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次累積的聲望,除了會讓蘇祁安再度震動京都外,同樣也有很大的負麵。
那就是,這個東山侯徹底走向京都權貴諸多大臣乃至更高位置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這事一些心思縝密的百姓,一眼就能看的出來,就算他們看不出來,可傳出來的風聲,卻多少朝著這個方向發展。
而能傳出來的,背後是經過諸多權貴朝臣們默認的。
這次的震動,和上次相比,並未有太大的轟動,最多隻有幾日時間便漸漸平息。
一個人可以狂妄,但狂妄到將所有人都得罪的地步,這次更包括那位外族的扶桑王子一並如此。
這樣的人,還能存活多久?
即便眼下有陛下力保,以東山侯如今實力,斷然不可能一直長待京都,早晚會離開京都,到那時,就是東山侯的危險之時。
想要化解這種危險,並非不能,說起來也簡單,一直保持如今的狂傲不羈,繼續高傲前進,把自己的地位實力,一步步的擴大,擴大到讓整個群臣都忌憚,不敢動手地步。
這樣,才算化險為夷,轉危為安,直到可以轉化雙方對抗的局麵,占據上風。
這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是難如登天,這相當於,東山侯的實力要達到權臣,兩位皇子的王爵身份,隻有這樣,才能壓製群臣。
王爵這二字,想想看就不可能,大涼三百年,能夠被冊封的王爵,不過四五十左右。
而且其中一半以上,都是立國之初的策立,現在的大涼王爵,也隻有當今兩位皇子,至於其他皇室宗親,最高的也隻是郡王,而且很稀少,不過一指之數。
像越王蘇康,也是郡王身份,從這裡可以看出,真正的王爺身份是何等尊貴。
蘇祁安想做到封王,還是正兒八經的親王,說是做夢都不為過。
因此,這種所謂簡單的方法,也就想想罷了。
城內但凡有些理智的百姓,都清楚,蘇祁安現在的聲名赫赫,終究黑夜來臨前,最後綻放的光芒。
等扶桑代表團這事一過,等待蘇祁安的是什麼,不用想他們都清楚,對蘇祁安,他們隻有四個字,自求多福。
隨著兩三日時間而過,傳出來的皇城宴會漸漸平息,緊接著,京都城內又有一則消息傳來。
準確說是京都城的彆苑蘇,扶桑代表團那邊的消息。
扶桑代表團經過幾日的探查,和蘇玄庸報備著,交出了四五位扶桑浪人,按照他們的解釋。
這幾人才是那晚刺殺蘇祁安的幕後主謀,如今扶桑王子將其就地正法,更是上門再度向蘇祁安表示自己管教不嚴,真誠道歉。
消除扶桑代表團在京都城這段時間的不好影響。
有一說一,扶桑王子的舉止,做的那叫一個真誠漂亮,就連看熱鬨的百姓,都挑不出刺來。
那種恭敬道歉的態度,禮節,你想發脾氣都發不出來。
能讓扶桑王子上門道歉,已經很給蘇祁安麵子了。
蘇祁安沒有太多責難,理所應當的接受了昭和仁川的道歉。
說是道歉,其實更是一種表演。
這種表演,都在蘇祁安的意料之中,無論是前世,還是今世。
這些扶桑人,最重視的就是禮節,甚至可以為禮節不周到,可以剖腹自殺。
看起來很有禮貌,實際上,了解這些玩意的蘇祁安可太清楚,這些家夥,無論怎麼變,都改變不了他們心裡的狼子野心。
表麵功夫做的周到,內心卻是肮臟不堪,這叫知小節丟大義。
這場表演,不管蘇祁安接不接受,對方已經把戲做足了,就算挑刺不接受,
換來的無非就是在多幾具替死鬼罷了。
和這些家夥,沒有必要這樣糾纏,糾纏久了,肯定會被人詬病,到時候免不得這些愛表演的家夥,反咬一口,這就得不償失。
本身蘇祁安對昭和仁川也僅限敲打,丟麵子罷了,真想要把他們搞下馬,狼狽的離開京都城。
隻有看後麵所謂的比武擂台的規則怎麼定了。
有一說一,這些扶桑人保密工作做的相當好,也就在進京都城前,傳出會通過擂台比武,決定解決大涼匪患和求親之事。
但至於怎麼定,規則如何,卻是一概不知,彆說蘇祁安了,就連其他朝臣們也沒有探出線索來。
這場道歉的戲碼,在京都城自然又引的幾日的熱鬨探討。
外界的議論紛紛,東山侯府卻是巋然不動,坐等時間一點點流逝。
在這種有些祥和平靜下,又過了三日左右,終於眾人心心念念的,有關扶桑代表團擂台比武的消息,陸續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