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此人不僅不認輸,在對外貿易斷掉的情況下,對內大肆開設各類集市。
並且以身作則,帶頭修繕廢棄好多年的碼頭渡口,更尋找可以種植糧食的荒地,一解當地百姓吃不上飯的危機。
在被困死的半年,僅僅帶著手下三十多位捕快,一舉將禍害陽萊縣的匪患給消滅乾淨。
並且處理了一大批官商勾結的貪官汙吏,這一舉動,贏得了當地百姓的大力支持。
在方敬之以身作則的帶動下,當地百姓對這位新縣令,印象大大改良,不少人自發的加入方敬之建立的民兵隊伍。
他們的口號很簡單,保護自己的家園,保護自己的親人。
就是這種自發的感染下,原本治安極其混亂的陽萊縣,在不到一年時間,在丹陽七縣內,就治安穩定一塊,起碼排在前三。
境內治安穩定,對外各種渡口碼頭修繕完成,自然而然就吸引外地商船,進東州第一站就是陽萊縣。
陽萊縣的地理位置本就不差,就因為當地官商勾結,外地商隊路過,都會被狠宰一筆,甚至還會遇上打劫。
在這種情況下,自然不會有外來商隊願意再來陽萊縣,可在方敬之的大力治理下,以往的惡劣形象一掃而空,漸漸的,失去的貿易往來,又重新開始。
這點,哪怕是盧文亮想要阻止都不可能,他可以憑什麼製止郡內的商隊,但外地的商隊就不是他能夠控製的。
在方敬之這般雷厲風行的鐵腕手段治理下,即便被限製,但在眾人的自力更生下,陽萊縣非但沒死,反而越來越好。
而這也是方敬之根本不鳥盧文亮的底氣所在,這兩年,為了打壓方敬之,盧文亮什麼手段都使上了。
但陽萊縣不僅沒被打死,反而朝著好的方向發展,這多少讓盧文亮有些無奈了。
而今天聽聞他這位賢侄在陽萊縣又一次吃癟,盧文忠就算氣氛,但也有些無可奈何。
畢竟,陽萊縣如今的發展,說難聽點,和他半毛錢沒有關係,全是方敬之和當地百姓的自食其力乾出來的。
他這時候就算想替沈陽出頭,也不知拿什麼由頭。
可以說,他和沈陽是陽萊縣最不歡迎的人,丹陽郡其他六縣,或許能看在他上級身份,能賣他個麵子。
但唯獨到了陽萊縣,壓根就不不會鳥他,就算他去一趟,估計也是無功而返。
所以,就算盧文亮在氣憤,在想替他這位賢侄出頭,也很難辦到。
盧文亮所謂的為難,沈陽很清楚,連忙道。
「盧叔,賢侄知道你的為難,但你想想,今天這事,這打的是我沈家的臉嗎?這不是打你盧叔的臉嗎,完全不把盧叔放在眼裡啊。」
「這群陽萊縣的刁民,現在隻知方敬之,哪裡還知道盧叔你,他還隻是待了兩年,這要是繼續待下去,怕是盧叔你的位置都很難保啊。」
沈陽這番拱火,非但沒有把盧文亮的火氣拱上去,反而盧文亮逐漸恢複平靜。
他笑著對沈陽道,「
賢侄啊,你說的這些,你叔都知道,但你也知道,這陽萊縣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呢,你盧叔要幫不早就幫了。」
「但眼下卻是為難啊,方敬之在當地的威望很深,就算我有心想弄他,也很難辦到,聽叔一句話,這事就算了吧。」
「你現在不也完好無損的回來了,說明方敬之還是賣沈家的麵子,而且方敬之在陽萊縣有兩年了,最多不到一年,就會被調走,我們何必非得給自己找事呢,等著一年走,他自己被調走不好嗎?」
「我們什麼也沒損失,唯一損失的就是時間,到時候等他一走,這陽萊縣不還是我們說了算?」
盧文亮說一副苦口婆心,但沈陽可不傻,身為商賈之家,他太清楚盧文亮是什麼人。
就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有時候像他們這些官員,甚至比商人還要貪婪。
沈陽內心暗罵一聲老狐狸,而後連忙道,「盧叔的憂慮,賢侄明白,但侄兒所做一切,都是替盧叔考慮啊。」
「這次在陽萊縣,和我起衝突的,可不止一個區區的方敬之,而是一位年輕人,這個年輕人身份應該不簡單,不是東州人氏。」
「看樣子,應該是某個世家大族出來的,說不定還是某個權貴子弟呢,這時候方敬之莫名請人來這裡,他要乾嘛呢,搞不好就是為一年後的調任運作。」
「三年後繼續連任,在東州並不是稀奇事,如果請人運作,還是有很大幾率能成,真要是成了,在給方敬之三年時間,嘖嘖嘖,憑這份地方政績,在加上方敬之背後又有吳都督撐腰,再進一步,調任郡守也不是不可能。」
「據我所知,方敬之在縣令位置可是做了很多年,再進一步也隻是缺一個機會,當然這些,和我沒多大關係,我就是個商人,大部分和父親說一聲,大不了回州城,但到時候就怕盧叔你的位置不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