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玄庸的堅持下,沒幾個回合下來,六部尚書被打的節節敗退。
他們也很識時務,第一時間轉變立場,支持蘇祁安,平定東南沿海匪患。
在這種氣氛下,眾人瞬間達成一致共識,從對蘇祁安的口誅筆伐,但全麵支持,隻用了不到一刻鐘時間。
殿內緊繃氣氛,再度被和諧輕鬆籠罩,蘇玄庸目光環顧下方朝臣。
輕聲道,「那好,既然各位都沒有意見,平定東南沿海匪患一事,全權交給東山侯處理,各位大臣務必全力配合,切莫讓寡人失望啊。」
「我等謹遵陛下旨意,全力配合東山侯,助力剿匪一事,預祝東山侯得勝歸來。」
一眾朝臣,皆是抱拳開口道,那態度彆提多配合了。
看著這幕,蘇玄庸笑著點頭,輕聲道,「嗯,各位能如此齊心協力,寡人很欣慰,就應該這樣嘛,都是大涼官員,一切都以大涼為重,好了,這事討論到此為止。」
「各位大臣,可以退下了,對了,在離開前,寡人想跟諸位說句話,今天有關東山侯的肺腑之言,寡人不希望被傳出去,如果外界寡人聽到一些風言風語,各位應該知道後果。」
蘇玄庸雖然臉上帶著笑吟吟神色,但所有朝臣都覺得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蘇玄庸的威脅很明顯,蘇祁安的肺腑之言,代表的不是所謂東山侯,而是皇室宗親。
皇室宗親之間的言論,屬於皇室內部成員,就像蘇祁安剛才所說,皇室內部成員的議事,他們這些朝臣是沒資格插手,也沒資格傾聽的。
可偏偏,蘇祁安當著他們的麵,把自己的肺腑之言說出,雖然他們不是故意要聽,但無論是主動還是被動,該知道的他們已經知道了。
加上蘇玄庸對他們這麼明顯的提醒,朝臣們自然清楚威脅的含義。
皆是回過神來,抱拳對著蘇玄庸道,「微臣謹記陛下教誨,微臣告退。」
隨即,朝臣們轉身離去,就連蘇哲、蘇泰也是很有眼力勁的起身告退。
殿內隻留下蘇祁安、蘇玄庸二人。
蘇玄庸把蘇祁安留下的意思很明顯,並非要和他單獨談話,該談的,二人早就談過了。
這次留下他,不是蘇玄庸,而是替九公主所留。
蘇祁安的交代解釋,是對蘇玄庸、蘇哲、蘇泰三人的坦誠,但身為當事人的蘇鳳玲,有些話,還得蘇祁安親自去解釋。
隨著眾人離開大殿,不一會,上方右側的屏風後麵,蘇鳳玲邁著步子,緩
緩走來。
這次蘇鳳玲的衣著,和上次不同,衣著華麗,穿著鳳袍,頭戴鳳冠,一種威嚴之感悄然釋放。
蘇鳳玲來到蘇玄庸麵前,行了禮,隨即在旁邊坐了下來。
蘇玄庸對著下方的蘇祁安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
蘇祁安沒有怠慢,緩緩上前,走到二人麵前,抱拳行禮。
這時候,蘇玄庸開口了,「東山侯你的心意,還是玲兒的心意,寡人都知曉,今天召你們來,想必你二人都有一些心裡話想說吧,寡人就給你這次機會。」
「有什麼話,就在這裡一並說吧,免得日後上了戰場,出什麼意外,在想說就晚了。」
「好了,寡人也累了,先回宮休息了,你們自己聊吧。」
說完這話,蘇玄庸起身,在那位貼身大監的攙扶下,緩緩離去。
不一會,偌大的殿內,隻剩下蘇祁安、蘇鳳玲二人。
蘇祁安並不擔心二人的談話,會被人監視,雖然蘇玄庸沒說,但他知道,以蘇玄庸的性子,絕對不可能留下監視眼線。
要留也是光明正大,堂堂大涼皇帝,是不屑做這些的。
就是專門留給二人單獨說話的機會,今時不同往日,蘇祁安接下了平定東南沿海匪患的軍令狀。
和蘇玄庸說的那樣,此行很可能會出意外,有什麼危險,在去之前,不如解決自己心裡的事。
偌大的殿內,二人四目相對,沒有尷尬,但卻安靜,那種安靜讓人覺得可怕。
不過這種安靜沒有持續多久,最終還是蘇鳳玲先開了口。
「這麼做,值得嗎?」
蘇鳳玲這話,蘇祁安並不感到意外,他知道蘇鳳玲指的是什麼。
是他不惜賭上自己性命,去東南沿海平定匪患的軍令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