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辛苦,蘇祁安看在眼裡,日後要是有機會,蘇祁安肯定會彌補。
在王嫣離開不久,一道人影抱住了他,感受著後背傳來的熟悉體溫,蘇祁安握著蘇鳳玲的手掌,輕聲道。
“娘子,你都聽到了吧。”
蘇鳳玲輕嗯點頭,而後說道,“夫君,接下來你想怎麼辦?”
蘇祁安轉身,一把抱著蘇鳳玲,輕聲道,“沒事,來都來了,那就接招唄,我有一種預感,要不了多久,陛下多半會召見我,看樣子,這趟回鄉之旅,是回不去了。”
“如果夫君不想接這檔子差事,我去找父皇,讓他另外找人,推了就行。”
聽著蘇鳳玲這麼說,蘇祁安手指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子,笑著說。
“這可不像娘子的性子呢,嘿嘿,放心吧,你家相公被你敲醒後,知道自己想要什麼,還是那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蘇鳳玲輕嗯一聲。
而後,蘇祁安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輕一吻,手臂一伸,將蘇鳳玲抱了起來,走回了寢宮…
此時,皇城專門用來議事的宮殿內,蘇玄庸坐在龍椅上,眉頭微皺,看著手中的奏折。
而後目光一掃,落在下方站立的蘇哲、蘇泰身上,輕聲道。
“西北的奏折,為何拖延一個月才轉到寡人這裡?嗯,你們有什麼想說的嗎?”
“回父皇,此事是兒臣判斷錯誤,本以為是件小的騷動,當時父皇身體抱恙,不想因為這點小事煩擾父皇,便擅作主張的處理了,沒想到才一個月的時間,西北二州出了這麼大動蕩。”
“一切都是兒臣的錯,無論怎樣的處罰,兒臣願意一力承擔,絕無怨言。”說著,蘇哲直接跪了下來。
與此同時,一旁的蘇泰,也是跪了下來,聲音誠懇道。
“父皇,此事不全怪二哥,兒臣也知曉此事,二哥也曾和兒臣打過招呼,兒臣也同意了,這才釀成了今日的大禍。”
“要責罰,就責罰兒臣吧,二哥這段時間太勞累,出力不少,兒臣實屬不忍心,父皇責罰兒臣吧。”
蘇玄庸表情漠然的注視二人,沉默一會,揮了揮手,示意起身,隨即歎氣道。
“好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在去爭執誰對誰錯,沒有意義,而且這事發現的還算及時,隻要及時派人,還是能有挽救餘地。”
“看在你兩兄弟,如此體諒對方的份上,責罰就免了,希望日後,你倆兄弟,還能像今日這般,團結合作,齊心協力,要是這樣,寡人也就可以安心了。”
“行了,你倆退到一邊吧,傳寡人口諭,立刻召見朝中大臣來此商議此事。”
“兒臣明白。”
蘇哲、蘇泰抱拳稱是,隨即退到一邊,隻是忽然二人像似想到什麼,在蘇玄庸話落後,輕聲問道。
“父皇,召見朝中大臣商議,要不要通報駙馬爺,百首侯?”
蘇玄庸目光閃動,思考片刻後,道,“駙馬爺也是大涼軍侯,本不想浪費他的假期,但奈何計劃趕不上變化,就一同召見吧。”
聽信的內侍,得到消息後,迅速離開大殿,各自通報而去。
約莫半個時辰左右,皇城內,許多朝中大臣,一副急忙忙的樣子,朝著議事殿走去。
在差不多晌午之際召見議事,這可是很不多見,得到口諭的大臣,心裡多少有些忐忑,想必多半是出了大事。
隨著眾多官員的入殿,殿內的氣氛,帶著幾分緊繃,諸位大臣站立兩側,目光掃視,看著退到一旁的蘇哲、蘇泰,除了極少部分人,其餘大部分官員,目露詫異之色。
就在眾多大臣內心暗暗猜測時,殿外響起一道通報聲。
“百首侯,蘇祁安覲見!”
不一會,在眾多目光注視下,蘇祁安臉色平靜的走了進來,對著上方的蘇玄庸行禮後,站在右邊官員首位。
按照左文右武,以蘇祁安的品級,的確有資格站在武將的首位。
看著眾多官員到齊,蘇玄庸微微點頭,開口道。
“既然各位大臣都到齊了,寡人也不多廢話了,之所以召見你們,隻為一事,乃是西域之事。”
“寡人收到西域都護的奏折,一個月前,西域十六國發生動亂,回邪奪權,月昭敗北,如今正率領大軍朝西北邊界而來。”
“說說吧,各位大臣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