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既然彆人都主動上門找茬,身為西州高層,總的表示一番。」
「州牧大人說的對,我等受教了。」
隨即一眾高層官員,準備跟隨著唐豐離開房間,朝著郡城城樓而去。
就在唐豐踏出房門時,其中一位高層忽然忍不住開口問道。
「敢問州牧大人,如果蘇祁安以被俘虜的黃大人他們做威脅,我等如何應對?」
這話一出,身旁高層皆是目光看著唐豐背影,以蘇祁安的性子,這事說不定很有可能。
為了預防這事,提前商議總會沒錯。
走在前麵的唐豐,腳步一滯,忽然偏過頭,臉上帶著笑意道。
「威脅?哦,黃大人他們不是在之前和蘇祁安的對陣中,為朝廷儘忠身亡了嘛?柳大人,你這記性實在有些差啊。」
眾人一怔,看著唐豐臉上的笑容,心裡頓時流露出些許寒意。
反應過來的柳大人,連忙拱手道,「是是是,這事是下官糊塗了,多虧州牧大人點醒,下官明白了。」
「各位大人都明白了嘛?」唐豐笑著又問了一句。
「我等明白。」眾人皆是抱拳拱手。
唐豐十分滿意的點頭道,「嗯,這事各位大人明白就好,記住,這次戰事,都是由蘇祁安這個亂臣賊子主動挑起,為了保護西州百姓安危,我等被迫反擊。」
「擊殺蘇祁安這等賊子,是我等身為大涼官員,理應做的事,各位大人走吧。」
唐豐說完,邁步走出房間,看著唐豐的背影,一眾高層官員目光閃動,臉上露出複雜神色。
不一會歸於平靜,迅速跟了上去。
這次蘇祁安的全麵反擊,看上去十分突然,實際上早就做了充足準備。
比他們先出發的第二、三師,在蘇祁安逐漸逼近川都郡時,就收到發來的軍報。
陳到、宋彪已經和兩郡守軍交戰了,和蘇祁安想的一樣。
雙方的戰鬥很激烈,但卻陷入僵持。
這種僵持,基本上可以斷定,是兩郡守軍故意為之。
誰都看的出來,這次西州三郡的防線,最核心的就是中間的川都郡。
加上唐豐等高層都處在川都郡,因此,現在的川都郡戰略價值,可
謂重中之重。
因此,雙方圍繞的就是川都郡,至於廣陽、永安兩郡,不過是打配合罷了。
即便真拿下了,最多起到錦上添花作用,遠沒有拿下川都郡的價值大。
而且以陳到、宋彪的實力,想要短時間拿下兩郡,根本不可能,真拿下了,付出了傷亡肯定巨大。
兩郡守軍,也不可能敢拿出玩命架勢,和陳到、宋彪硬拚,雙方其實都在觀望核心的川都郡。
因此,在出發前,蘇祁安特意跟二人交代了,如果對方隻是抱著守城的目的,那就沒必要硬拚。
和他們慢慢耗著,這樣也能減少蘇祁安這邊壓力。
當然,如果兩郡守軍不識時務,玩命硬上,那就沒必要客氣,直接猛攻吃掉他們。
而傳回軍報的結果,和蘇祁安預判的一致。
這讓蘇祁安心裡稍微放鬆一點,兩郡那邊已經乾起來了,接下來就看他這邊了。
隨著軍隊行進,終於在不遠處的前方,蘇祁安看到那座熟悉又顯得陌生的川都郡城。
三年時間,川都郡城外表沒有太大變化,但城內,估計早就戒備森嚴。
多半唐豐在城內布置好,和蘇祁打巷戰的工事了。
裂山軍、東山軍浩浩蕩蕩而來,在距離城樓不足百丈外,停了下來。
隱隱能夠看到,城樓上,一些人影閃動。
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蘇祁安的老熟人,特彆是為首的唐豐。
感受著城樓下的那種兵臨城下,唐豐臉上掛著笑容,通過傳話兵道。
「嗬嗬,東山侯,一彆三年不見,如今再見,彆來無恙啊,沒想到東山侯一來,直接給本州來了個下馬威,本州臉上可是無光啊。」
「嘿嘿,州牧大人,一彆三年,本侯想是想州牧大人想的很啊。」
「重返西州,自然要給州牧大人一些驚喜,能保住西州,相比較臉上無光,我想這才是州牧大人最要緊的事啊。」
「嗬嗬,東山侯胃口不小啊,想拿下西州,就怕西州都是刺,貿然吞下,恐怕會刺穿東山侯的身體哦。」
「嘿嘿,州牧大人好意,本侯心領啊,但不試試,又怎能知道呢,你說了,州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