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上,出現的十幾人,不是彆人,正是蘇祁安留在西州的一眾親朋家人。
秦子音、陸小婉、秦淮、秦武,李小妹、周奇、瘦猴皆是被抓。
他們的出現,一下子讓蘇祁安臉色微變,他強行控製自己的情緒,雙手緊握,目光死死的盯著城樓上,滿臉得意的唐豐。
秦子音、陸小婉的神秘失蹤,蘇祁安內心是很擔憂的,他的腦海裡閃過無數個念頭,沒想到最壞的打算還是出現在他眼前。
他的親朋好友,被唐豐給抓了起來,同樣當人質,來脅迫他。
蘇祁安身為全軍的指揮,就算內心再有情緒,也要控製。
但身後的蘇勇等東山軍將領,一下子就躁動起來。
要知道這些人中,有部分人,都是來自西州東山村的。
一路跟隨蘇祁安左右,從小小的兵士,做到了各隊的營連中層軍官。
秦子音、陸小婉等人,他們接觸不少。
不說做到像蘇祁安那般親密無間,但說是恩人一點不為過。
在沒有跟隨蘇祁安離開西州前,不少人就是秦子音、陸小婉手下做事。
二人對待他們這種普通人,沒有半點歧視,都是平等對待,賞罰分明。
這種和善又有智慧的主母讓不少人相當佩服的。
如今隨著蘇祁安重返西州,沒想到自己眼裡最敬佩的主母等人,被唐豐抓了。
這讓眾人如何不躁動,恨不得離開率軍出擊。
東山軍的躁動,逃不過唐豐的眼裡。
唐豐臉上帶著濃濃的得意笑容,說道,「東山侯,勸解你一句,最好管管你手下的這群兵痞,要是壓迫急了,本州難免不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唐豐話語中的威脅,意味深明。
蘇祁安調整自己的情緒,上前一步道,「既然唐大人有能力將本侯的家人好友抓獲,直說吧,唐大人想怎樣,才肯放了本侯家人。」
「哈哈,就是喜歡和直白的人打交道,本州想憑東山侯家人,讓你退兵,恐怕不大現實,我想就算東山侯同意,你手下的兵士也不會同意。」
「既然無法退兵,我想以東山侯對本州的了解,應該清楚知道本州想要什麼。」
唐豐這番莫名的話,彆人聽不懂,但蘇祁安卻能明白。
他點點頭道,「好,本侯滿足你的要求,將世子釋放,同樣的,你也要滿足本侯的要求。」
「那是自然,不過為了保證笑兒的安全,本州有個不情之請,希望東山侯能親自一同前來。」
「畢竟嘛,東山侯的手下,各個能人輩出,要是突然反悔,我家笑兒怕性命不保啊,這點還請東山侯體諒。」
「好,這點本侯答應。」
蘇祁安沒有猶豫,點頭答應了,而後在一隊兵士的護送下,緩緩朝著前方走去。
身後的蘇勇、謝蒼、二猛看到這幕,雖然內心擔憂,但都沒有去阻止。
蘇祁安的為人,他們太了解了,在保證家人好友安全下,誰都不可能說服他。
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命令手下兵士隨時保持出擊狀態。
一旦蘇祁安遭遇什麼不測,會以最快的速度,全軍猛攻川都郡城。
隻有這樣,才會給川都郡城一個大的施壓,造成一點混亂,給他們能否趁亂解救秦子音、陸小婉他們一個機會。
雖然這個機會很渺小,但事態到了這一步了,他們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隨著蘇祁安的緩緩上前,身後東山軍、裂山軍兵士,身體緊繃,弓弩兵、投石兵,弩車兵,也是做好隨時反擊的準備。
一旦發生
意外,他們會作為第一輪最快打擊的先鋒出手,造成一些混亂,給後續攻城部隊爭取時間。
看著蘇祁安緩緩上前,唐豐臉上的笑容,卻是更甚,看著身旁,被控製的秦子音、陸小婉、秦淮等人。
唐豐的內心,那叫一個竊喜得意,輕聲道,「嘿嘿,看到了嗎,甭管蘇祁安在外如何神勇,手下兵士戰力強悍,但隻要抓住你們,他就會忌憚,無法發揮全力,最後成為本州手中的傀儡。」
「哼哼,本州現在很想看看,你們說的,本州會因為抓你們付出代價,什麼代價?你們的依仗不就是蘇祁安嘛。」
「你們最大的依仗,眼下本州想讓他乾嘛,他就得乾嘛,能夠如此驅使東山侯,真是痛快啊。」
唐豐得意的笑容,是掩蓋不住的,但他沒有發現,被控製的秦子音、陸小婉、秦淮等人,臉上除了憤怒外,對視的眼神中,多了幾分隱晦的等待情緒。
那種情緒一閃而過,很難讓人發現,唐豐目光從秦子音、陸小婉等人身上收回,看著已經站在唐笑身邊的蘇祁安。
他什麼都沒說,示意蘇祁安、唐笑他們繼續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