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祁安當晚越這般的示好,越讓廬月郡丞內心緊繃。
在他看來,蘇祁安的示好,不過是一場演戲罷了,為的就是暫時收攏人心,等時機一到,然後直接翻臉,來個一網打儘,這才是他的殺招。
在判斷了蘇祁安的內心想法後,廬月郡丞絲毫不慌,繼續保持原來的計劃,默默陪同著。
一個人的偽裝,能偽裝一時,但偽裝不了一世,距離前線征集十萬石糧草的任務,隻有二十來日,以蘇祁安這般巡視速度。
等到將八郡巡視結束,一個月時間也就差不多了,彆看八位郡守集體不在,他們暫時無法聯係上各家郡守。
但八位郡守早在離去時,就和他們打好招呼,留有後手,甭管這位監察使有如何手段,隻要他們咬死,死咬不放,這位監察使就算有再大的權勢,也拿他們沒轍。
等一月之期已到,真要問罪的,隻有他一人。
在廬月郡丞隨時等待著蘇祁安發難時,讓他們詫異的是,經過宴會宿醉過後的蘇祁安,清醒後的第一件事,並非召見他們協商所謂糧草問題。
而是詢問廬月郡境內有什麼好玩的,廬月郡丞一怔,但還是說了幾個位置,誰知道這位監察使,帶著一眾人等出發了。
這舉動,讓廬月郡丞愣了好久,他多少不信,這位監察使來巡地方八郡,真的是為了遊玩的?
疑惑歸疑惑,但蘇祁安接下來的全稱行動,都收到廬月郡丞的監視,不僅是廬月郡丞這麼做,其他七郡的官員,同樣監視著蘇祁安的一舉一動。
隨著時間流逝,眨眼間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蘇祁安除了在廬月郡停留了四五天後,按照計劃,繼續下一站的巡視。
和廬月郡丞遇到的情況一樣,蘇祁安和當地官員簡單碰麵後,隨意看了下官員提供上來處理的各郡政務,而後放在一邊,帶著手下人馬,開始四處遊玩。
期間也碰到了好幾次賤民衝撞,以及目睹一些世家權貴故意放出的家奴逃跑,鞭撻。
但蘇祁安都是無動於衷,有的時候還催促眾人離去,囑咐當地官員要處理好這些事,而後什麼都不管,四處遊玩。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整整過去了二十日,蘇祁安按照自己的節奏,不管不顧的四處遊玩。
地方八郡在二十日的時間下,已經遊玩了六個郡,看蘇祁安的樣子,沒有半點手心,也不著急,繼續朝著下個郡巡視。
蘇祁安二十日的舉動,讓八個郡的官員都弄懵了,誰也不知道這位監察使到底想乾嘛。
哪裡有巡視的樣子,完全就是借著巡視名義開始四處遊玩。
至於所謂的糧草,蘇祁安壓根就不提,哪怕他們當中有人旁敲側擊,想
試探他的反應,都以不談公事為由給拒絕了。
剛開始眾人還自信滿滿,可越到最後,越讓他們有些慌張,沒辦法,聯係不上各自郡守,廬月郡丞通過自己的渠道,上信州牧。
經過幾日等待,受到了回信隻有四個字,「靜觀其變。」
雖然有些無奈,但連州牧都不知蘇祁安的意圖,他們又能做什麼?
既然蘇祁安要遊玩,那就隨他的性子好了,反正時間一到,蘇祁安自然就會離開,他們也算是完成了各自的任務。
就在八郡官員目光,都聚集在遊玩的蘇祁安身上。
在秭歸郡境內,與中州清水郡交界的一個頗為偏僻的小山村。
這個小山村,四周都被群山環繞,在山腳有一條河流,想要進入這個小山村,隻有這條河流的水路。
小山村人口不多,約莫十幾戶,而且都各自分散,這位置要是不仔細探查,很難被發現,就像與世隔絕一樣。
某日,這條水路上,出現一個小竹筏,竹筏上麵有三位身穿黑衣頭戴鬥笠的不速之客。
三位不速之客抵達小山村後,並未打擾村內的住戶,繞開山村正麵,從一側比較陡峭的崖壁走去。
如果仔細看去,這個崖壁上的石階,一直通往山村的後方的山頭,看三人的行動,仿佛一開始就確定了目標。
不一會,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崖壁後麵,經過一陣艱苦的翻越,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個很平坦的石台。
石台很大,起碼有幾百方,在石台的麵前,有幾個石屋,一旁還有幾個竹籬笆,裡麵養著幾個雞鴨。
誰能想到,在這樣偏僻的山腰間,竟然會有人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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