交州隻是他暫時的立足點。
來此交州,多半是聽從其他大人物命令,如今命令完成,可以安全撤回,也算告一段落。
不論怎麼說,這一年多的時間,州使對蘇祁安的幫助很大,隻要雙方不是死敵,能做朋友是最好。
甭管他打的什麼主意,就目前來說,對蘇祁安是有利的。
這麼想後,州使的下落去處,蘇祁安將其放在腦後,緊接著和九公主商量著正事。
大部分是關於接下來如何整治交州,李康一死,基本上交州的大部分權利,都落在蘇祁安手上。
可謂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交州接下來的各大勢力安排,各郡守、兵士如何處理,以及入侵的蠻夷黑魯,這些都等著蘇祁安做決定。
趁著蘇鳳玲還在,有些事情還得經過蘇鳳玲協商。
這些說到底還好安排,都是人員調動,要麼就是安撫問題,目前最大問題是誰擔任新的交州牧。
按照以往的慣例,誰乾掉了前任,誰就是老大。
蘇祁安想要上位交州牧,交州的各大勢力基本上都會同意,但蘇祁安對一州州牧沒什麼區彆。
他來交州發展勢力,可不會為了當什麼州牧,他對上位者***並不癡迷。
相比較擔任一州州牧,這種封疆大吏,蘇祁安更喜歡的還是在幕後操縱。
他是什麼料,蘇祁安清
楚,讓他管管東山軍,出一些謀劃,這些事他還能做,真要做州牧,管理兩三百萬人,他有分身也是忙不過來。
來到大涼,蘇祁安始終秉承著知人善用,發現人才,將人才放在適合崗位,這才蘇祁安的管理之本。
在州牧角色的物色上,蘇祁安腦海裡想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選,他跟著蘇鳳玲商量著。
蘇鳳玲一聽,並沒有反對意思,這人既然能入蘇祁安的眼,那一定有過人之處。
二人在房間待了有半個時辰,基本上達成了一致的共識。
隨即二人一前一後的走出房間,在對交州接下來處理有數後,現在他們還要做一件事,那就是迎接征戰蠻夷黑魯的嶺東侯謝蒼。
說起謝蒼,蘇祁安那叫一個感慨,他和謝蒼的關係,說是兄弟都不為過。
如果當初沒有謝蒼的慧眼識人,把蘇祁安帶到北境寧州戰場,蘇祁安現在怕隻是小小舉人。
一直在西州一方小縣城,當自己的快活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