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實際上,在他身後,有無數隻箭矢,已經瞄準了監工。
隨著梁坤手臂狠狠放下,箭矢瞬間射出,和想象中監工身亡的一幕,並未出現。
這些衣衫襤褸的監工,各個身手不錯,竟然躲開了射來的箭矢,不僅如此,他們忽然猛的加速,直奔梁坤而來。
這一幕,看的梁坤頗為詫異,他很快意識到不錯,連忙大聲喊道。
「快!快放箭!」
就在身後弓弩手,準備再度放箭,將這群衝過來的監工射殺時。
忽然,四麵八方的林子中,無數的箭矢急射而來,瞬間將弓弩手給擊殺。
不僅如此,林子中直接衝出一大批人,他們手持長戟、大刀、盾牌,依照陣列衝殺。
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一下子打亂了梁坤的陣營。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梁坤帶來的兩千越州兵,瞬間被衝散的四分五裂。
梁坤想要逃離,已經晚了,那些朝他衝來的監工,目光就是他。
在雙方混亂之際,梁坤已經被控製拿下,一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嚇的他一動不動。
隨著梁坤被控製,那些想反擊的越州兵,一時間投鼠忌器,不敢妄動。
在梁坤的喝斥下,越州兵紛紛放下手中兵器,被四五百人給繳了械。
看著手下被控製,梁坤心裡雖然又氣又急,但自己小命卻在彆人手裡,一時間也不敢動彈。
他小心翼翼的看著身旁控製他的兵士,說道,「各位是什麼人,哪裡的兵士,本將是越州副將,在越州有幾分薄麵,希望各位能克製,不要釀成禍事。」
「哦,你這是在威脅我們嗎?」
「不敢,本將說的是事實,隻要你們能放過我,放心,本將以人格擔保,今日之事,什麼都沒發生。」
「嗬嗬,這還是本侯認識的梁副將嗎,什麼時候這麼慫了?」
就在梁坤聲音落下不久,不遠處,一道戲謔聲音傳來。
梁坤轉頭,隻見一位身穿普通衣服的青年,在十幾人的陪同下,緩緩走來。
梁坤一怔,吃驚道,「蘇…蘇祁安?怎麼是你!」
梁坤目光轉動,很快想到什麼,吃驚的臉色瞬間轉化成怒氣,對著蘇祁安喝斥著。
「好啊,蘇祁安你膽子真不小,竟敢勾結匪人,建造船廠,行不軌之事,現又抓本將,你種種行為,足以
讓你掉腦袋了。」
梁坤的這番話,讓蘇祁安一怔,而後他有些哭笑不得。
這個梁坤還真是撒謊不眨眼,硬生生把黑的說成白的,把眼前一切全部推到他頭上。
不得不說,在誣陷這一塊,梁坤還真是個人才。
蘇祁安笑著搖頭,揮了揮手,很快,在他身後,十幾人被押了上來。
蘇祁安道,「說說吧,你們是什麼人,和梁副將什麼關係。」
這些被押上來的人,不是彆人,正是船廠監工。
梁坤火燒船廠,想殺人滅口,蘇祁安又怎會想不到,畢竟,船廠***的消息,還是蘇祁安派人傳出去的,為的就是等待梁坤到來。
可以說,梁坤的種種一切,都在蘇祁安的謀劃中。
這些監工們,在看著梁坤完全不顧他們生死,想一把火燒死他們,對梁坤隻有痛恨,之前把幕後之人梁坤透露出去的愧疚,在這一刻,徹底消散全無。
他們毫無顧忌道,「我們是梁副將派來箭矢船廠的監工,這座船廠是梁副將一手操辦的,為的就是給越州***留條後路,逃跑用的。」
「你們放屁!這是栽贓!」梁坤憤怒大罵,嚇的監工們都不敢抬頭看著梁坤。
蘇祁安揮了揮手,示意把監工待下去,而梁坤的大罵,根本沒有停下來意思,依舊怒罵著。
「姓蘇的,你彆以為從哪裡找的這些垃圾,他們的幾句話就想對我栽贓,你等著,等州尉大人到了,這事跟你沒完!」
梁坤的怒罵,蘇祁安絲毫不在意,他笑著道,「好啊,那我們就等著州尉過來,看看這事如何收場。」
「對了,本侯已經把此地的消息傳給越州指揮部,我想他們現在應該在路上,這次來的除了越州尉,我想還有越王殿下。」
「就看這事,他們是信你,還是本侯。」
蘇祁安的雲淡風輕,讓梁坤心裡有些慌張,他掙紮著,可無論他如何掙紮,始終無法掙脫左右兵士的束縛。.
在蘇祁安的示意下,梁坤被帶了下去。
蘇祁安嘴角上揚,輕喃著,「嗬嗬,現在這事,倒是越來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