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山縣令為人還行,雖談不上清廉,但縣內治安還行,倒不會出現作女乾犯科之事。
就在蘇祁安想著,進入鎮山縣城後,和老紀告知一聲,打算分彆時。
忽然,耳邊陡然響起茶碗摔碎的聲音,同時伴隨著一道怒罵。
「我說老頭,你是想燙死大爺不成?你這茶攤本大爺看你是不想要了。」
「軍爺說的哪裡的話,這事是老頭子辦事不周,疏忽了,還望軍爺饒命啊,得罪了軍爺,這次就不收茶錢了,老頭子給各位謝罪了。」
蘇祁安微閉的眼睛睜開,轉頭,目光看去,在城門的旁邊,有一個茶攤。
此時三四名兵士,正罵罵咧咧的,帶頭的一位刀疤臉兵士,一把抓住攤主的衣領,破口大罵著。
「我呸,老頭子,本大爺看你想的挺美啊,得罪了老子,還想收茶錢,你想死,老子可以成全你。」
被扯著衣領的老頭,被這話嚇的不輕,一邊掙紮著,一邊連忙道歉。
「是是是,軍爺教訓的對,是老頭子不對,還望軍爺恕罪,能放過老頭子一馬。」
「哼哼,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本大爺也不是什麼胡攪蠻纏的人,想要這事了了,那就看你有沒有誠意了?」
「誠意?還請軍爺明示,老頭子不太明白。」
帶頭的刀疤臉兵士冷酷的臉色,忽然露出玩味神色,目光示意。
身後的幾名大漢兵士瞬間明了,下一刻,直接朝著茶攤一角走去,二話不說,一把從角落裡,抓出一位瘦弱女子。
說是女子,更準確說是個女孩,看歲數不大,約莫隻有十四、五左右。
女孩被抓住的瞬間,老頭臉色明顯慌了,他連忙喊道。
「軍爺,軍爺,不可啊,老頭子求求你們了,這事和我那孫女無關啊,她還是個孩子,各位軍爺放了她吧。」
「各位軍爺要什麼賠償,老頭都能答應。」
「我呸,賠償?老頭子,你彆給臉不要臉,就你這茶攤,能值幾個錢,讓你孫女陪我們幾位爺耍幾天,消消火氣,這事就過了,否則彆怪大爺翻臉。」
「彆啊,各位爺,老頭子求求你們了,各位爺大人有大量,這事和我孫女無關啊。」老頭在那邊不斷求饒。
刀疤臉兵士臉色不悅,聽得有些不耐煩,上去就是兩耳光,一把將老頭打倒在地。
「
臭老頭,彆他娘不識好歹,滾一邊去。」說著,上去踹了兩腳。
倒地老頭身體蜷縮著,露出痛苦神色。
「爺爺!你們這些壞人,放開我,被抓住的女孩大喊一聲,緊接著狠狠咬在其中一位大漢手臂。
大漢吃痛,大叫一聲,一把將女孩給摔在地上。
「喲,這麼潑辣的性子?小娘坯,大爺喜歡,放心,大爺會好好調教你的,讓你知道啥叫潑辣。」
刀疤臉兵士臉上露出興奮神色,上去一把抓住女孩的頭發,Yin穢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下一刻,就要把人拖走。
這時候,身邊圍觀的百姓看不下去了,紛紛怒斥出聲。
「你們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強搶民女,你們是哪部分的兵士,就不怕受律法嚴懲!」
圍觀百姓的發聲,讓蘇祁安感到側目,能夠這般直言,在大涼其他州可不多見,可以說很難見到。
記得上次見到這景象的,還是南境三州的南州,這些百姓身上帶的仗義,和南州的風氣有些相似。
這一幕讓蘇祁安多少感到欣慰,從某一方麵來說,中州的管轄還是不錯的。
隻是眾多百姓的出聲怒斥,這些像兵痞一般的兵士卻是絲毫不在乎。
他們目光環視在場眾人,露出一副居高臨下的神色,大聲道。
「哼,老子是北山營的,怎麼?你們還想抓北山營的人?」
「老子就站在這裡,來啊,來抓老子啊。」
此言一出,一下子,剛才出聲怒斥的百姓,明顯被嚇到了,他們目光閃動,到最後,竟無人敢發聲。
就算其中一些內心不服的人,想要開口說什麼,但被身旁的朋友給拉住了,皆是搖頭,示意不要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