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消息,沒必要隱瞞,畢竟世人皆知,而且打出的名號,就是為了挑戰大涼武者。
隨著扶桑代表團這幾日再度入京都城,和蘇玄庸正式展開解決大涼東南沿海匪患問題,自然而然就傳出來了。
這幾日的談判,還算順利,並未出現僵持局麵,大涼要求,扶桑方麵能夠督促自己人,儘快離開支持的海盜集團,並且遠離大涼東南海域,雙方保持和平。
而在扶桑人撤出海盜集團,大涼會派兵剿滅海盜,還東南沿海一個和平,如果可以,等到海盜剿滅後,雙方可以派人相互往來。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最重要的,就是解決海盜集團內的扶桑人。
這些要求,昭和仁川一一答應,隻不過在答應前,他有個要求。
而這個要求,就是眾人知曉的擂台比武,隻是讓他們稍微驚訝的是,昭和仁川竟然會在這時候把這事提出來。
他們還以為擂台比武是談判結束後的一場助興表演,本身就有些不當回事。
直到昭和仁川將擂台比武的所有想法規則說出來後,參與談判的大臣,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首先,關於大涼方提出的這些要求,昭和仁川能夠答應,但答案的前提,就是在擂台比武上,擊敗他們扶桑帶來的高手。
說直白點,被拿出來的擂台比武,不是所謂談判結束後的小彩頭,助興節目
而是談判的籌碼,如果擂台比武大涼輸了扶桑,大涼方提出的一切要求,昭和仁川會全部拒絕。
當然這事,也並非絕對,如果大涼在擂台比武輸了,還想繼續談判,那就走第二條路,和親,將九公主下嫁扶桑。
也就是說,要麼在擂台比武打倒他們,要麼和親下嫁,沒有第三條路,否則大涼東南沿海永不得安寧。
這話說出來的時候,城內百姓都能想象,雙方談判必定陷入劍拔弩張的氣氛。
扶桑是什麼?一介島國罷了,如果換做北方大榮,或許他們會畏懼對方實力,選擇忍氣吞聲。
但現在,一個區區島國也敢裝大爺,威脅他們,這讓參與談判的大臣們,氣的不輕。
一些脾氣火爆的,都差點忍不住動手,雖然他們在和親一事上,是持支持意見的。
但絕對不是眼下這種,被對方騎在脖子上拉屎的戲耍。
如果忍氣吞聲,他們臉麵何在,天朝上國的顏麵又何在。
最重要的是,這次參與談判的,除了他們,蘇玄庸也會在場,隻不過他的在場,是在後方的幕簾內。
以此次談判的規格,也就一位一品公為首,數位二品公輔助就行。
而這次帶隊的一
品公,不是宰輔鄭源,也不是趙成,而是剛提拔上來的司馬越。
按照蘇玄庸的意思,正好借這個機會,讓他多經曆經曆。
而蘇玄庸會時不時暗中傾聽,也是看看司馬越的能力。
而這種不定期的隨時偷聽,才是要命的,誰會知道,蘇玄庸在什麼時候忽然出現。
誰又能想到,這次談判扶桑代表團竟然如此狂妄,說出這等大話。
要知道和親的對象不是哪家國公之後,而是當今陛下最寵愛,唯一還在身邊的九公主。
但昭和仁川說出的感覺,哪裡像求親,完全就是一種俯視。
無論出自哪種原因,司馬越都不可能雲淡風輕,當即站起身來,對著扶桑代表團一陣怒斥。
到後來,越說越氣,在旁的一眾二品公,同樣起身,指著鼻子和對方對罵,甚至到最後,差點都要動手打起來時。
一名內侍默默出現,站在司馬越的身後,將一張紙條塞在他的手中。
司馬越瞅了一眼內侍,剛才還群情激動的臉色,瞬間消退,因為這名內侍是蘇玄庸身邊的人。
司馬越一怔,恢複過來,往後退了幾步,暗暗將手中的紙條打開。
上麵隻有三個字,「繼續談。」
看著這三個字,司馬越懸著的心,終於落地,他知道剛才他們有些荒唐的對噴,自己的命和官職保住了。
他很慶幸,自己帶著群臣和扶桑代表團對峙怒噴,這是維護大涼的尊嚴。
如果唯唯諾諾,一語不發,不用想,這次談判結束,他的前途也就到頭了。
雙方都被拉扯著,稍微平息了自己的怒氣,司馬越看著一臉平靜的昭和仁川,冷聲道。
「昭和王子,你們扶桑派人前來,無論抱著什麼目的,但遠道而來,也算是客,但並不代表扶桑可以目中無人。」
「大涼是天朝上國,如果你還如此囂張跋扈,放肆侮辱,信否,你們扶桑代表團走不出京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