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祁安沒有猶豫,帶著唐笑繼續走著,在他的身後,隻有最開始的一隊兵士,他們手持一柄大刀,穿著鎧甲。
默默跟在蘇祁安、唐笑身後。
隨著二人距離城門越來越近,已經不到三十丈距離時,蘇祁安忽然停了下來,抬頭看著城樓的唐豐,說道。
「唐大人,本侯已經表示了自己誠意,接下來也該輪到唐大人吧。」
唐豐笑著點頭,「那是自然。」
唐豐手臂高舉,看樣子是準備打開城門,派人做交換人質的意思。
隨著唐豐手臂逐漸落在,誰都沒注意到,他滿含笑意的雙眼中,卻是帶著一股狠色。
手臂落下的瞬間,唐豐陡然冷聲開口,「放箭!」
「嗖!嗖!嗖!」
一下子,城樓上,瞬間射出十幾隻箭矢,這些箭矢並非隻朝著蘇祁安而去,朝著唐笑的也不少。
說是無差彆攻擊,一點不誇張。
這些忽然出手的弓箭手,一看就知道早就是埋伏好的,絕對不是沒有一點準備的。
出箭之快,就連站在唐豐後麵的一眾官員,都沒想到。
等到他們回過神來,十幾根箭矢早就射了出去。
可以說,唐豐的忽然下令放箭,就算蘇祁安反應很快,但他們身上根本沒有防禦啊盾牌手。
就算能抵禦第一輪箭矢,後麵的第二輪、第三輪攻擊,早晚會將他們射成馬蜂窩。
他們已經可以預見,蘇祁安、唐笑以及保護他們一隊的兵士,身亡是早晚的事。
最讓他們吃驚的,並非蘇祁安會死在唐豐的這般埋伏下,而是哪怕蘇祁安手中,有唐笑作為人質,唐豐依然會下狠手,連同唐豐在內,無差彆的射擊。
老話說的好,虎毒不食子,唐豐這舉動,讓他們真的感到怕了。
對待自己的長子都能下如此狠心,就更彆說他們了。
想到這裡,一時間眾多官員後背驚出一聲冷汗。
就在眾人都認為,蘇祁安、唐笑會命隕當場時。
蘇祁安就像是預判到唐豐會對他們出手一樣,在箭矢射來的瞬間,左手一把抓住唐笑,右手從腰間抽刀,對著射來的箭矢一陣格擋。
第一輪箭矢勉強被蘇祁安給擋了下來,緊接著更多的箭矢再度射來,就像無縫連接。
蘇祁安的動作,同樣被唐豐給預判到了,後麵更多的箭矢,就是對蘇祁安預判的更好回應。
在唐豐看來,就算蘇祁安身手不錯
,在缺少盾牌兵的保護下,早晚會死在漫天箭矢中。
可唐豐千算萬算,卻算漏了蘇祁安在交州三年,成立的一個研發部。
蘇祁安的忽然遇襲,讓跟在身後保護的一隊兵士,迅速衝了過來。
在唐豐等眾多官員震驚目光下,衝上來的兵士,並非用自己的身體當做人牆,掩護蘇祁安撤退。
相反,他們手中大刀對著身後的衣甲一劃,每個人的背後,一塊折疊好的藤甲,迅速延展開來。
這些折疊的藤甲,並非是穿戴式的,樣子是個長塊,高約莫五六尺,寬為一兩尺,看上去就是一個簡易的藤甲盾牌。
雖然在硬度上比不了傳統的鐵製盾牌,可勝在及時,十幾塊藤甲盾牌,迅速將蘇祁安、唐笑包圍起來。
以最快的速度,掩護撤退。
城門前忽然發生的襲擊,一下子點燃了後方隨時出動的謝蒼、蘇勇等人的怒火。
沒有任何猶豫,一聲令下,已經急不可耐的東山軍、裂山軍,大喊著,對著川都郡城發起衝鋒。
在兩軍衝鋒的瞬間,比他們還快的是,從他們頭上飛過去的巨石、箭矢、重弩。
在眾人的注視下,巨石狠狠的砸在川都郡城牆上,漫天的箭矢、重弩,像密集的雨滴,下的城樓上的眾人四處躲避。
他們沒想到,蘇祁安的反擊來的如此之快,可以說,在蘇祁安遇襲的瞬間,他們就遭到埋伏的惡果。
按照他們的意思,本來唐豐可以用人質來脅迫的,非得在交換途中,搞個埋伏。
哪怕不惜犧牲自己的長子,也要弄死蘇祁安,現在倒好,蘇祁安沒死,一下子將身後大軍給激怒了。
這還打什麼,現在弄的他們想反擊,都做不到,頭頂上,密集的箭矢呼嘯而過,時不時有巨石砸進城內。
這時候,誰敢冒頭,現在的他們,多少對唐豐的舉止是有些埋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