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到交州,隨著蘇祁安的勢力愈發擴大,在占據青城郡時,他就得知了謝蒼的消息。
畢竟,嶺東侯的名字,在南州可是家喻戶曉,特彆是他手下那支重組的裂山軍,更是橫掃南州所有土匪、土著。
是南州牧顧華手裡,第一員猛將。
謝蒼的實力如何,蘇祁安很清楚,當初在小小的嶺東縣,頭上又有京都權貴壓著,一直讓謝蒼的實力得不到展示。
如今離開京都,來到南州,算是讓謝蒼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
在和李康宣戰的一年前,蘇祁安就和謝蒼取的聯係,但為了消息不走漏,這一年多的時間,二人一直都是飛鴿傳書往來。
哪怕謝蒼帶著五萬南州兵,分批次,化妝潛入交州,蘇祁安都沒有露麵。
平時聯係,都是依靠通訊連,可以說雙方一直保持著絕對的縝密。
也就是這種小心謹慎,才最終在一年後的關鍵時刻,發揮了作用。
通過前線最新發來的消息,謝蒼帶領的五萬南州兵,已經打退了入侵的蠻夷黑魯。
雖然沒有做到殲滅,但至少保住了下倉、陳倉二郡,雙方目前形成對峙狀態。
謝蒼在下倉留下了兩萬兵馬,陳倉留下五千兵馬,至於兩郡的州兵,在返程的路上成了謝蒼的俘虜。
謝蒼帶著手下萬餘人正朝著交州城趕來,按照估計,約莫兩刻鐘左右,應該能抵達。
蘇祁安、蘇鳳玲在城牆耐心等待謝蒼大軍返回時,與此同時,遠在兩百多裡的東邊。
一處林子內,有三位黑衣人,騎著馬快速行進。
這幾人走了有十幾裡,勒住馬繩,停了下來,在他們麵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三四人。
這些人雖然衣著普通,看上去像平民百姓,但身上散發的凶狠氣息,一看就知道應該是軍旅之人。
如果二元老、童戰他們在這裡,絕對能一眼認出眼前幾人。
他們正是接應護送童戰出城、以及在交郡城大戰,傳信給二元老的人。
他們能出現在這裡,足以說明眼前的黑衣人,多半是金蟬脫殼的州使。
他們沒有猶豫,當即下跪,連忙道,「稟報大人,大人安排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據最新情報,李康已經身死,蘇祁安占據了交州城。」
「看他們的動靜,似乎對大人身死應該確信了,並沒有派人搜尋。」
州使,聽到這消息十分滿意點頭,示意幾人起身,「嗯,你們做的很好,我們在交州的任務完成了,速速隨本使離開交州,前麵殿下會派人接應我們的。」
跪在麵前幾人,起身翻身上
馬,七個人共用四匹馬,一路上縱馬狂奔。
就在他們行進了四五十裡,陡然,四周瞬間響起陣陣破風聲。
十幾根箭矢嗖嗖而過,連人帶馬命中,七人直接摔了下來。
幾名屬下起身想找掩體躲藏隨時反抗,但他們高估了自己。
沒走幾步,身後射來的箭矢,十分刁鑽直接射中他們後背。
這些人幾乎沒有反抗餘地,全都射成篩子,當場身亡,奇怪的是,七人中,除了州使一人,其餘六人全部身亡。
看著手下身死,州使緩緩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歎了口氣,似乎在惋惜。
目光看向遠處林子,輕聲道,「好了,人都死了,你們可以出來了。」
州使這話說出口,不一會,林子兩側瞬間竄出十幾人。
這些人身穿黑衣,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除了為首的大漢沒有行禮,身後十多人皆是恭敬行禮。
「我等拜見周大人。」
州使隨意的揮了揮手,為首的大漢,上前一步,看了一眼徹底斷氣的六人,拍了拍州使的肩膀,感歎著。
「嘖嘖嘖,不愧是被殿下器重的人,難怪周兄你能做到代州牧的位置,對自己的心腹說殺就殺,夠狠,老劉我佩服。」
黑衣大漢的誇讚,州使並不在意,輕聲道,「一切都是為了殿下,這些人雖然是我的心腹,但還是有人見過他們,帶回越州難免會有不必要麻煩,殺了才能不懷疑到殿下頭上,隻有死人才是最信守承諾的。」
「嗯,周兄這話,老劉我讚同。」
「走吧,周兄,殿下可等你太久了,在交州隱忍十多年,如今終於回歸,就憑你在交州做的貢獻,老兄你頭上的那個代字,早晚會拿掉。」
「到時候,可彆忘了兄弟我啊。」
在一陣大笑聲後,將死去的六人屍體清理完畢,州使等人很快離開了這片林子,再往前走,差不多就能離開交州地界,在借道南州後,便可抵達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