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他像似想到什麼,說道,「咱們這位越王,貌似比以前更自信了,更準確說是愈發展露自己皇子的那份尊貴。」
「沒錯,當初被地方世家壓製,如今雙方局麵勢均力敵,那種得勢的感覺,精氣神自然回來了。」
「這對皇子來說,是一件好事,但對我們講,沒那麼簡單。」
「所以蘇兄才會借著趙州尉的試探,表露自己的底氣,也是對越王的一種警醒?」
蘇祁安點頭,他說道,「我有種預感,經此這次越州戰事後,估計要不了多久,越州就會被越王掌控,至於當地的世家,怕不是他的對手。」
「從我們受邀來越州,到經曆的種種大事,讓本覺得,這個越王殿下,很不簡單,我甚至懷疑,這次的戰事和六皇子有關,搞不好他在背後出了很大的一把力。」
「我們的出手,更多的就成了彆人手裡的一把刀,反而替他解決了一些麻煩事。」
聽到蘇祁安這麼說,謝蒼的目光變得凝重起來,他知道蘇祁安不是一個隨便信口雌黃的人。
他敢這麼說,就一定有他的道理,而且他和蘇康相處過一段時間。
雖然沒發現他有什麼不同尋常,但現在看來,越是這樣,越顯得詭異。
畢竟,他不是什麼普通人,是當今陛下的第六子,在越州的年頭,起碼有十五年。
十五年時間,能在多災多難的越州生活下來,就這點已經不簡單了。
現在想來,他們繼續待在越州,和這位神秘的六皇子相處,恐怕吃虧的是他們。
那一夜,縣衙府邸的犒賞晚會持續了一夜,同樣的,蘇祁安、謝蒼二人,在房間也久久未眠。
等到第二日,天光大亮,除了昨夜提前離席的蘇祁安等人,其他人基本上都呼呼大睡。
蘇祁安沒有叫醒他們,經曆了一場大戰,好不容易有放鬆時間,是得讓他們好生休息。
就這樣,眾人從天亮睡到天黑,又從天黑睡到了天亮,等到一天一夜的徹底放鬆,讓手下兵士徹底恢複過來。
等到他們起身,一道命令而來,「迅速集結,立刻返回交州。」
這命令來的很突兀,但在他們的意料之中,本來來此越州,就是支援的,如今戰事平定,返回交州,隻是時間問題。
不一會,裂山軍連同蘇祁安的直屬隊迅速集結。
一下子,水鄉城頗為熱鬨。ap.
無數百姓走上街道,十分不舍的歡送蘇祁安、謝蒼等人。
在水鄉城外一座碼頭上,站著一堆人,除了水鄉縣令,還有蘇康等越州官員一起陪同。
這個時間點,就很巧妙,不知是他們知
道蘇祁安要離去,還是恰巧趕上了,這恐怕隻有他們自己清楚了。
這次蘇祁安、謝蒼離開,沒有走陸路,而是走水路,走水路經過南州,在由南州改陸路,會比來時節省三分之一的時間,返回交州。
蘇祁安、謝蒼這麼快動身離開,讓蘇康有些吃驚。
他站在碼頭上,和蘇祁安、謝蒼告彆,有些惋惜著,「哎,真是可惜啊,本想著多留各位幾日,沒想到各位走的如此匆忙,本王也知道,蘇侯、謝侯離去,肯定有要事處理,本王也就不多說什麼。」
「如果有下次,希望各位能再來越州,好讓本王儘一儘地主之誼。」
「周泰,這次護送,一定要確保兩位侯爺的安全,也替本王送一送他們。」
蘇康忽然偏過頭,對著身後的周泰道。
周泰點頭,一副肯定神色。
在雙方的告彆下,蘇康目送蘇祁安、謝蒼等人上船。
在蘇康的注視下,民船緩緩開動,很快消失在眾人視野中。
「蘇侯、謝侯保重!」蘇康的聲音,隨著民船的駛離,隨之遠去。
此時,站在船頭上的蘇祁安、謝蒼二人,目光收回,臉上同樣有著些許感歎。
不一會,蘇祁安偏過頭,對著身旁的周泰道,「時間還真快啊,這一晃一月過去了,說來也巧,來時,也是周大人護送,走時,也是如此,不得不說,我們與周大人還真是有緣呢。」
「嗬嗬,能護送蘇侯、謝侯離去,是下官的榮幸。」
「聽聞周大人在戰事,曾受過傷,不知站在可好。」
「多謝蘇侯關心,下官的傷勢不礙事,基本上好了七八成左右。」周泰恭敬道。
「那就好,要是周大人出了什麼事,本侯還真的挺慚愧的。」
「這次有周大人陪同,本侯心裡多少心安一些,不知為何,本侯對周大人,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不知周大人可有這種感覺。」蘇祁安笑吟吟的看著周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