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曆了剛才幾輪的小規模試探進攻下,他們不僅頂住了多輪進攻,並且還小有斬獲,士氣大增。
如今,感受著城外,開始大規模的調動軍隊,眾人心裡明了,這些甘州兵是忍耐不住了,不在拘於普通試探,而是想正麵強攻。
越是這樣,越是說明北邊蒙州的岌岌可危,他們撐不住了,這對他們來講,是一個巨大的好消息。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隨時準備麵對接下來的最後一戰。
城外幾裡之地,甘州兵大規模集結,而後直奔朝著武威軍鎮而來,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就在城內聯軍,暗暗數著步數,準備等到何時機會,下令進攻時。
忽然,氣勢洶洶集結的甘州兵,在距離武威軍鎮約莫兩裡地左右,直接左右分兵,如同兩條長龍,沿著武威軍鎮的兩側緩緩靠近。
這舉動,讓聯軍有些詫異,這不是強攻的節奏,而是一種施壓,但集結兩三萬的兵力,對他們施壓,這是從未見到過的。
就在聯軍目光閃動,暗暗揣測這些甘州兵意圖時,忽然,在中間位置,十幾輛戰車,緩緩逼近。
目光看去,聯軍的臉色瞬間大變,驚奇的不是出現的十多輛戰車,而是戰車上站的一些人。
這些人不是彆人,正是他們各國的國主,最中間的那輛戰車上,是拿下西域,負責此次戰事的蘇祁安。
這些大人物,一字排開,約莫有兩裡的距離站定,這距離很安全,他們可沒有超出兩裡地的箭矢。
就算有,但在靈活的戰車運動下,想要擊中,根本不可能。
這些大人物的出現,讓聯軍根本看不透,不知道此舉究竟為何。
就在眾人暗暗思考之際,站在戰車上的蘇祁安,通過傳信兵,開口道。
“薩克圖盟主,仗打到這份上了,本督軍都親自現身了,莫非你沒有現身的膽量?”
蘇祁安的激將法,薩克圖根本不在意,不一會,城樓中間一座高台上,薩克圖的身影出現。
他的臉上掛著笑容,笑嗬嗬對蘇祁安道,“嗬嗬,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蘇督軍,本盟主還以為,要等拿下蒙州後,才能看到督軍你啊。”
“拿下蒙州?嗬嗬,薩克圖盟主野心是否太大了,就不怕被直接撐死?”蘇祁安不緊不慢反擊道。
對此,薩克圖不以為然,他雙臂抱胸,搖頭道。
“我承認,督軍你穿越黑風山,出奇兵,控製了西域諸國,讓這些牆頭草反水,確實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但就算控製了西域,聯合這些牆頭草反水,對本盟主而言意義不大。”
“你也看到了,本盟主和聯軍兵士同生共死,不像這些牆頭草兩邊倒,莫非督軍真以為,靠著這些牆頭草,便能說服聯軍反水?”
薩克圖一番毫不留情麵的喝斥,讓這些國主臉上都不好看,但他們並不好反駁。
從如今局勢來看,城樓上聯軍對他們的態度,就已經讓他們有幾分猜測。
聯軍見到他們,不說多尊重,但起碼要有些許敬畏,但現在,這些防守的聯軍,就像變了性格,隻有深深的冷漠。
這放在之前,是不敢相信的,可現在正如薩克圖所說隨著時間推移,這些聯軍兵士心裡,很可能隻有薩克圖,再無其他國主。
這是一件很嚴重的事,他們想開口說什麼,但話到嘴邊,卻不知怎麼說。
在這種略顯安靜的氛圍下,蘇祁安臉上掛著笑容,一副淡定樣子道。
“確實,以盟主你在聯軍中的威望,想靠本督軍的三言兩語勸降,基本不可能,但本督軍此次前來,可不是為了勸降,而是給諸位一個活路罷了。”
“武威軍鎮看似牢不可破,那不過是本督軍沒有下死手而已,各位捫心自問,就憑你們城內不到兩萬兵力,真的以為能夠擋住兩倍之多的甘州之師?”
“本督軍不過是不想徒增傷亡,也想給各位一條活路,莫以為憑借武威軍鎮,就能抵擋我等大軍,彆說沒給機會各位,後麵武威一旦城破,各位在想投降,就一點機會沒了。”
蘇祁安話音剛落,得到的卻是薩克圖的一陣大笑嘲諷,他身體抖動,笑的前胸貼後背,仿佛沒聽過如此好笑的笑話,到後來,眼角都笑出眼淚。
“哈哈哈,本盟主自認為自己臉皮夠厚,但和蘇督軍相比,真是不值一提,今日算是見識了。”
“蘇祁安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還在做你的白日夢?還搞不清楚現在狀況?”